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营房內,夏侯锋不由有些不安起来,探马已经出派去多少了?他不知道,也没仔细的数过,但是应该是不下五十人了,却无一人能够回转,到底出了什么事。想眼下夏侯锋作为丞相亲族,这次为了能够得到重用可是自愿请缨到了这江南探察报情的,如今要是就这么退回去,那些旁的将领该怎么嘲笑他这个只靠关系的曹氏亲族?
本来以夏侯锋的性子,人缘就不是十分良好,一些上赶着巴结他的人,也都是看在他的姓氏上,一心想成就点什么的他,可是十分认真的对待这次探察任务的。
但是,从三个时辰以前开始,他便现出派去的探马一个都不曾回来,另外俩军负责联络的兵士,也不曾归还,这是一种十分诡异的情况,要知道这些时曰三军可都是一天联系几次的,眼下都什么时辰了?可见情况有些不秒。
吩咐起兵士凝神戒备的同时,夏侯锋也不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但是直到他疲累的不行,回转到营帐的时候,也没见有兵马攻击而来,这种始终没着没落的感觉,确实是磨折的夏侯锋相当的难受。
但是,如果这样连对方兵马都没见到,就回北面大营的话,不是自己找死吗?夏侯锋实在是猜不出未战先败的罪名,除了死还能怎么样,他心里明白的很,特别是他这种说近不近,说远还只挂着点关系的亲族,一旦犯错,那可是绝地不可能姑息的。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探马除了后面的长江不用派以外,其他的几个方向可都是派了个遍,如此宽广的范围,怎么就会无声无息的失踪。
大规模的往外派?他还没那个胆子,眼下情况如此诡异,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万一对方兵力不少,他该如何?
不过夏侯锋想了想检查了几遍都完好的战船,却是心情好了很多,不管如何,眼下船只还在,到时候见情况不秒,逃跑就好了,料想只要自己别死伤太多兵士,丞相应该不会怪罪什么的吧?
心中想着有的没的,夏侯锋抬头看了看窗外灰暗的天⾊,不由略感放心的轻轻的爬在了面前桌子上。
刚想小睡一会,突然,就在此时,只听一阵震天的战鼓之声响起,当下吓的夏侯锋差点没跳起了,这突然传来的战鼓声。莫非是敌人来攻击了?
报着这个疑问,夏侯锋赶紧出了营房,对着周围已经准备多时的兵士,大喝道:“准备迎敌。”
但是,战鼓再响了一阵后,却停歇了下去,始终不见敌人踪迹的夏侯锋当下一阵疑惑,因为听声音,这战鼓之声应该不是很远,顶多也就是在一里的范围,可是为何敌人光鸣鼓不进攻呢?
提着个心情总是叫人十分难受的,当下夏侯锋想了想后,估计到,那战鼓之声应该离此不远,探察一下也无不可,只要众人不分散开,应该不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因为很明显对方要是兵力雄厚的话,应该早就攻过来了,要知道他们也才俩千人而已。
夏侯锋难得聪明一回,当下已经看出这不见踪迹的敌军兵力应该很少,少到连他们这俩千人都没把握吃进去。自然是十分振奋。
当下只听夏侯锋对着众兵士号令道:“尔等随我去看看,随时战备,准备战斗,不可掉以轻心。”
说完便率先带着几十兵士向前探察而去,众兵士见主将下令,自然是赶紧跟上,当下俩千于人小心翼翼,严阵以待的向着声音出处而去。
待来到那不足一里处的地带,只见十几面战鼓正静静的翻倒在地上,说不出的安静,当下夏侯锋见此,自然是有些暗自恼火自己太多小心的,正苦笑间,突然,只见夏侯锋面⾊一变,大叫道:“不好,回营。”
当下调转马头便带着有些不明所以的兵士,快的向着营房地带跑去,待回到营房后,夏侯锋有些愕然的看着正狼狈的坐在地上吃着东西的数百“山越人”看了看那些人脸上涂的花纹,在看了看那破烂的衣物。
夏侯锋愣了好一会,才大怒道:“给我杀了他们,”这可把夏侯锋气的够戗,想他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么一群“野人”?这倒是不存在什么怀疑了,想“山越人”天生就是靠山生活,各各都有一手拿的出手的箭术。
这样一群人埋伏在营房四周,探马却是要倒霉的,想探马就算派的在广泛,也是要回转报告情况的啊!这样一来,他们守的如此近的距离下,当然是轻松的杀掉探马。
不过这些山越人大费周章的就为了抢夺一些吃食?你给本将军说一说,本将军也不会吝啬的吧?想山越可是跟孙氏有着血仇的,这个夏侯锋还是知道的。
似乎被“数百山越人”刺激的有些狂,夏侯锋可谓是一马当先,跑的那叫一个迅。
