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将那赤面小将的事情抛诸脑后,现在碰到⻩忠正好想起昨夜文聘的话来,罗阳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汉升兄!关于叙儿的病,你原来在南阳的时候可曾找过什么当地的名医?”
提起自己儿子的病情,⻩忠的脸⾊也是变得阴沉起来,叹了口气,说道:“找了!怎么会没找!别说是南阳了,荆州那边大大小小,只要是有点名气的医师我都带着叙儿找过了,可是没有一个顶用的!甚至我还有几次带着叙儿去了洛阳求医,也都没有用!久而久之,我也就死了这份心,现在也就看叙儿的造化,看老天爷给不给叙儿一条活路了!”
⻩忠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话语中却是充満了无奈和悲伤,毕竟⻩叙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原本⻩忠就是老来得子,现在这儿子眼看着随时都可能病死,白人送人黑,这种哀痛又岂是言语所能够表达出来的!
听得⻩忠这么说了,罗阳越肯定昨夜文聘所说的那个张机不是张仲景,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失望,但最后还是将这件事暂且搁下。三人便是就这么直接出城到了军营內,昨曰罗阳和⻩忠就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所以两人要带走的兵马都已经是早早地在军营內列好了队伍等着。⻩忠见了,也不再停留,⼲脆就带着自己那一千名部下先行出了,毕竟他这次是要前往荆襄各个城郡,时间上也比较赶。
而罗阳则是检阅了一番这两千名襄阳军士兵,看起来王睿对于罗阳的行动还是颇为看重的,派到罗阳帐下的,尽是襄阳军的精锐。对于这些兵马,罗阳倒还算是満意,纵马在军阵前走了一道,然后对着众人喝道:“你们全都给我听清楚了!这次刺史大人命我领军!我对你们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准有任何违背我所下达的军令的行为!只要是我的属下,我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办!要不然,那就是违抗军令!当斩!绝不留情!”
听得罗阳的呼喝声,一众士兵全都是心下一紧,不过罗阳倒也没有指望这番话就能够完全让这些士兵听令于自己。因为他知道,在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不少蔡家和蒯家安**来的探子,甚至还有一些王睿放在军中的探子。不过这都无所谓,这些士兵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到景山就可以了!罗阳早就下定了决心,等离开了襄阳境內,自己就把这两千人给拉到景山,直接扣下来,然后带着自己的嫡系出征!
见到这些士兵暂时都老实了,罗阳转头对着文聘点了点头,随即便是大手一挥,喝道:“全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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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江,作为长江的一个重要支流,东至江夏,西至襄阳、樊城,然后又分流为汉水、丹水、浙水和淯水四条河流,横贯了荆州大半的领土。可以说,荆襄之地的富庶,多亏了襄江的灌溉。
在位于襄江中端,麦城与襄阳当中,襄江的西岸,正是后来名传千古的长坂坡。当然,这个时候的长坂坡只是一个普通的山坡而已,周围郁郁葱葱,尽是树木,周围了无人烟,荒凉得很。而就在十多曰前,这长坂坡却是迎来了一群特殊的访客,这些人先是驾着木舟从襄江上岸,将木舟给蔵好之后,又是在长坂坡上安营扎寨,似乎要长久住下来的样子。
不过这长坂坡本就很少有人来,加上这些访客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类,那些居住在周围的百姓更加是不敢多事。所以这短短十多曰的时间,这长坂坡周围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百姓也都搬走了,只剩下这么一座山寨屹立在长坂坡之上。
称其为山寨,倒也没有说错,在里面居住的人,全都是全副武装,每天都有五六队人在长坂坡周围巡逻,看他们的样子,简直和正规军没有什么两样。总算这些人虽然看上去很凶,但却没有做什么扰民之举,只是偶尔会有一两队人回到襄江,乘着木舟出去,过了好几天之后,却又是満载而归。
在山坡上的山寨,虽然看上去很是简陋,但守备却是十分森严。而在山寨当中,大大小小的木屋也是已经建立了起来,在这些木屋当中,唯一的一间用石头砌成的大屋,大门前竖着一杆大旗,旗上只写着一个大大的“义”字。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在大厅內,一名虽然不⾼,但⾝形却是壮实的大汉哈哈大笑,大声呼喝道:“这次的收获不错!赵強!待会带那些受伤了的兄弟们去先生那里治伤!所有参加这次行动的兄弟,统统有赏!”这名壮汉看模样是四方脸,长相倒还是端正,只是⾝上的打扮有些不伦不类,一⾝花里胡哨的锦袍,却是露出了右边半个膀子。虽然是靠坐在一张大大的靠椅上,但还是能够看到,在他的腰间挂着两个拳头大小的金铃。而最特别的,就是在他的脑袋上没有像这个年代的男子那般扎髻,而是用一个绳子箍住了额头,太阳⽳的位置还揷着一根七彩羽⽑。
在壮汉下方的同样是⾝形壮实,但却⾼大得多的壮汉当即便是抱拳喝道:“那小的可就代替那些小子们谢大领赏!”
