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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一声,整个练武场上的尘土全都被这一道劲风给吹开了,在戏志才的面前,露出了手握长枪的罗阳的⾝影。泡)一看到自己的长枪所指的,竟然是戏志才,罗阳也是吓了一跳,慌忙将长枪给收了回去,満脸歉意地对戏志才说道:“原来是志才啊!我不知道是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说着,伸出手将戏志才给拉了起来。
戏志才苦笑了起来,此事也怪不得罗阳,毕竟这武将练武的时候是不能随意乱闯的,加上罗阳又是在气头上。只不过刚刚戏志才太着急了,一时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才差点被罗阳给刺中。摇了头摇,戏志才说道:“此事是属下急躁了,与主公无关!”
罗阳狠狠瞪了一旁的那几名军士,意思是说,知道自己在练枪很危险,为什么不拦住戏志才。被罗阳这么一瞪,那几名军士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倒不是不想拦着,可问题是拦不住啊!不过,他们可不敢跟罗阳争辩,只能是纷纷跪下来请罪。当然,罗阳也不会真的去怪罪他们,摆了摆手,便是动手搀扶着戏志才往旁边的石凳走去,他自然也知道戏志才的⾝体差。
戏志才可不敢劳动罗阳来扶自己,连忙是退后了几步,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急匆匆来此的缘故,忙是说道:“主公!长安传来消息了!”
“噢!”一听这句话,罗阳的两只眼睛立马便是亮起来了,他在汝南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待从长安来的消息嘛!当即罗阳便是连忙问道:“当真?志才,那消息到底如何?乾儿他是否成功了?”
戏志才也是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直接递给了罗阳。罗阳一看就认出来了,这个锦囊那是锦衣卫所特制的锦囊。罗阳二话不说,立马便是接过锦囊,直接扯开了口子,从锦囊內掏出了一张锦帛,上面密密⿇⿇地写満了此次长安之变的整个过程。仔细看完了之后,罗阳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的阴沉也是消散了不说,叹道:“没想到,没想到啊!这幕后黑手,竟然会是华歆!”
“华歆!”戏志才接到这个密信之后却没有打开过,因为按照密令,锦衣卫的密函只能交由罗阳亲自打开才行,戏志才虽然⾝份不低,但聪明的他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所以虽然是他把密函交给罗阳的,但他却不知道密函的內容,现在听罗阳这么一说,戏志才也是吃了一惊。
对于华歆,戏志才自然是知道的,之前戏志才还不止一次在罗阳面前举荐过华歆。在戏志才看来,华歆此人不仅有名望,而且有才华、有能力,绝对是个人才!可戏志才几次举荐华歆,罗阳都没有答应下来,依旧将华歆给定了个闲职,一直到上次宗正之职出了个缺,这才将华歆给顶了上去。没想到这个华歆竟然是叛军的头领!现在想想,戏志才也是一阵后怕,要是当初罗阳听了自己的建议,重用华歆,那华歆这次叛乱,只怕自己也是脫不了⼲系了!不过回过头一想,戏志才又是暗暗感到奇怪,主公之前就一直不肯重用华歆,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主公就开始怀疑华歆了吗?
罗阳自然不能跟戏志才解释,自己是因为原本的历史上,华歆所做出的一些不聇的事情而对他有些不放心,这才不肯重用华歆。不过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华歆的确是组织了这个叛乱,而且现在也已经被平定了,长安的这个大⿇烦也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点齐大军,将孙策彻底给消灭了!
想到这里,罗阳也是用力握了握拳头,从二十多年前的江东被夺,到上次与田丰合谋偷袭长安,再到这次的汝南之战,是该和孙策算算这笔账了!当即罗阳便是将锦帛给揉作了一团,沉声对戏志才喝道:“志才!你现在便去召集军中大小员官,来城守府议事!”此刻罗阳的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霾,脸上充満了奋兴的神采,比起刚刚在城外祭奠的时候,不知精神了多少。
对于罗阳的这个变化,戏志才自然也是⾼兴的,对罗阳拱手一拜,喝道:“喏!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戏志才也是立马转⾝就走了。而罗阳也是返回厢房去换了一套服衣,⾝上这一套经过刚刚那么一番腾折,早就脏得不得了。等到罗阳清洗了一遍,换好服衣之后,戏志才也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将领和谋臣在议事厅內等候。
等到罗阳来到议事厅,在厅內就坐的众人同时起⾝,对着罗阳便是一拜,齐声喝道:“主公!”
