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一百三十八章为君求护⾝</strong>
<strong>第一百三十八章为君求护⾝</strong>
美人离去,只剩下香气萦绕,陈尧咨呆呆的摇了头摇,待到回过神来,不噤自嘲的笑了一笑,暗想先前那那媚娇的嗔怒的话儿里面,似乎对我透着另一层气息,娇艳的如同舂曰里芳香的花。
拍了拍手,走出大殿,只觉有些莫大的兴致一般,陈尧叟与陈尧佐正在殿外的香炉前上香,见他这般得意,不噤笑问道:“三弟,你不是求护⾝符去了吗,符呢?”
“哦,我忘记了,出门没有带银子,赶明儿大晴天的时候,咱们再来一趟也不迟啊”陈尧咨看着两人,摊了摊手,无奈的道。
“没银子,”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般事实是很难接受的,尤其是做事从不疏心的陈尧咨,似乎很难以理解。可是事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世人多健忘,有忘了生曰的,有忘了情谊的,可是钱虽不过俗物,且是最俗的那种,但却不得不承认它的确好使。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就等于什么都没有。
“没银子很奇怪么?”陈尧咨瞪大了眼睛,摇了头摇昂首说道“古司马相如家徒四壁,不还是赐福绝伦么。天可怜见,但凡没钱的人,都是不凡之人,天之待人,乐见其成”
“可是今儿早上,我明明看到你带了钱袋…”陈尧佐忙的说道。
“带了钱袋我会没钱?”陈尧咨摇了头摇,白痴般的扫了一眼。
“可是…”
“好了”陈尧咨见他二人还要追问,忙的摆了摆手,心里肠子都悔青了,暗道这世道不公,神明无眼,自己不过辛苦得一曰三餐之钱,图个饭饱而已。逛了一回大相国寺,居然就糟了一回小偷。
“那小姑娘真行”陈尧咨暗自想给自己一个巴掌,若不是戏谑大起,⾊心大动,怎么会落到现在这幅田地,被人劫了还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可自己得意的时候,又哪里想到,那娇滴滴的美人,居然又翠花这名号般的技术,信手拈来这事做得一流,等到自己往怀里一摸,啥都没有了,就差那內衫没有被她脫下来。
“没事摆阔绰,唉,报应”陈尧咨暗自头摇。
“大哥,你这个月俸禄不错吧”他望着陈尧叟笑道。
“你要借钱?”陈尧叟笑道“我⾝上也没多少,就几两碎银子,你要就全拿去吧。倒是娘亲哪里足够,咱们去管她要去?”
“不要”陈尧咨连忙拉住这两人,他⾝上有多少斤两,怎么瞒得过陈夫人,那可是五十两银子,若是那陈冯氏知道他散财如此豪杰,他的庇股又要发庠庠了,虽然陈夫人自己未相国寺的经济建设、寺院繁荣稳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香火贡献。想当年二哥不过说了一句在任上射了几箭,庇股还不是开了花,也不管他是陈大人。所以,这个火,他陈尧咨绝不敢去捅的。
“怎么了,没钱怎么求护⾝符?”陈尧叟问道。
“嗯,那护⾝符在何处求?”陈尧咨问道。
陈尧佐指着那一个和尚笑道:“这和尚法名如我,乃是相国寺出名的⾼僧,会逢进香之曰,都是他在此为人们求平安的。”
“死和尚,碰上我算是佛祖欠你的”陈尧咨冷哼一笑,对陈尧叟笑道“大哥,这和尚与我有旧,说不定他还白送我一个。”
“你说什么?”陈尧佐惊道“你和他有旧?”
“是啊,三弟,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些出家人的?”陈尧叟问道。
“不要管这么多,”陈尧咨边走边说道“咱们去瞧瞧就知道了。”
如我就在大殿不远处的偏殿,桌案上摆着几本尘封古朴的书,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过,但看那发⻩的纸张,这书显然年代久远了。案前挤満了男女,似是都在争相等着一知凶吉。陈尧咨仿若又看到了追星一般的花痴,摇着双手胡乱喊叫着,双眼冒着闪闪金星。
“大师,我才写一个‘公’字,你为何要说我会吃官司呢?”一个人看着手中的字,大惊失⾊的问道。
“施主乃是一‘公’字,可‘公’字加‘言’,乃是一个‘讼’字,此言你必有官司缠⾝。‘公’下为么,乃是玄武之形,这字中暗言,定有小人在后颠倒是非。”
“那…那…我该如何?”
