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确实是在下考虑不周,这送人的礼物,果然应该是一开始就拿出来的。”张知秋还真的是有些自责:真是个猪头三呐!先拿大把的钱炸人,然后极其嚣张地从姑娘家抢人,这向来是自己和几个损友共同的人生目标,想不到在自己终于有机会可能实现人理生想的时候,竟然却是给忘了!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张武,把礼物拿进来!”林仙儿闻言,在一旁轻声呼喝!
黑白分明地大眼森然地向四周扫视一圈,林仙儿缓缓落座。
除霍建华和郑和以外,屋內众人这下脸⾊都是齐齐一变!
和张知秋这个菜鸟不同,在座诸人无一不是武功⾼強之辈,林仙儿此刻施展这一手传音入密,本就是含有威示的意思,并没有刻意隐蔵,也确实是给他们极大的震撼。
原来霍建华却是只对郑和一人详细述说过张知秋和林仙儿的全部相关事情,其他人却只知道是一个来头很大的人要来強索霍建华之妹九岁的小丫环梅兰为妾为婢。
他们都是在一个“颇为巧合”的场合里得知这个情况,并因为总总原因才亲自来趟这趟浑水的。
否则一个小小的顺天府总捕头,还真没放在在座任何一人的眼里。
但看来这回像是要撞上铁板了。
白面无须青年与四人对望一眼,虽然微微有些后悔,却也仍是怡然不惧。
截至现在,左右也不过就是些口舌意气之争罢了,大明朝还有什么人敢因此就怎么地自己兄弟们不成。
“那个车夫是叫张武?”张知秋一个人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走神:“他什么时候也进院子里来了?对了,应该是霍建华的家人请进来的;可他怎么这半天还不进屋来呢?那钢轨虽然有些重量,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也不应该拿不动吧…”
正当张知秋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夫张武终于昂首收腹,双手齐胸的捧着那根钢轨从屋门外进来了。
张知秋看的暗暗直昅气:这哥们好大的力气I惜就是腿脚不大利落,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走路太慢…
“张公子这拿的不是一截熟铁吧?”还是白面无须的青年,径自围着张武转了两圈后,忍不住发话了。
不过语气却还是较前客气了许多。
“咦4来林仙儿偶尔发发疯还是有些好处的哈!”张知秋没立即回答白面无须青年,脑子里却是惯性地先走神了。
“这绝非熟铁。”一个清亮动听的中性海豚音声音响了起来,张知秋闻言,扭头对马三宝公子嫣然一笑,把正好亲眼目睹的林仙儿看的好一阵恶心。
马三宝也对张知秋回以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起⾝踱到张武的面前,一手轻轻地拿起那根长达一米的钢轨,举在眼前仔细观瞧。
张知秋这才大吃一惊,嘴角的笑纹直接就死在脸上。
他可是深知这根钢轨的分量的。
“好东西、好东西啊好东西!”马三宝观看良久,蓦地屈指一弹,一声堪比洪钟大吕的声音轰然响起!
众人的耳朵瞬间全部失聪!
屋顶承尘大梁上的积年尘土如骤雨般扑簌而下!
这下除张知秋和林仙儿之外,就连道明老和尚都离座站了起来!
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众人一拥而上,围了过来,只把张知秋和林仙儿晾在坐位上!
张知秋目瞪口呆地看着有些狂疯的痴迷众,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林仙儿的长睫⽑大眼睛也弯成一枚月牙儿。
“敢问,这竟是何物?”原本一直超然世外的老和尚却第一个发问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精钢之⺟!”马三宝动人的海豚音在屋內缓缓流淌。
“精钢之⺟!”众人齐声大哗,就连原本非常淡定的林仙儿也是躯娇一震,两手捏着椅子扶手的关节瞬间都有些变白,让张知秋由衷地担心她会不会把椅子扶手给就此掰断。
“大约应该不会吧…”张知秋自我开解:“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用锯木屑粘合成红木的技术吧…”
不过,他还是决定提醒林仙儿一下,毕竟这些椅子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的说,比如如果要是正好坏在自己放庇的那个时间点上,被人说成是自己的庇崩坏的,岂不是糟糕之极…
林仙儿心有灵犀一点通地瞪了张知秋一眼。
张知秋心虚地呲牙一笑。
林仙儿现在是后悔死了!
自己的眼力还是不足,愣是眼睁睁地把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块精钢之⺟看作是普通的钢⺟,最可恨的是,还是自己亲手把它拿来送给了别人!
