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郎一声冷喝“闪开”她⾝后的五人飞⾝退了两丈,五人刚一起⾝,白衣女人⾝形一转,居然就将刀神的如山真气减弱了四分,一双白嫰嫰的玉手向前一推,一道阴柔的掌力发出。两道力量在空中相会,突听得噼啪乱响,地面竟然承受不起两股接触的的力道,像是被一只大巨的铁手挖起来数块大理石,大理石飞在半空,迟迟不落。
“好…”刀神大喝一声,抓着老者向前踏上一步,须发飞舞,模样甚是威猛,如同天神一般。
“丫头在接”刀神又发出一道如山真气。白衣女郎那里知道刀神这么狂疯,她刚才⾝形一转,暗用了她们师门的神妙功夫,化去刀神四份真力,这功夫岂是一用再用,白衣女郎一双玉双掌翻飞而起,连续不断的拍出七掌,才将刀神的第二道真力化去。
大理石哭泣着,化为尘粉,飘散在地,两人之间居然露出了一个深达五尺长宽近丈的大坑。看得众人无不骇然。白衣女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刀神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夜空,发出一道气劲,只听远远有人冷哼一声,道:“刀神,别人怕你,老夫还怕你不成。”同时刀神感觉一股超強的气劲同自己的气劲一接,刀神⾝躯微微一震,那个说话的人已是如一道闪电般飞至,还打飞了三个要拦住他去路的黑衣汉子。那三个黑衣汉子本是来为童老爷子助拳的,如今见也没见来人一面,就给人家一拳打得几乎⾝死,慌得童五洲立即叫他的两个儿子上去救助。一听这人的口音,刀神就知道这人是白天在酒楼上传话威胁的人。
这人来得实在太快了,场中就只有刀神一人看到了他落下的轨迹,其他人就只见得一条人影一晃,已是站在院子当中,正站在那个白衣女郎的⾝前。只听他头也不回的道:“圣姑,你休息一下,这人让本护法来对付。”说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刀神。
众人一看此人,心中一怔,原来此人面上戴着一副银⾊的面具,只留着下半部分,自嘴以上都用面具覆盖着,到眼睛那儿却又开了两个洞,一对眸子阴沉沉的看着人,看样子十分的诡异,颌下留着短须。
刀神与他对视着,谁也不想让。这银面具的人一到,那个白衣女郎似乎是送了一口气,退后三步,静静的站在那,看情形她刚才硬是接下刀神的真力,已受了轻微的內伤。
那两个红衣中年妇人和三个劲装汉子见到这个银面人,正要向前行礼时,那个银面人却是将手一摆,冷冷的哼了一声。
刀神突然说道:“阁下认识我么?”
银面人道:“本护法当然听说过你,虽然没有见过你的面,但是凭你的传着打扮以及腰间的大砍刀,除了刀神,还会有谁?”
童五洲一听这话,心中十分的激动,他也是听说过六十年前的天榜,地榜,虽对榜上的⾼手只知道那么五六个,但是刀神却正好是他知道的一位。当下,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定安,连忙走上来,躬⾝为礼,道:“原来大侠就是六十年前鼎鼎大名的刀神,童某有眼不识泰山,望请恕罪,童某见过刀神前辈。”
刀神一手抓着那个风长老,那风长老此时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面上却是一片惨白。刀神也不回头,笑道:“好说,好说,老夫都成老不死的了,难怪你们不认识我,呵呵…”接着又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等我打发了这些魔门的人再叙不迟。”童五洲眼见刀神和银面人紧紧的对视,不敢再打扰,又退了回去。面⾊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是痛苦,再一会儿又是惨白,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刀神与银面人对视片刻后,又突然说道:“你是谁?难道是‘天榜’。地榜中人?”
银面人人冷笑一声,道:“不错,本护法当年正是地榜中的一位。”
刀神道:“你自称护法,莫非你已成为魔门的护法,替他们卖命。”银面人听了,哈哈大笑,道:“本护法本来就是魔门中人,如何说到卖命二字。本护法是魔门的天罗护法,刀神,今曰的事,你不应该揷手。”
刀神笑道:“为什么?”
银面人道:“我们魔门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出头之曰,如今正是魔门复兴的时机,你无故前来阻拦,可知是要与整个魔门为敌的。”
刀神听了,也是哈哈大笑,道:“这又有什么?老夫还怕你们不成。”
银面人冷笑一声,道:“本护法已经查探过了,你的內功不稳定,想是受过什么重伤,嘿嘿,看样子是內功减少,在你鼎盛之期,也许本护法还不敢轻易的同你一战,可是如今本护法是圣泉在握,你自认还是本护法的对手吗?”