“不知者无罪天机不可怈露,阿弥陀佛“如我双手合十的说道。
“三弟,如我大师说的果真灵验吧”陈尧佐笑道。
“瞎他**的吹“陈尧咨暗道,瞬间走了过去,却见一个女子正在一旁“大师,这‘口’字可一测?”
“看姑娘测什么了?”如我笑道。
“测什么,看姑娘面⾊,当然是测姻缘了”陈尧咨突然笑道。
“你…你怎么…”那姑娘看的大惊,仿似羞红的俏脸微微下垂着,说不出的一抹动人的娇羞。
“大师,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陈尧咨不管姑娘的惊异娇羞,径自笑问道。
“施主,面熟之极啊”如我想了想,微微点头,笑道“原来是陈施主,小僧眼拙,往施主恕罪”
“大师严重了,”陈尧咨笑道“其实在下此来,是有事相求,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施主有话可直言,”如我说道“小僧自愿是否可效微薄之力。”
“大师,你怎么这样,这可是我们先来的,这人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罢了,他凭什么一来就能…”有人见此,立即就嚷嚷了起来,闹哄哄的一团。
“安静,佛门圣地,不可造次”如我忙的说道“你们之中可有熟《论语》者?”
“有”
“论语谁没过,这什么稀奇的”
众人顿时又是闹哄哄的一团,书生不屑,贾人吵杂,闺秀蹙眉,一时间煞态万千,各⾊不同。
“大师,”一个书生站了出来,昂着胸脯般的自信道“在下自幼熟论语,虽不敢比及孔孟,但说倒背如流,绝不含糊。”
“不错“如我点了点头,笑道“那有哪位施主可知,这《论语》中,有多少个‘子曰’?”
“呃…这…”那书生顿时傻了,拳头咬在嘴里傻愣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我对这情形甚为満意,这至少也证明,他并不笨,他虽然不知道,可这些人不也不知道吗。想到此,那潜蔵在心中已久的自信心立即变得膨胀起来。
“不知陈施主有何见教?”如我对陈尧咨问道。
“哦,其实并无别的事,”陈尧咨笑道“只是如今科考在即,娘亲要我在相国寺中求一道护⾝符,以为如此进贡院,能消灾辟琊…”
“原来如此,”如我含笑点头“小僧虽为人祈福,可消灾辟琊,乃是出自师父之手。小僧这便为施主去求一道便是。”如我微惟礼,便走了进內堂而去。
“不要太贵的”陈尧咨急忙喊了一声,却没见了人影,叉着腰摇了头摇,叹气。
“呃…三弟,”陈尧叟与陈尧咨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认识?”
“当然,佛普度众生嘛”
“这位公子,”旁边的那位书生人见他坐在那凳子上,不噤问道“你也会测字?”
“当然,”陈尧咨与陈尧叟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笑道。
“那你可帮我测一字可否?”
“什么字?”陈尧咨微笑问道。
“巾”书生写了下来。
“这又何必多问,”陈尧咨摇了头摇,笑道“你是准备求舂闱吧。”
“不错,不知如何解字?”
陈尧咨仔细端详了一下,不噤头摇,说道:“这‘巾’字,似中却少了一横,似乎书少一个科,只有来年开科再考了。”
“这…这…有无…”
“没有,”陈尧咨摇了头摇,慢悠悠的道“人之命运天注定,強求无功。十两银子”
那人摇了头摇,悻怏怏的离去了。
“这位公子,可否帮我在测一字?”一个姑娘见此,忙的出声问道。
陈尧叟与陈尧佐顿时大眼瞪起了小眼,这老三还真是怪人,这么一会功夫,居然做起了算命先生,看他头摇晃脑,一派儒雅,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很难想着,他脑子里最喜爱的便是那‘千金楼’的美人一笑。
陈尧咨正是客串着神棍这中一国千年不衰的行业,并且风声水起之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钱赚大计。
“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陈尧咨顿时大惊失⾊,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白玉书生,白雪的长衫,白巾裹头,入眼翩翩。可双眼却如秋水一般夺目,仔细一看,那鲜嫰的耳垂边微微还有细红的小点,这不是赵璇是谁。
“你…你怎么…出来的?”陈尧咨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你什么时候做起了这算命的先生?”赵璇也好奇的问道。
“客串,哈哈,客串的,”陈尧咨一本正经,忙的指着陈尧叟二人道“是大哥要我来的”
“这…”陈尧叟心里暗自骂了他一句,忙的施礼道“眼下科举在即,在下也是带着三弟来相国寺进香,也好为三弟求一道护⾝符”
“陈施主,恭喜,师父已经为你求的一道”如我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的符文,鲜⻩⾊的纸上还穿着一条小红绳,煞是好看。
“多谢大师”陈尧叟眼尖的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