但是那群可恨的“山越人”见有兵马过来,却无不向后一跳跃,就此数百人跳入江中,没了踪影。
这下可把夏侯锋气的不轻,当下还没等他下令打扫营房,只听远方一阵阵天的兵马,喊打喊杀之声响起。
受到惊吓的夏侯锋,赶忙向着远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好嘛!只见远处尘土翻滚,眼下天⾊灰暗,夏侯锋也看不出,这到底有多少兵马,当下有些受惊的夏侯锋赶紧大声号令道:“众将士随我上船。“
这倒是省事的很,想他临江驻扎,⾝后就是江水的浅滩,船只也大多放在此处。
当下众兵士随同夏侯锋上了船只后,将战船推进了江中。
眼下已经离开了浅滩,夏侯锋看了看好象度并不快的来军,心中一阵庆幸,当下对着水下大声号令道:“眼下我等已经全安了,尔等度上来吧!“
夏侯锋喊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小船只为了迅离开浅滩,而下水进行推动的众水性不错的兵士。
但是夏侯锋喊完,却并没有见到他的那几百名兵士上来,疑惑之下,夏侯锋赶忙向着水下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水下血泡四起,说不出的恐怖诡异,看的夏侯锋一阵阵心胆肝裂。就在此刻只听兵士大叫道:“将军!将军!不好了,这战船要沉了。“
接连被打击的夏侯锋当下心中一颤动,此时已经离开的浅滩,正是向着江心行驶的当口,这要是战船损坏,众人岂不都要葬⾝江底?当下夏侯锋双眼通红的抓过那名兵士的衣领,大声咆哮道:“不是在检查过,船体无事的吗?怎么现在却坏了?刚才入浅滩的时候,怎么没事?“
看着夏侯锋这狂疯的模样,那名兵士一阵恐慌,但是还是迅的回道:“回将军,船体是伤在最底部。而且手法十分⾼明,船体在浅滩的时候,并没有进水,而到了江中,因为水深回流的原因,使原本只是开裂的船体,直接破开了大洞。才…”
听着兵士的回答,夏侯锋愕然以对,他并不怀疑兵士的说法,因为他知道这军中大多都是原荆州水军,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原因,他疑惑的是,是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破坏他的战船,是什么人能有如此⾼的手法,不用说也明白是江东人⼲的。但是江东人是什么时候,进了他的营盘?
心中有着太多疑惑的夏侯锋,此时当然知道不是自己能多想的时候,当下只听夏侯锋刚想号令回军上岸拼死一战。
但是在他回头望去的那一刻,他绝望了,因为来时的营房此时已经冲起了漫天的火势,而且包括一些江边的地方全都烧起了大火,可以说已经完全阻止了他回军拼命的打算。
听着周围兵士绝望下的嚎叫,看着不断跳水打算游回江边的兵士,夏侯锋绝望的望向天空,拔住了腰剑的配剑,颇为屈辱的自刎于即将沉水的长江中。
至始至终夏侯锋都没见到敌军,见到的只是几百山越人,和最后时刻,那江边貌似才三,四百规模的江东兵士,他死的的确够屈辱。
此时,韩罡正带领着四百兵士边打扫着场战,边从那百十多匹战马上,卸下马后绑着的各种大小不一的树木,看那平静的模样,似乎根本就觉得俩千曹军被他玩死,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从水中站起的甘宁此时却是另外的想法,眼下他看着韩罡那宁静的⾝影,也不知道是江水冷,还是他觉得韩罡十分可怕,当下在离开水面的刹那却是⾝体一抖,他终于明白出了中军的时候,为何韩罡不多带箭失,也不多带粮草,却只带上了十几面看上去没什么大用的战鼓,和一些军中囤积的山越人破烂的衣衫,说实话,当初带上这些的时候,甘宁可是还嫌“这些没用的东西”拖累行军度呢!可是眼下…
此时韩罡似乎感受到了甘宁和众兵士的目光,当下微笑了一下,他却不知道这灰暗的天⾊下,他这一平静的微笑,颇为叫这些知道他厉害的兵士感觉到胆寒。
只听韩罡对着那水中的三百江东兵士,三百“山越人”笑着说道:“你们还不上来?。”
听到主将韩罡的话语,众人齐齐一凛,当下不敢怠慢赶紧走了上来,一边烤着火,一边配合着那四百兵士打扫起场战。
而韩罡此时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笑的表情又一次出现,看的众人无不纳闷“将军又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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