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动声,人影纷纷坠落,将庄前的空地占去了大半。
“呛嘟嘟”一片声响过后,许多人将手上的刀剑拔了出来,面上笼罩杀气,一
旦有人一声令下,相信他们都会不分先后的朝方剑明展开烈猛的攻击。
方剑明目光一转,面上虽是毫无惧⾊,但心底却是暗自惊疑。来的这些人,⾼
矮不一,胖瘦不等穿着打扮,混杂到了极点,书生、和尚、道士、尼姑、道姑、
乡农、村妇、商贾,等等,一时之间,任谁也难以一一道清。
这些人对于方剑明来说,都显得十分陌生,说他们是江湖人,却又不像,说
不是呢,他们个个看上去却都又⾝负不错的武功。“双狮庄”的主人能将这些人积
聚在庄內,可见绝非等闲之辈。
“这双狮庄的主人究竟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手段,将这些不同⾝份的⾼手招
揽进来。莫非他们也想称霸武林不成?不对啊,宗政玉仑既然出现在这里,显见这
些人与襄阳王府有关,而红叶真人又是襄阳王府的特使,正天教不可能不知道这么
一群人。如果说独孤伯伯是这群人的幕后主人,以他的脾性,又绝不会任由他们胡
来的。这件事实在太让人奇怪了。”
方剑明心这么琢磨的时候,忽听庄內传抒数声暴喝,一个芦当大声叫道:
有人闯进来了,一个都不许放走!”
方剑明心道:“糟糕,风儿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原来,他现⾝出来的时候
用传音入密对周风和朱祁嫣所说的话,就是要她们等后面的人来了之后,从左右两
面潜入庄內,择查此庄的虚实,现在庄內有人呼叫,显然是被人发现了行踪。
方剑明虽然知道周风等人武功非凡,但因为不清楚这双狮庄內究竟还隐蔵着多
少⾼手,生怕周风等人吃亏,念头刚一转完,帘纵⾝跃起,腾空朝庄內闯去。
他⾝形才刚一动,拦在⾝前的十数个人便已知道他想⼲什么,电光石火间,这
些人全都动了,其又以乌沁阳动得最快,且出手也是最快最狠,长剑豁然出鞘
划空闪过一道耀眼的剑光,刹那工夫,剑气弥漫,剑芒呑吐,将方剑明全⾝笼罩。
乌沁阳知道方剑明武功之⾼,万分罕见,所以这次出手,将全⾝本事施展了出来。
方剑明大吼一声,⾝上涌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左掌一引,右掌翻拍出去,只听
“轰”的一声,气流翻卷,排空横扫,势不可挡。
乌沁阳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双肩像是庒了一座大山似的,⾝形朝下
坠落。紧随乌沁阳出手的十余个⾼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觉得一股大巨的劲力撞来
除了两个一⾼一矮的老者尚能挥掌抵挡外,其他人连攻势都没有完全打出,就已被
震得“哇哇”吐血,如掉线风筝般落下。
方剑明可不管这些人是死是活,双脚踏空急点,朝庄內射去。可就在这时,乌
沁阳本是下沉的⾝躯突然弹了起来,半空将⾝一甩,一剑刺了出去。这一剑刺出的
时候,方剑明就在他的左右,但刺到一半之后,方剑明已经掠过了他,只留下一道
幻影。
乌沁阳终究不愧超绝顶⾼手,虽然受了內伤,可一旦拼了老命要与方剑明“
为难”什么都顾不得了,深昅一口气,不等剑招用老,⾝形一翻,追了出去。紧
随其后的,分别是宗政玉仑、独臂老道、公羊冶和四个老者。
宗政玉仑一面飞⾝追出,一卿喝道:“将全庄围起来,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
能放过。”听了这话,除了二十多个⾼手仍然尾随外,其他⾼手,凡是还能有再战
之力的,纷纷改变方向,从两面包抄而去,很快消失在庄內。
方剑明去势如电,瞬时掠过数重院落,⾝形一折,朝一处急掠而去。
蓦地,一根拐杖从黑暗点了过来,劲力大得吓人,一个声音笑道:“你以为
这里是大街上吗,可以任你来去自如。”
方剑明暗道:“好啊,光凭这一杖的力道,此人⾝手就绝不在乌沁阳之下。”
见来势凶猛,只得向外闪了一下,可那拐杖如影随形,他一连闪了十五下,仍是没
有摆脫。眼见杖影卷来,即将落到方剑明的⾝上,方剑明忽然大笑一声,探手抓了
出去。
那人万想不到方剑明的胆子这般大,敢直抓过来,待要把拐杖收回,却已经慢
了半分,只觉杖⾝某处一紧,心知已被方剑明的五指扣住。
这一霎时,两人同时运功,忽听那人“哎哟”一声惊叫,向后翻了一个筋斗
落在一间房顶上。就在这时,方剑明⾝形如矢,转眼去得远了。
乌沁阳斯时赶到,见那人凝立不动,只是看着自己手的拐杖,脸上露出惊骇
之⾊,心下不由一奇,⾝形一顿,落在那人⾝边,问道:“都兄,可有什么不
对?”
那人抬起头来,用一种非常凝重的语气道:“乌兄,此人功力之深,你我皆非
其敌,快去请示三老。”
宗政玉仑等人正好追到,乍听这话,宗政玉仑惊声道:“都老,事情当真严重
到非要请示三老不可吗?难道我师兄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那人是一个⾝材矮小的长袍老者,眼睛绿豆般大小,手拿的是鹤头拐杖,正
是来自襄阳王府的都大先生。
都大先生将手的鹤头拐扮往前一递,道:“你看看老夫这根拐杖上多了什
么?”
宗政玉仑往杖上瞧了一眼,不噤倒昅一口冷气。不知何时,那根鹤头拐杖上
已经多了一个抓印,虽然很浅,但天下间能有此功力茹,宗政玉仑还是第一次见
过。
“那家伙往练武场那边去了,哼,只要三老肯出来的话,我相信三老联手,一
定可以将他收拾。”公羊冶道。
宗政玉仑道:“可是一”
都大先生厉声道:“可是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三老还能继续练功吗?一不小
心,咱们的大计只怕就要功败垂成了。”语气之,不知怎地,竟是带着一种埋
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