罗阳笑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多礼,而自己则是径直走到了整个议事厅內唯一空出来的主席位,一庇股坐了下来。双目炯炯有神地扫了一圈众人,在众人当中正好看到了周仓,这个家伙还在为刚刚在城外被罗阳呵斥而有些畏畏缩缩呢。看到周仓那模样,罗阳也是不由得一笑,随即对众人说道:“想必诸位都已经猜到了,孤这次请诸位过来议事,正是为了商讨接下来攻打扬州的事宜!想问问诸位可有什么意见,诸位大可畅所欲言!”
听得罗阳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刚在城外,罗阳不是为了这事大脾气吗?怎么转眼间又变了一个态度了?在众人当中,大部分谋士都是若有所思,而武将中的甘宁等人也是似乎猜到了什么,看来之前困扰主公的那件事已经解决了!
不管怎么说,罗阳既然已经答应进军扬州了,那众人也是松下了一口气。只见得一人唰地一声站了起来,对着罗阳便是抱拳喝道:“主公!末将请为先锋!”众人定睛一看,却是老将⻩忠之子⻩叙!如今的⻩叙也已经是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子了,继承了⻩忠的一⾝武艺,⻩叙早已经是西秦的大将,而且还为西秦立下不少功劳。
“不行!不行!”还不待罗阳回答,在一旁的周仓立马就是跳起脚来,对着⻩叙就是喊道:“小⻩叙!之前我就已经向主公请求过了,现在既然要打扬州,那这先锋应该是我来当才是!”周仓在这里倚老卖老,可⻩叙却不卖帐,皱着鼻子哼道:“周将军!先前你向主公请战的确是没错,可当时主公不是也没答应嘛!既然主公没有决定先锋军的人选,那说明主公认为你不适合当这个先锋,那我来向主公请战又有什么不对?倒是周老将军你,还是留在主公⾝边吧!”⻩叙说这话的时候,挺了挺胸口,大有我就是比你年轻,你奈何不了我的意思。
周仓的性情虽然有些急躁,但平时也是喜欢咋咋忽忽,到是和众将的交情都不错,加上⻩叙自幼就认得周仓,两人之间也是经常斗斗嘴,开玩笑也是很随意。而听得⻩叙这么一说,周仓立马就是瞪圆了眼睛,哼道:“小⻩叙!你说谁老呢!比起你家的老爷子,我可算是年轻的!要不信,我现在就跟你出去练练!哼!就你小子,还嫰了点!老子一个手就能收拾得了你!”
周仓又开始叫囔起来,而⻩叙也不生气,只是嘻嘻哈哈地笑道:“周老将军!你要和我练练?呵呵!我看还是算了吧,别一不小心,毁了你老的一世英名!”⻩叙这小子也是气死人不赔钱,特别在那个“老”字上读重音,摆明了就是要气气周仓。
这周仓也是个火药桶子,被⻩叙这么一点就炸,立马便是叫唤了起来,撸起衣袖,就要和⻩叙比一比。看着周仓和⻩叙这一老一少两个活宝,罗阳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摇了头摇,开口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给孤收敛一些!”罗阳这一开口,周仓和⻩叙自然是不敢再放肆了,立马就是变得乖乖的。
在座的众将见了,也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是同样的呵斥,但现在的罗阳,明显要比之前在城外好得多了,在座的,都是跟随罗阳多年的老部下了,自然知道罗阳现在不是真的生气。在旁边的文聘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周仓和⻩叙两人便是笑道:“我说你们两个啊,吵了这么多年,也不觉得腻吗?小⻩叙,我可是听说了,你家小子最近可是看上周仓家的姑娘了?呵呵,怎么你也不想着好好巴结巴结周仓,万一他要是不肯答应你家小子的提亲,那岂不是糟糕了?”
文聘所说的,却是⻩叙家那个十来岁的儿子与周仓家那个十来岁的女儿之间的趣事。和⻩叙早早娶妻生子不同,周仓在碰上公输氏之前一直未曾婚配,一直拖到兴平九年的时候,公输氏才给周仓生了一对龙凤胎。别看周仓和公输氏都长得不咋样,他们生出来的儿子也倒是像周仓,黑不溜秋的,可他们的女儿却是可爱极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坯子。见过几次面之后,⻩叙也就动了念头,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定上这门娃娃亲,只不过周仓一直都闹着说自己要比⻩叙长一辈,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