他口中的大领,也就是先前那名打扮奇特的壮汉呵呵一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却是一把抓起了旁边的一个大酒壶,咬掉酒壶上的壶塞,仰头就是灌了好几口。豪慡地抹掉了嘴角的酒渍,笑道:“赵強!我看这次你们出去还是伤了这么多弟兄,这还是得加紧训练了!我们这次抢了王睿老儿的粮草,只怕他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我们!这官兵迟早是要打来的!光是靠这些小子们现在的本事,可打不过那些装备精良的正规军!”
赵強点了点头,却又笑道:“大领放心吧!这训练的事情小的可不敢放松!这次会有这么多兄弟受伤,完全是没有想到会碰上一船硬茬子!一个小小的船队,竟然还会有那么多护卫!兄弟们一时大意,所以才会受伤!”
“嘿嘿!”大领嘿嘿一笑,瞪了赵強一眼,哼道:“该!你们也是大胆,也才一百多人,就敢去打糜家商船的⿇烦!要知道这糜家虽然在荆州名声不显,但是在徐州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世家!也亏得你们走了屎狗运,竟然成功钻通了他们的商船,要不然,我看你们也没有那个命回来了!”
那赵強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说道:“大领,虽然这次做的买卖风险大了一些,但收获却不小啊!光是粮草就不比上次我们从樊城抢来的那些军粮少,还有那么多的珠宝!再说了,那个什么狗庇糜家就算是再厉害,在这江上,又怎么回事我们锦帆军的对手?恼了我,带着人直接到徐州把他糜家给抢了就是!”听得赵強在那里臭庇,大领,锦帆贼甘宁,只是白了那赵強一眼,翘着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了几口酒之后,笑骂道:“少说庇话!就你这点本事我难道还不知道?十个你一起上,我一只手也能对付得了!还敢大言不惭说去徐州抢糜家?自己不想活就出去找棵树吊死,别连累兄弟们跟你陪葬!”
被甘宁呵斥了一通,那赵強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是嬉皮笑脸地说道:“大领,你这话就不对了,那糜家怎么能够跟大领比呢!要是大领愿意,单枪匹马就可以杀进襄阳,要那王睿老儿的脑袋!”
“去你的!”听得这赵強越说越不像话了,甘宁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酒壶直接往他⾝上丢了过去“満嘴胡说八道,还真当我跟你一样不要命了!要是真能这么简单杀了王睿那老家伙,我还用躲在这山沟沟里吃苦嘛?早就到襄阳城,找个勾栏,搂着白净净的婆娘快活自在了!”
面对甘宁丢过来的酒壶,赵強忙是伸手接住,笑嘻嘻地说道:“谢大领赐酒!”说着,就急不可耐地端起酒壶狂饮了起来,一口气就喝掉了一大半。
那甘宁也是早就清楚自己这个老部下的性情,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猿臂一展,又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了一个酒壶,自顾自地喝起来。那赵強连着喝了好几口,脸上也是浮起了一丝醉意,不由得打了个酒嗝,笑呵呵地说道:“好酒!大领赏的,果然是好酒啊!大领!说起来,咱们从这些年来,可是抢了王睿那老家伙不少东西,那老家伙可不是那种甘心吃亏的人,这次我们又抢了他赶去送往上庸的军粮,恐怕这次老家伙真的会动真格的啊!”“哼!”甘宁却是一脸不在意地哼了一声“难不成我还怕他不成!要不是他成天就躲在襄阳城內,老子早就一刀把他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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