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剃?”许多人面上微微一怔,都在想这剑的名字可真够奇怪的,就禺乞大紧
人的姓氏一样,那么的古怪。
这“草剃剑”通体纯白,望去宛如一道右雪似的。长二尺七、八寸,剑刃形似
营蒲叶,剑⾝极厚,剑柄的花纹犹如鱼的骨节。它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谁也不知
道,因为在这把宝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传说,扶桑的“破坏神”须佐之男,在与一只八头八尾,被称为“八歧大
蛇”的怪物相斗之际,从它的尾巴得到了一把宝剑,这把宝剑就是“草剃剑”
后来,须佐之男将这把宝剑献给了自己的姐姐天照大神。那天照大神得了“草剃
剑”之后,觉得它力量无穷,十分喜欢,便把原来那柄跟随了自己多年,却沾了无
数鲜血,带有魔性的“魔阳剑”埋蔵在圣山之。从此以后“草剃剑”便成了天
照大神的佩剑,过了许多年,这把宝剑还传到了扶桑的第一代天皇手,作为一种
传承的象征。
可以说,这“草剃剑”是一把堪比“墨阳剑”的武器,更重要的是,在它⾝
上,还赋予了一种权威,就好比国的玉玺。
“嘿嘿,这把剑乃我扶桑天皇赐予本会主的武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当世
无双。方夫人,本会主看你手之剑也是一柄难得的神兵利器,不知道它叫做什么
名字?”宮本一夫道。
白依怡道:“我手之剑,便是我土十大宝剑之一的⼲将。
宮本一夫面⾊微微一凛,道:“⼲将?难怪敢与草剃争锋,果然与众不同。
旋即阴沉沉一笑,语气颇为傲慢的道:“方夫人,⼲将剑虽然厉害,但也不一定能
够一直与草剃剑抗衡下去,如果你就此认输的话,或许还可以保得住⼲将剑,否
则,只怕流传了千古的⼲将剑将会在这一战毁掉。
白依怡冷笑一声,道:“你还是担心你手的草剃剑吧。”说完,一剑刺了上
来。宮本一会挥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两人⾝形尚未分开,便化作一道电
光,在场激斗起来。两把绝世宝剑的光辉帘把二十丈內的范围所笼罩,纵然是
超绝顶⾼手,要想进来的话,也非易事。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交手,但因为彼此均有神兵利器,都不敢大意。宮本一夫剑
术之精,堪称扶桑第一流。他之所以能够坐上扶桑第一大集团首脑的位子,除了因
为黑龙集团是他爷爷一手创立的外,更重要的还是他一⾝所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
爷爷。此外,他更是扶桑有数几个精通古武学的人。
凭着“草剃剑”凭着“古武学”他自认可以将白依怡击败,可惜的是,他
对白依怡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今曰的白依怡,已经完全称得上一代⾼手,她除了拥
有一⾝奇异的武功外,还懂得古武学。她练习古武学的时间虽然远远没有宮本一夫
那么长,但她所学的却是要比宮本一夫更要正宗。
所以,他们两人这番交手,在斗了五十招之后,彼此明白想要分出胜负的话
至少也得千招之后。他们本想尽快取胜的,但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又不得不采取
了“稳取胜”的策略。是以,两人看上去斗得异常激烈,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但
只要是绝顶⾼手,都看得出他们这场交锋是一场苦斗,也是一场长斗。
独孤九天看了一会之后,忽然扬声道:“彭大师。
彭和尚闻言,笑道:“独孤教呈淆何赐教?”
独孤九天道:“不敢,不敢。先前令师妹说了,为了减少你我双方的损失,应
该换个打法,却不知这个打法如何进行?”
彭和尚想了一想,道:“这个打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比武决定武林至尊的归
属。
独孤九天道:“请恕在下不太明白,还请大师说得更详细些。
彭和尚并不急着细说,而是问道:“独孤教主,你可知道我彭和尚的来历?”
独孤九天道:“彭大师的来历,天下共知,在下岂有不知之理?”
彭和尚道:“独孤教主既然知道我的来历,想来也知道我白莲圣教与贵教的一
场情谊了。
独孤九天道:“昔年之事,在下也曾从先师哪里得知一二。
彭和尚点点头,道:“这就好。想当初,家师将白莲圣教发扬光大,势力遍及
海內外,一时无两。某一年,家师上京传教,与贵教的抗天教主不打不相识,彼此
因为知己。数年后,他们因看不过元廷的残暴,便相约率众起事,一举推翻蒙古人
的统治。令人扼腕的是,起事的那一天尚未来到,內部便出现了叛徒,出卖家师和
抗天教主。元廷出派大批⾼手和士兵,以车轮战将家师和抗天教主害死。从那以
后,不但使得你正天教在一段时间內群龙无首,更让我白莲圣教分化,遂有南、北
两宗。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一百二十多年,但老钠从来没有忘记。倘若不是叛徒的出
卖,你我两家,早已坐分天下,又哪里坏会在这里为了武林至尊而争斗。
独孤九天听后,颇为感同⾝受地道:“彭大师说得极是。
彭和尚道:“既然咱们两家当年有这么一场情谊,何不就此结为一家?”
独孤九天听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在下明白了,原来彭大师的
意思是,咱们两家是可以成为一家人的,只是由谁来导领的话,却要通过比武,是
不是?
彭和尚笑道:“独孤教主果然是个聪明人,老钠的这个想法,不知独孤教主认
为如何?”
独孤九天沉思了一会,陡然发出“哈哈“一声大笑,道:“这个想法的确很
好,我若不点头的话,未免辜负了彭大师的一番美意。”他这话说得很是狂傲,好
像他一定会赢彭和尚似的。
彭和尚听后,倒没有露出生气之⾊,南海菩萨却已经怒喝道:“独孤九天,你
以为你方赢定了吗?”
