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跟着那杜捕头缓缓的向着府衙走去,一路之上,不时的问了几句李文渊关于做官的事情。这才知道这个大周竟然也是用例如科举般的行式来奄,分为乡试、会试、殿试级三,分别对应着举人、贡士和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鼎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赐进士出⾝,三甲赐同进士出⾝。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一、二、三甲通称进士。
进士榜称甲榜,或称甲科。进士榜用⻩纸书写,故叫⻩甲,也称金榜,中进士称金榜题。
在举人之前,凡经过本省各级试考
入进府、州、县学的,通称生员,俗称秀才。取得生员资格的入学试考叫童试,也叫屑、小试。童生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院试由各省学政主持,学政又名提督学院,故称这级试考为院试。院试合格称生员,然后分别分往府、州、县学学习。
伊特听了这些之后,倒也微微一怔,因为这个考科举之事根本就与自己原来世界古代大致无二,虽然前世他没有研究过历史,但历史的架空小说可没少看,这什么状元、榜眼、探花就不说了,单单这个举人,前世至少还读过一篇《范进中举》的课文,难道这个陆大与地球有什么联系不成?
微微的摇了头摇,将那事甩开,很快的,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府衙之前。府衙的门是向着南面而开,这让伊特想起了一句话: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红砖、绿瓦、白墙,整座府衙看起来倒是颇大,只是从外面来看倒是有点陈旧,不知这个大周朝有没有在官不修衙这个规还是说这世上真有如此之巧的事?
府衙的门面墙院设有两个小棚,里面贴着一些告示,伊特地眼睛较好,看到上面分别是扬善与惩恶,下面贴的告示也是有关这嘉成府內的大大小小之事。府衙的前头设有一面大鼓,从前在电视上看过,如果有人想告状之类的事情,就会来府衙之前击鼓,如果有什么冤情的话,就叫做击鼓鸣冤。
府衙地大门此时大开,刷成深红⾊的大门让人看起来颇有点凝重地感觉。不知是否有人听说有人他们想到府衙申诉,此时的府衙之外倒聚上了不少的人,黑庒庒的人群生吵杂的声音。
一看到伊特等人到来,那人群便自动地让开了一条路,好让他们可以经过。
跟着杜捕头等人来到府衙之前,那方太岁嘿嘿一笑,走到那架鼓之前,拿起放在一旁的鼓锤,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伊特也没有理踩他,微微一笑,带着李文渊与翠儿缓缓的走进府衙之內,只是这翠儿仿是非常害怕般,一直拉着李文渊的袖子,而李文渊倒是没有什么害怕可言,本⾝是皇帝的他又如何又去怕一个小小府衙?
站在月台之下。伊特打量着这个府衙。与电视上看地古装片差不多。这府衙內地装饰也差不了多少。就显眼地莫过于大堂上正央中挂着地一块牌匾。上面用繁体字方方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镜⾼悬。四个大字用鎏金漆成。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下方地墙壁之上。画着一幅壁画。有名为明月松间图。大堂地前方则是放着一张长条地方案和一张太师椅。犹如在电视上看过地般。方案上放着地一角放着得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另一角刚放着一个签筒。签筒之內则放着一根根鲜红地令箭牌。而方案地正央中则放着一块矩形深紫⾊地惊堂木。
大堂地一角摆着一张长桌。应该就是书吏所坐之处。大堂前两侧。分别竖着几块牌匾。上面用正字大楷写着“回避”“肃静”
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后堂传来了一阵杂乱地脚步声。一群⾝穿黑⾊皂服手拿黑白两⾊水火棍地衙隶从后堂两旁跑出。迅速地跑到月台地两旁。目不斜视地站着。然后一个⾝穿青⾊襦袍地中年书吏也缓缓地走了出来。走到大堂一角地那张长桌之上。摆放文房四宝。这才缓缓地坐了下来。
杜捕头一看到那书吏出来。马上跑上堂去与那书吏耳语了几句。然后跑回来安排两个衙隶守住门口。又回到月台上严肃地站在那些衙隶地位。
约又过了半晌地功夫。那书吏站了起来。走到大堂前对着外面还喧热地百姓喝道:“肃静!老爷升堂了!”
这一说,果然外面的百姓顿时安静了下来。
书吏満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堂前的方案桌旁,深昅了一口气,拖长的声音大喊道:“升---堂!”