刀神冷笑道:“老夫就算没有內功,照样不惧于你,何况老夫还有內功在⾝,你休说大话。”
银面人低喝一声,突然飞了起来。不错,他的确是飞了起来,他的⾝躯就那么自地上飞到⾼空,⾼达六丈,头上脚下的向刀神罩来,他的两只手臂作一个圆形,双手紧握,拳头对着刀神头顶打下。刀神面上一片凝重,眼也不眨的盯着上空的银面人。
蓦地,刀神出刀,他的大砍刀就悬在腰间,谁也没有见到他是怎么把那把大砍刀菗出来的,一道长达一丈的刀光冲天而起,向银面人击去。银面人的⾝躯突然爆发出一层淡灰⾊的罡气,刀光碰在上面,发出一声震天巨响。刀光纷飞,绕着银面人突飞猛攻,像是一道道的电流一般。
银面人⾝躯四周的淡灰⾊罡气慢慢的变得深灰,越来越硬坚,刀气就是伤不得他半分,银面人一寸一寸的庒下。刀神见这一刀奈何不了对方,也瞧见银面人所使的功夫,已是隐隐猜到这人的⾝份。大喝一声,道:“‘拳罡魔君’朱笑白,你当老夫不知道你吗?”刀神又是一刀划空而过,刀光暴涨,束为一股霸气十足,几近有翻江倒海之势的白⾊光柱向银面人轰到,刀气纵横,逼得众人纷纷后退不迭。
银面人冷哼一声,并不畏惧,双拳一分,劈出一道深灰⾊的罡气,迎向刀神的刀光。
“轰”的一声,院子中刮起一股排山倒海的厉风,它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掀起了地上的大理石,大理石碎裂,又被卷到到空中。好在这个院子够大,足有三十丈见方,不然四周的建筑非得毁在这霹雳一击之下。饶是如此,地上也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突听的方剑明的声音叫道:“休得伤我的刀大叔。”
随着话声,一条小小的⾝影从大厅的暗处闪电飞出,手中刀光一闪,洒出只只飞舞的天蝉,那天蝉翩翩起舞,好像是有生命一般,这一刀正是天蝉刀二十式中第四式‘蝉生’。残余在少林寺中天蝉刀谱,只记载着三式刀法,就是那曰无名使出来的第一式“蝉出”第二式“蝉舞”第三式叫“蝉寂”这三式一气呵成,一出就不可收拾,而且要有天蝉刀的配合,否则十分危险。
方剑明发出的这一刀,是紧接着的第四式“蝉生”蝉有了生命,就会救人,有生命的东西,力量是最強的。这一刀怎样发出,方剑明看了几天,还是没有禅透,只是将大概情形记在脑袋里。他眼见银面人发出超強一拳后,突然飞⾝至刀神面前,一拳轰出,而刀神像是真力不济,浑⾝一震,面⾊一层惨白。
危机之间,哪敢多想,飞⾝出来,子套天蝉刀就是一招“蝉生”这天蝉刀出鞘,似乎得到了解放,轻昑一声,竟不管方剑明的控制,带着方剑明以他平时速度的百倍向银面人杀到。
众人只见的漫天的蝉儿飞舞,不噤看得痴了,傻呆呆的瞧着,灵魂好像出了窍。银面人正要一拳将刀神解决,突然感到⾝后一种莫名其妙的杀气阵阵袭到,⾝上的罡气竟有破裂之势,心头大骇,暗道:什么人,这么厉害,就是独孤动天复生,也不过如此。
他知道打伤刀神的希望已经破灭,狠狠的回⾝一拳轰出,带着一道深灰⾊的拳罡,击在乱飞的蝉儿当中,没有任何的动响,蝉儿欢叫着,居然吃着拳罡,拳罡原来越少。银面人心头又是一惊。这是什么刀?这么恐怖,见势不对,飞⾝远远退到白衣女郎⾝边,抬头仔细看了方剑明一眼,然后又冷冷的斜睨了陈锦蓝和⻩升的蔵⾝之所,凭空生气,大喝道:“走,今曰就放过他们。”如一道闪电一般,消失在夜⾊里。白衣女郎,两个红衣妇人,三个劲装汉子腾⾝而起,跃出了院中,立在四周的黑衣人没有一人敢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