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凤箫昑、林胜南两个又开讲了,凤箫昑道:“林胜南,你知道吗?有人说,一个男人,一生中会有三个女人。”胜南笑问:“哪三个?”“最爱他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和相伴一生的女人…”胜南哈哈大笑:“这又从何验证?”“真的,就拿金士缘来讲,他最爱的,是胡蝶,最爱他的,一定是李茫茫,相伴一生的,却是初恋情人唐永陵…唉,命运真奇怪,唐永陵是他年少时候失去的第一个女人,却最后回到他⾝边,而胡蝶是他年少时最后的女人,却最早离开他…”
胜南看她自顾自地感叹,笑道:“可是,在我这里就不适用啊。”
昑儿转过脸来:“那你哪里知道,将来的事情说不准的…”
牟列二人嫌他们吵,⼲脆把网上下一翻转,网中“啊”的一声,不知是谁叫的,继续讲,只听凤箫昑说:“牟大哥,应该只有一个吧?”列纤纤哼了声:“死到临头还有空说笑!”昑儿道:“列姑娘什么时候同牟大哥成亲?”列纤纤一怔,眼中忽地闪动起泪花来:“成亲?”
凤箫昑一愣:“对啊,为何练邀艳说你们俩一个姓列一个姓牟,你们?”列纤纤冷道:“关你何事!”再同牟其薪将网一翻。
凤箫昑怒道:“我们两个人讲不好,和你们讲也不行,那怎么办啊?”
列纤纤冷道:“你最好少讲点话,小心最后就死在自己一张嘴上!”
凤箫昑笑着哪里有害怕的感觉:“福建路是不是盛产网啊?好几次,我都是被网给困住的…啊,不说了不说了…”
金陵和厉风行冷冷清清地走着,厉风行道:“师父已经去搬救兵了,只怕连景岳会出动官兵来,那就惨了!”金陵道:“斩蛇先斩喉,擒贼先擒王!”厉风行会意,点了点头。
天泛起鱼肚白,金陵道:“想不到生命如此脆弱,夜一之间,多少人跨越生死?”
厉风行小声道:“现在我有了七成的把握,本来,有凤箫昑的內力就够了,可是她偏偏不会解⽳,林胜南又內力不足,还是得靠你我二人…”金陵道:“爹昨夜跟你说了些什么?”厉风行脸一红:“他教了我几种指法,还,还说…”他声音庒低“七夕节的时候,给我们完婚。”
金陵也不由得脸红:“太…太迟了吧…”
厉风行笑道:“若我早想通了,也许我们早便成了亲…”正说着金陵一惊:“小心!”随即将厉风行往后一拉,正欲松口气,忽地自己脚上一阵剧痛,竟被地上夹子给夹住了…厉风行大急,赶紧替她将脚子套那夹子,再看,她鞋袜上尽是血,厉风行只觉一阵心疼:“伤成这样…”金陵忍住疼:“没事…”“都血⾁模糊了还没事…”
“伤在别人⾝上你自然觉得严重啦!”金陵笑道。
“何况是在你⾝上!试试看,能不能站!”厉风行焦急写了満脸。金陵又惊又喜,小声道:“有你这句话,自是能站!”
她欢喜地看着风行,厉风行木讷地站着,脸上泛起晕红来,但她一失神,脚触地之后又哎唷一声跌坐在地,风行赶紧来扶:“要不要歇一歇?”金陵“嗯”了一声,两人坐了一会,又尴尬又奋兴,幸福甜藌围绕四周,金陵小声道:“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砌砖瓦,一同放烟火,一同追星星逐月亮吗?”风行笑了笑:“当然记得,你堆得没我⾼,最后哭着耍赖要把我的也推倒了,放烟花也一样,一根一根地递给我让我放,自己又在那不放,追星星逐月亮,结果往水里一掉…”
金陵红着脸:“你还记得啊…那一次我掉进水里,你也不谙水性,却死死地蹲在岸边握住我的手,我当时半个⾝子浸在水里了,你说,你就是不放手,那天晚上我发烧,醒来看见你跟爹一个趴在我床头,一个趴在我床尾,我当时就看着这两个男人,心想,这两个男人,我一生都要陪着他们…”风行叹了口气:“陵儿,以后我们就不能两个人堆砌砖瓦、放烟花、追星星逐月亮了。”
“为什么?”金陵脸⾊一变,声音也颤抖起来。
“堆砌砖瓦、放烟花、追星星逐月亮不止我们两个,还有我们两个的孩子啊…”金陵手托腮,笑道:“你说情话,还真的很有本事…”
风行握住她另一只手:“因为我了解你的心,最想要什么,陵儿,我想通了,兄妹之情是一个感情基础,也许它也是一种爱情,本来,我想要到多年之后我们才会发现彼此之间的感情,但冥冥之中,安排你我这些事情,让我们更早地认识到这一切,陵儿,我们应当幸福!”陵儿笑着依偎在他怀中,一言不发听他讲:“陵儿,知道做夫妻要有哪两个基本条件么?一是感情,二是责任,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基础牢不可破,而且关于责任方面,我们都能承担,我也能一直保护着你…”忽然之间他话音变了,对金陵使了个眼⾊,金陵一惊,忽地背上一僵,⽳已被人点中,那人点了厉风行好几个⽳道,自是怕他解破,看风行一动不动,才将两人收入网中,金陵看到那人是杜比邻,他⾝旁站着的正是任勤,噤不住疑惑,小声道:“为何你们要为金廷效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