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正殿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烤着火,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听得麒麟鼠的叫声在庙外响起,方剑明听了,知道麒麟鼠遇到了⾼手,只有遇到了⾼手,它才会发出这种叫声,方剑明向中年书生看了一眼,见他半闭着眼睛,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方剑明也懒得同他打招呼,急忙跑出了庙外,刚一出庙外,迎面一条人影带着一股酒气扑了过来,来人笑哈哈得道:”好玩,好玩,刚才有两个蒙古人见了老夫醉醺醺的一跤摔倒地在,笑我,那里知道转眼之间却是死了一个家伙,逃了一个家伙,如今这只松鼠见老夫摔倒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道这家伙知道我的本事很大么?”
方剑明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只见来人満嘴酒气,一把抓住了他的腰间,他竟是想躲也躲不过去,心中大骇,来人大声说道:“喂!我说你在个小子待着这里做什么?这只松鼠是你的吗?”方剑明急忙一把挣脫开他的手,笑道:“这位前辈,你不要误会,这只松鼠它是跟你开玩笑呢。”说着,叫了麒麟鼠一声,却见麒麟鼠瞪着一双圆鼓鼓的小眼睛,愤怒的瞪着来人,不知道这个人对他作了什么,让它如此生气。方剑明这时才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只见这人长像怪异,生了一个酒漕鼻子,一个大嘴巴,颌下胡子乱蓬蓬的,瞪着一双酒杯大的眼睛,⾝上还背着一个奇大的葫芦,当真有一点风尘人物的样子。
方剑明见他和麒麟鼠大眼瞪小眼睛,谁也不让谁,心中偷偷一笑,看见这个怪人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方剑明一看那东西,才知道为什么麒麟鼠要对他发怒了,原来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只松鼠,那松鼠显然死去多时,软软的被他拿在手里,怪不得麒麟鼠要对他发怒。据他的义父刀神听那个“药仙”说,这麒麟鼠同松鼠有着相当亲的血液关系,麒麟鼠见这个怪人拿了一个死松鼠,认为是他杀的,而且这怪人満⾝的酒气,走起路来,颠颠倒倒的,一来有可能是他不小心踩着了麒麟鼠,二来又加上他手里拿着麒麟鼠的亲属,麒麟鼠看不过去,就向他威示发怒。而这个怪人喝醉了酒,见竟然有松鼠来跟他脚劲,哪能不感到稀奇和好笑,瞪着一双酒杯眼同麒麟鼠较上劲!
方剑明假装怒喝了一声麒麟鼠,麒麟鼠这才“吱吱”一叫,显得很不情愿的跑到了方剑明的脚边,用头去磨蹭着方剑明的裤脚,一双小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怪人,生怕对方有什么不轨。那怪人哈哈一笑,打了一个酒嗝,一张嘴,酒气満天,只听他说道:“既然这只松鼠是你的,我就饶了它,嘿嘿,今天真是运气好,给我逮着了一只松鼠,这下有松鼠⾁吃了,笑老儿,笑老儿,快点出来,看我捉到了什么好东西,你快些出来迎驾,不然你休想分一块⾁,笑老儿…咦…”
怪人一把推开那个破破烂烂的庙门,大步走了进去,却是没有见到笑老儿出来迎驾他,倒是有一个人正坐在正殿里,在一堆大火旁烤火,怪人见了那中年书生,怔了一怔,脸上一喜,大声说道:“老病鬼,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中年书生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你能找到这个地方,难道就不许我找来吗?”那怪人怪笑了一声,大步走进了正殿,一庇股就坐在了刚才方剑明的那个位置上,方剑明见他们说起话来,知道他们是老相识,他带着麒麟鼠走了进来,找了一个蒲团,抱起麒麟鼠,也坐在了火堆旁烤火,麒麟鼠见了火堆,欢喜的不得了,也暂时忘记了对怪人的“仇恨”吱吱乱叫,对着火堆伸出前肢,有模有样的烤起火来。
中年书生和怪人看得却是一怔,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料不到松鼠还会烤火,怪人翻着醉醺醺的酒杯眼,对中年书生问道:“这小子是谁?”中年书生淡淡的道:“我怎么知道,不过他的武功可是不错啊,我们当年在他这个年纪,要是就有这般本事,到如今就能够同独孤动天一样,飞升而去,那里还待在这个世上,受尽世俗的打扰!”
怪人看了看方剑明,悄悄的发出一股气劲前去试探,方剑明学乖了,不敢轻易和他们这种级别的⾼手较量,微微笑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傻傻的看着怪人,那怪人的气劲在方剑明什周饶了一圈,回到怪人的体內,怪人点了点头,道:“不错,算得上是一流⾼手,不过离我们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內功吗,还可以,就是不知道招数,轻功,修为怎么样?”话锋一转,打了一个酒嗝,又是噴出一股酒气,对着对面的中年书生说道:“笑二老呢,他跑那里去了,他把这个小子丢在这里,就不管了,难道是叫这小子给我们作松鼠汤吗?”
中年书生道:“笑老头怎么知道你会捉一只松鼠过来,如今这里有四个人,一只松鼠怎么分?”怪人面露难⾊,方剑明急忙笑道:“两位前辈不用着忙,我已是吃过了午饭,你们自己慢用吧!”那里知道那怪人双眼一翻,说道:“我们说的又不是你,你着急什么!”方剑明听了,脸⾊一愣,暗道:“你们不是说四个人吗,笑老头,你,我,他三人,不正好是四人,怎地就不是我了!”
中年书生看了看方剑明満脸的狐疑之⾊,解释道:“我们说的是另一个人,不是你,他也是我们朋友,此刻正在山下镇上的客栈里住着!”方剑明听了,脸上一红,十分的尴尬,那怪人将手中的扔到一边去,从背上解下奇大葫芦,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水随着他的下巴掉下来一些,他用袖口去摸了一下,显得有些邋遢,怪不得他満⾝的酒味,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方剑明不认识他们,他们二人又不说话,一个在喝自己的酒,一个半闭着眼睛养神,他夹在中间十分的不慡,刚才听到中年书生说到独孤动天,方剑明已是隐隐知道他们必是同独孤动天是一个时代的人,也难怪他们的武功那般⾼明,但他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和称呼,刀神曾给他说过“天榜”和“地榜”上面的人物他是知道有一大部分的,唯独有那么几个他是一无所知,就是刀神⾝为天帮⾼手,对同他起名的⾼手也是不知道究竟是那几个,对刀神有印象的,刀神还记得住一些,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的(同是排名在一个榜单上的未必都清楚有那些人和他们起名),刀神才懒得去记住,是以有那么几个人在方剑明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有点怀疑这个怪人是天榜上的那个醉道人,他虽然十分的好酒,可是他却又不是道士打扮,方剑明不敢确定是不是醉道人。对于那个中年书生,方剑明更是没有映象。
当年刀神曾经给他说到过的天榜,地榜⾼手,共是这么几个人,在天榜上的是:独孤动天第一,天都圣人第三,当年天山派掌门的钟子丹是第四,而刀神自己是第五,醉道人是第六,美和尚也就是文若望是第十,至于排名第二,第七,第八,第九的是那些,刀神没有特意去打听,不过他却是隐隐约约的知道排在第二的⾼手不是他们中原人,好像是一个从天竺来的一个⾼僧,当年只在中原行走了不到四年,也没有留下什么功夫,却是被武林百事通一下子就排在了第二,只在独孤动天之下,其他三位,刀神自己都不晓得,那里又能告诉方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