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白道:“随你怎么说,但本教的姬使者确实是死在你飞鱼帮的人手中,这
事梅帮主已经当场证明,曰后武林同道也将明白此事的曲折。本教本来抱着以和为
贵的宗旨与别派相处,可想不到你飞鱼帮竟先向本帮下手,实是令人气愤难当。既
然你飞鱼帮仗势凌人,不交出凶手,本教为了给姬使者报仇,岂肯示弱?本教一定
会让你飞鱼帮付出沉重的代价。”
南海菩萨狂笑一声,道:“择曰不如撞曰,怎么样?朱笑白,有没有胆量与本
菩萨较量较量。”
朱笑白没出声,站立不动,不知是胆怯还是有所顾忌。
南海菩萨嘲笑道:“看来你正天教就只会胡吹大气,真要动手时,却一个个怕
死得很,本菩萨好曳卷望。”
话刚说完,忽听“咚”的一声,众人心头均是一凛。片刻之后,只听远远传来
一个人的声音道:“何人在辱骂我正天教,可是吃了豹子胆?”随着话声,一条人
影急飞而到,人在半空一转,飘落至地。
方剑明和张大⼲定睛一看,不由怔了一怔。原来,这人竟是那背琴中年人。
“难怪他刚才的口气会那么大,原来出⾝正天教。”方剑明心中暗忖。
南海菩萨心中虽然吃惊来人的轻功,但话语上仍显得颇为狂傲,道:“你也是
正天教的人?嘿嘿,你想代朱笑白出手吗?”
背翱来年人道:“我不认识朱笑白。”
南海菩萨愕然道:“你不认识朱笑白?这怎么可能?你不是正天教的人吗?”
不等背琴中年人开口,朱笑白忽然咧嘴一笑,道:“他的确不认识我,我担不
认识他。”
这话一出,更叫人惊奇,明明都是正天教的人,为什么会互相不认识呢?何况
朱笑白贵为圣使,没道理没见过这个背琴中年人啊,因为就凭背琴中年人刚才展露
的这一手轻功,足以让他在正天教中捞个堂主以上的⾼位,朱笑白若没见过他,岂
非不合常理?
以上的这些想法,都是场上许多人的观点,不能说他们的想法是错的,换成其
他人,也会这么想。但事实上,这确实是真的,因丸先笑白随后便解释了,只听他
道:“本教历史悠久,真要追溯起来,也有几千年了。这几千年来,本教有过昌
盛,也有过衰败,起起伏伏就这么发展了几千年。本教的弟子,很多都是半途加入
的,这些人中,既有白道中人,也有黑道中人,可这并不代表魁舅攀弟子鱼龙混杂。
一旦加入本教,等于是与过去告别,倘若犯下戒条,受到的惩戒将会很痛苦,所
以,加入本教的都是自愿的,谁若想借本教来作恶,本教定不会让他好过。加入本
教后,极为的自由,不管你有没有武功,大家都是兄弟。我们从来不打听兄弟的
事,但只要本教一旦有事,我们就会站出出来维护。我与这位兄弟是第一次见面
我也不想问他是谁,我只知道,这位兄弟之所以出来,是不想看到本教卯名誉受
吗?
南海菩萨听到这里,冷笑一声,道:“朱笑白,你的脸皮可真厚的,一句一个
本教,难道你忘了你师父是谁了吗?”
朱笑白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错,我师父是白莲圣教的门徒,但我早已
说过,他老人家是北宗的人,不是你南宗的人。说起来,本教与白莲圣教还有极大
的关系呢。我听我师父说过,当年两教的教主曾经结为兄弟,在香案前发下満腔的
誓言:两教兄弟为一家人,今后不分彼此。可惜的是,元廷派兵镇庒,两位教主力
战而死。从那以后,白莲圣教分化,一为韩教主统领的白莲北宗,一为彭和尚统领
的南宗本教二”
南海菩萨不等他说完,猛地喝道:“大胆!”一掌隔空推出。
朱笑白毅然不惧,亦是一掌拍出,两股強大的掌力在半途相遇,只听“轰”的
一声,南海菩萨一动不动,朱笑白却连退了三步,嘴角还流出了一丝血迹。
南海菩萨虽然将朱笑白震退了,但手臂也为他的是气震得⿇了一⿇,暗道:
这家伙果然不愧为地榜⾼手。”
正天教等人见朱笑白不敌受伤,同时涌了上来,都道:“圣使,你要不要
紧?”
朱笑白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居然还能笑,道:“呵呵,我还挺得住,多谢兄
弟们的关心。”眼光一冷,望向南海菩萨,道:“我只不过直呼了彭和尚的名,你
就想要我的命?你飞鱼帮果然够跋馗的。”
南海菩萨喝道:“朱笑白,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你师父倘若还活着的话
见了彭教主,也得尊敬有加,你别以为你加入了正天教,就可以无所顾忌!”
朱笑白“哈哈”一声大笑,道:“说得真是好听,家师跟随的是韩教主,他彭
和尚算什么?”
南海菩萨目射杀气,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刀柄,可是他快,吴青牛和背琴中年人
也不慢。
吴青牛将鱼竿举⾼了些,笑道:“南海菩萨,我这人喜欢听人讲故事,你不让
他讲完,可别怪我不客气。”
背琴中年声老琴匣解了下来,拿在手中,一语不发。可谁都看得出,只要南海
菩萨一拔刀,他就会在同一时间打开琴匣。这琴匣里装的或许只是一尾琴,但任何
人都明白琴在他手中就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武器。
南海菩萨的手摸着了刀柄,可是面对两大⾼手的无形气势,他终究不敢拔刀。
他现在用的这把刀看上去虽然很普通,但却是南海如来最近送给他的,有个名号
叫做“白鹿”这刀铸造于九百多年前的白鹿山,因而得名,铸成时就具备了吹⽑
断发的锋利,南海如来得到后,又请了一位铸刀大师加以锻造,最近才出炉。
南海菩萨有了这把宝刀后,确实有些如虎添翼,可他现在面对的是两大⾼手
不由心虚了。这两人是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背琴中年人真和自己打起来,要分
胜负,绝非两三百招之事,至于吴青牛,他却感觉这人的实力绝对要在自己之上。
他先前为什么不找吴青牛的⿇烦,就是看出了吴青牛的可怕。
场上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看着。片刻之后,南海菩萨的背心透出了冷汗,只因
有大髦遮挡,外人才看不见而已。
须臾,他⾝上的气势消去,口忠微微一哼,将手从刀柄上拿下。
吴青牛笑道:“这才对嘛。”扭头看向朱笑白,道:“你接着说,彭和尚怎么
了?”
朱笑白想了想,道:“好,反正本教已经和他飞鱼帮撕破了脸,朱某就说出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