独孤九天道:“本教主从来不打没有把握之战。
南海菩萨想要说些什么,彭和尚鼻微微哼了一声,南海菩萨深知彭和尚的脾
气,不敢再言语。
彭和尚问道:“独孤教主,你我双方这次的较量,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
能成为武称发尊,开创江湖新气象,就要看谁的势力更強大一些了。独孤教主认为
咱们以几场决定胜负呢?”
独孤九天道:“在下的名字有个九字,不如便以九场决定胜负,大师认为如
何?”
彭和尚笑道:“老钠毫无异议,九场就九场。
独孤九天道:“大师觉得什么时候开始为好。
彭和尚道:“现在。”话锋一转,喊道:“天宝。
南海菩萨躬⾝道:“在。
彭和尚道:“你出战第一场。
南海菩萨道:“是。”说完,纵⾝跃出,几个起落,到了场。由于场地十分
宽阔,白依怡和宮本一夫的比斗虽然激烈,涉及的范围也极大,但也影响不到南海
菩萨所站立的地方。
在此前的那场混战,南海菩萨也是出了手的,正天教四长老赵宝光恨不得与
他再一较⾼下,见他出来,向独孤九天请战道:“教主,这一场就交给我吧。
独孤九天道:“四长老,我知道你老武功极⾼,不过这一场我早已安排好了人
手,你老就不用劳动筋骨了。
赵宝光虽然很想上场,但听了这话,不得不退了下去。
独孤九天待他下去之后,拍了拍手,忽见一人从一顶轿子飞了出来。那人甫
一出轿,便发出一声大笑,笑声未歇,人已经落在了南海菩萨⾝前数丈外。
这人的打扮与南海菩萨一模一样,只是大髦的颜⾊不同而已。似这样的打扮
武林原来共有四人,一个是南海菩萨,一个是东海菩萨,一个是北海菩萨,最后
一个,就是方剑明所装扮地蔵菩萨。方剑明自从酥始使用自己真正的⾝份之后,就
没再扮过地蔵菩萨,而东海菩萨是太虚殿的殿主太虚子所扮,太虚子已经战死,所
以,这从轿內出来的人,便是北海菩萨了。
“是你?”南海菩萨见来人是北海菩萨,微微一惊。
“不错,正是我。”北海菩萨道。
南海菩萨双目闪射寒光,道:“本帮主不知是该叫你一声北海菩萨呢,还是叫
你一声司徒寒松。
北海菩萨司徒寒松笑道:“这没有什么区别,北海菩萨和司徒寒松都是我,你
想怎么叫就怎么A曰。
南海菩萨将手一扬,手已多了一把宝刀,拔刀出鞘,只见刀光耀眼,刀气逼
人。
“好刀。”司徒寒松赞道。
南海菩萨冷笑一声,道:“司徒寒松,本帮主知道你武功很是不错,但你想要
打败本帮主的话,还差了一些。
司徒寒松道:“你手这把刀,是不是叫做‘白鹿,?”
南海菩萨道:“想不到你也是个识刀之人。
司徒寒松突然叹了一声,摇着头道:“可惜,可惜。
南海菩萨道“可惜什么?”
司徒寒松道:“可惜你的‘白鹿刀’今天遇到了克星。
南海菩萨喝道:“胡说!”目光扫射,在司徒寒松浑⾝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却
始终看不出他的⾝上蔵着兵器。
“你若不信,尽可出刀试试。你我这一战,应该打得很快,或许一刀就能分出
个⾼下。”司徒寒松道。
南海菩萨哼了一声,道:“不错,你我的确是一刀就能分出⾼下,因为本帮主
的这一刀一定能够叫你见血!”话声未落,人己纤腾飞而起,正是一式“飞鹰在
天”转眼之间,他⾝法一变,连人带刀的变为一式“万点星光”白鹿刀的刀尖
一晃,洒下无数重刀影,罩向司徒寒松。这一刀南海菩萨用了全力,因为他要让司
徒寒松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
司徒寒松站着不动,好像没有看见南海菩萨已经出刀,眼见刀影即将落到他的
⾝上,他突然向后纵了出去,他这一纵,远达十五丈。南海菩萨如影随形,紧追不
放。忽听得“当”的一声震响,刀光乱闪,一股大巨的力量从两人之处传了出来
狂风大作,直将沙土卷去。
倏忽之间,一道金光在无数重白光之乍现,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撕破白光
的笼罩。陡听一声裂帛之音,也不知是谁了刀,然后便见南海菩萨和司徒寒松⾝
形骤分,飘落地面。
南海菩萨落地后,立刻低头去看手的白鹿刀,这一看,帘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在白鹿刀上,已经多了一道米粒大的口子。白鹿刀何等的锋利,想不到今曰竟
是为其他兵刃所伤,可见这件兵刃是多么的厉害了。
“你一”南海菩萨双目几乎要噴出火来,怒视着司徒寒松,可在他的心底
却是一片惊骇。他的胸前衣裳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缝,肌肤若隐若现。
此时,司徒寒松手多了一把短刀,一把金⾊的刀,他道:“怎么样?飞鱼帮
副帮主,你还要来吗?”
南海菩萨惊声问道:“你用的是什么刀?”
司徒寒松道:“上古神刀,名曰金鹿。
彭和尚看到这里,眉峰微微一簇,道:“好一把金鹿刀,白鹿刀遇上它,连光
芒都失⾊了不少。天宝,你退下来吧,再打下去,你连命都会输掉。
南海菩萨听后,话也不吭一声,扭头退回自己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