实在是太可恨了!
可恨呀…
林仙儿想到恨处,咬牙切齿,抬眼狠狠地瞪着张知秋!
张知秋莫名其妙的看着林仙儿:我不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注意形象吗!
至于吗你!
至多就是多想了一下你放庇可能会崩坏椅子的吗…
想到这里,张知秋不生气了:林仙儿还是有理由生气的,因为自己想到这里的时候会很开心;以后的哲人说过了,你的开心是建立在别人不开心的基础之上的。所以自己开心了,林仙儿就有理由不开心…
张知秋低着头开始数指头。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霍施主,贫僧想要化缘这块顽铁,为我佛座前添一口醒世警钟!”万籁俱寂中,道明老和尚好一派宝象庄严地口胡佛号,双手合什,悲天悯人!
众人一起警醒,竟然齐声断喝:“万万不可!”
道明老和尚的脸霎时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果然是天材地宝!”马三宝不看道明和尚,却是兀自啧啧赞叹:“以我指力,便是精钢在手,这一下也会戳出个洞来,这精钢之⺟却是连个印迹都没留下半分,实在是天下至刚至強之物!”
马三宝心说,你这贼秃,昧了良心睁着眼胡沁,这要只是块顽铁,那天下还有多少是能称做宝物的?竟然还想着在我的面前就巧取豪夺,简直是白曰做梦!
张知秋听了却是心里好笑:你这帅哥虽然武力值超等,可你那一指能重的过那満载的火车不成?想这钢轨当年也不知被多少火车曰庒夜过,不也都无奈其何…
张知秋想着想着,感觉这话说着怎么就这般暧昧?
当下不由好笑起来,却还是立刻把自己的龌龊心理归罪于道德败坏的互联网络…至于自己,那当然是纯洁、善良、可奈滴…
“这精钢之⺟的响声已然不逊洪钟大吕,我老⾼还就从没听过这么大的响声,这耳朵到现在还是嗡嗡作响,哪还用的着再去做什么钟!”府前军卫统领⾼宏图也哈哈大笑着开口了。
笑话!⾼宏图环眼中精光四射:这“精钢之⺟”在霍建华的手里,自己自然有的是办法能让他分润几分;要是此番被这和尚黑去了,那铁定是连口汤都不会给自己留的。
“哎呀,张公子这份聘礼可就太过贵重了些!但由此却也得见张公子果然是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啊!”白面无须青年更是直接就敲砖钉脚了…一定要把这“精钢之⺟”的所有权先落实了再说!
众人闻言,更是不约而同俱都点头称颂:这生米还是要先作成熟饭才是正理!
至于其他后事,等东西落定了,自然有的是解决的办法。
霍建华现在是五味杂陈,內心却是早已连肠子都给悔青了:早知如此,莫说是一个妹妹九岁的丫环,就是把九岁的妹妹嫁了,那也是一段武林佳缘啊!
林仙儿的面巾无风自动,眼睛瞪的比桃核还大。
“诸位全都误会了!”张知秋急的双手乱摇、忙不迭地澄清:“这块…那个“精钢之⺟”绝对不是什么聘礼!”
张知秋此言一出,那真真是石破天惊一般,犹如沸汤泼雪,屋里院外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林仙儿的眼睛却倏然亮若晨星!
“不知张公子此言何意?”打破沉寂的却是张知秋没想到的马三宝,胖子正为自己的发言效果感到得意呢。
至于众人投过来象刀子一样的目光,无视就是了。
咱享受的就是这种掌控全局、大起大落的感觉;要的就是波涛汹涌的这个过程…
张知秋又开始惯性走神。
“怎么,张公子要反悔呑没这块“精钢之⺟”不成?”⾼宏图环眼圆睁,到有几分张飞的气势。
“张公子不是原本自己走眼不识宝贝,等到马公子慧眼金口做了鉴定,这时想食言捡便宜吧?”白面无须青年立刻开敲边鼓。
倒是原本一直张狂的道明和尚被几方联手挤兑的失了锐气,这时也未开口。
见霍建华脸⾊难看地也要开口,张知秋却是不慌不忙地学着后世某个非常欠扁的电视主持人的风**,自顾摆起了造型,开始发言前的“预热”工作。
“我家公子称雄海外,富可敌国,区区一块“精钢之⺟”却也还没有放在眼里!”这却是林仙儿也见不得张知秋的这番装13摸样,忍不住地小小落井下石。
新人、新书,什么都要…
嗯,连说七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