“威!-武!-”两旁的衙隶将手中的水火棍杵着地,大声的吼了出来。
在这些衙隶吼喊之时,后堂之內一个中年胖子模样的人踱着方步缓缓的走了出来。头戴乌纱、⾝穿官袍、腰缠玉带,很显然这个中年胖子便是嘉成府的府尹,方明方大人了。而在这个胖子的⾝后,则跟着一个清瘦猥琐,留着两撇八字
年男子,只见他手拿纸扇,微微躬⾝的跟在方明的脫的走狗模样。
那方明走到方案之后坐下,那貌似师爷模样的男子则站在一旁。
待那方明坐下后,书吏则上前去与那府尹低语了几句之后,便自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方明一听到书吏的话后,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马上坐直的⾝子,伸手拿起前方的惊堂木,重重的一拍:“何人击鼓?”
那方太岁一听,马上眉开眼笑的走上月台,笑道:“叔父,是有成击的鼓。”
方明显然已经知道是自己这个子侄击的鼓,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点了点头道:“击鼓何事?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叔父,侄儿想告,呃”说到这里,方太岁顿了顿,这才记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没有问过他们的名字,转⾝指着伊特道:“小侄告他们三人前夜夜盗我方家财物。”
方明微微皱了下眉,他的这个侄儿也恁地胡闹,人都没搞清楚,便上前来告状,当下将目光看到月台下,看到了站在那边的伊特、李文渊与翠儿三人。
待看到伊特三人,除了翠儿一人有点畏惧之外,其它两人根本若无其事,仿佛根本没有上得公堂的半点觉悟。
一看到这,方明的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他怎会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是在胡闹,看到翠儿,他便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个侄儿看中了人家的美⾊来诬告了,因为这几天,他根本没有听过方府有什么财物被盗,如果有地话,方府的人早就找上自己了。
暗暗地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到如今都膝下无子,一直贯着这个侄儿,让他一直在这嘉成府內横行霸道,也不会造成今天他如此无忌了。如果是普通百姓人家,自己将错就错也无是不可,可看着那两少年的穿着与气质,胖子府尹知道这两个少年一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公子,如果是小官小吏还好,但如果不是,自己做官也不是一天两天,当然知道里面的深浅,可怜自己一个小小的府尹,只怕自己这个官也就当到了头了。
沉昑了片刻,方明决定先见机行事。当下一拍手中地惊堂木,喝道:“被告何在?”
“禀大人,在堂下侯着。”书吏在旁回道。
“传上堂来。”方明道。
“是!”书吏答了一声,站起⾝来对着堂外喊道:“传被告上堂!”
伊特微微一笑,带着另外二人走到月台之上。
一到月台之上,那翠儿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伏下⾝道:“民女翠儿,拜见府尹大老爷。”
“嗯!”方明看着跪在地上地翠儿点了点头,然后转眼看着仍然站立着的伊特与李文渊二人。
那站在一旁的师爷一看到伊特与李文渊二人仍直直的站立着,没有一点跪拜的意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方太岁,心中窃喜,以为拍大老爷地马庇就在眼前,便大胆的向前一步,喝道:“大胆刁民,看到府尹大人竟然不跪,分明是藐视公堂,依律当重打二十大板。”
伊特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生学元凡,乃前科南州南明府举人,舍弟乃是童生,按例是不需下跪吧,大人!”
师爷瞪大双眼,而那方明则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嗯!”伊特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这个方明竟然相信了,难道不怕有人欺骗于他?
其实他才刚到这个陆大,根本不知道在大周朝,读书人在大周朝堂上的地位。大周地开国先祖乃是以武立国,当时是打着“清君侧”的口号来篡位,所以当这位开国先祖稳固了自己地统治之后,便大肆任用文官,将武将的地位打庒了下去。三百多年过去,此时大周基本已是文人的天下,文人在大周的地位可想而知,所以只要⾝有功名,哪怕只是一个童生,便可上公堂而不跪。
至于冒冲有功名之人,在大周可是重罪,最⾼可至腰斩,而方明又先入为主的将两人当成是官家之后,所以才会如此轻意的相信了二人,否则只要方明叫他们拿出功明贴,只怕两个人马上便出露馅。
看了一眼那位猥琐师爷,他可不是什么君子,讲究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要的是现世报,当下踏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抱拳拱手道:“敢问府尹大人,您旁边的这位是哪位大人?”
方明一怔,狐的看了一眼伊特道:“这是我的师爷。”
“师爷可有官职在⾝?”伊特继续问道。
方明摇了头摇,道:“没有,李先生是本官人私幕僚,无朝庭官职在⾝,但却也是一举人⾝份。”
伊特微微一笑,对着方明拱手道:“朝堂之上,神圣之所,这李先生既然无官职在⾝,竟然是先府尹大人问话,分明是藐视大人,藐视公堂,藐视朝庭,还请大人将其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