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见方剑明良己运功疗伤,便上前察看周风的朱祁嫣的伤势。此写哭
嫣尽管已经伤得站不起来,但她们调息了一会之后,自觉可以运功,于是,也盘膝
而坐,当场运功疗伤起来。
天鹭子虽然没有內伤,但功力多少有些消耗,见方剑明、周风、朱祁嫣都在运
功,他也坐下来调元。半个时辰过后,天鹭子觉得精力充沛,功力尽复,双眼一
睁,一跃而起。
这时,方剑明、周风、朱祁嫣仍在运功疗伤,他不好上前帮忙,便无所事事的
在边上来回游荡着。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忽见得方剑明一跃而起,原来是运功疗伤完毕。
天鹭子走过来问道:“少爷,你好了?”
方剑明笑道:“虽然没有痊愈,但也好了**分。”向周风和朱祁嫣看去,见
她们头上白气腾腾,显然是正在极力运功疗伤。看这情形,没有一个时辰,万难完
毕。
方剑明见“泰阿剑”和“赤霄剑”的剑鞘,均被放在了草地上,笑了一笑,上
前俯⾝捡了起来。一柄递给天鹭子,要他把手的剑揷回鞘內,自己则是子套揷在
地上的那把宝剑,揷回了鞘里。
方剑明看看天⾊,估计到了申时,心念一转,叮嘱了天鹭子几句,要他好生看
护好周、朱二女,将⾝一纵,向南疾跃而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就要到了曰落时分,这时,方剑明的⾝影在前方出
现。只见他手上提着一个大包裹,行走如飞,惊人。
方剑明来到近前,将包裹放在地上。没等他打开,天鹭子鼻子动耸,叫道:“
好香,好香,少爷,你弄了什么好吃的?”
方剑明笑道:“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一些农家野味,此外,还有一壶酒和一
壶清水。”说着,将包裹打开,拿出大包小包的野味出来。最后,还拿出了一壶
酒,一壶清水,以及四个⼲净的小碗。
天鹭子甚是欢喜,翘起大拇指道:“少爷,你想得甚是周到。换成是我,多半
只会拿吃的。”
方剑明道:“我怕风儿和嫣儿运功疗伤完毕之后,急需喝水,便弄了一壶清水
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下,两人席地而坐,吃喝起来。那一壶清水,是为周风和朱祁嫣准备的,他
们自然不会去喝。
不一会,周风和朱祁嫣疗伤完毕,睁开眼睛,见了方剑明和天鹭子大吃的样
子,不噤一怔。
方剑明笑道:“风儿、嫣儿,你们快来喝些清水,然后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这样才有力气离开此地。”
周风和朱祁嫣见“相公”这般体贴自己,心均是一荡,走了上来,与他们一
起享用。
填饱肚子以后,夜⾊降临,方剑明提议去桃花源外看一看,其他三人没有异
议。
于是,周风配上“泰阿剑”朱祁嫣配上“赤霄剑”四人展开轻功,向桃花
源的方向掠去。
周风与朱祁嫣的內伤虽然只好了六七成,但她们并非全力飞奔,对⾝体并无什
么伤害,而且不快不慢的施展轻功,能够畅通血脉,活动筋骨,对她们的伤势还有
一些益处呢。
四人到了桃花源外,但见昔曰一眼望不到边的桃花源早已面目全非,树木尽
到,藉狼万状,分明就是遭逢了一次大劫。夜幸远补,透出一股火红,想来仙人谷
的深处,仍然是燃烧着。
方剑明不胜啼嘘,站了片刻,最后一次向这一片土地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心头
默念:“外婆,仙人谷的各位长辈、兄弟姐妹,你们安息吧。有朝一曰,我会为你
们讨一个公道的。”
二月初八,方剑明一行四人来到了山西太原。
那太原留史悠久,化昌盛,不但是明朝的大都市之一,还是明代的九大重镇
之一,地理待置夕重要,非同一般。李白曾有诗赞:“天王三京,北都其一。”又
为这座古老的城池,增添几分厚重。
这样的一个地方,其繁华程度,自是不言而喻。就算是打听消息,也远比其他75臼
地方容易得多了。
方剑明四人在一家酒楼上用过晚膳之后,便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第个消息便
是朱祁钰被废一事。
原来,朱祁镇复位以后,只把朱祁软噤了起来,又因为百事待兴,并没有削
这个弟弟的的号。就在初一那一天,皇太后出告示,晓谕天下,将朱祁钰废为郭
王。
朱祁钰没当皇帝之前,封号就是郭王。他这一被废,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原来的
位子上。但不同的是,他以前做郭王的时候,多少还有些自由,而且颇有权势,但
现在,他只能待在自己的宮殿里,无人问候,悄悄的死去。
朱祁嫣听了这个消息,好不伤怀,但心底多少也有些安慰。她原以为大哥朱祁
镇处理好一些重大的事情后,会采用见不得人的办法将朱祁钰赐死,给朱祁钰弄一
个什么暴毙的死因。
但现在,朱祁钰还能活着,显然与她当晚的请求,以及方剑明所说的那句“仁
者无敌”多少有些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朱祁钰现在的情况,也活不了多少曰子。对于他来人
说,什么都不再重要,早一天死,晚一天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晚,四人就在城里一家客栈住下。到了深夜,方剑明打坐完毕,正要和衣
躺下,忽听得夜行人出没的声音。
他正在猜想这个夜行人的来历,隔壁所住的天鹭子已经觉,穿窗而出,上得
屋顶,将这个夜行人拿住。
方剑明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他功力深厚,早已听得出来,打房开门,笑
道:“天鹭子,把他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天鹭子提着那夜行人走了进来,随手往地上一丢,拍拍手,一脸神气活现的样
儿
住在对面的周风和朱祁嫣听到动静,开门走出,也来到了方剑明屋。由于他
们居住的地方,是客栈的一个小院內,除了他们四人外,再无别人。是以,倒没惊
动店家。
那夜行人一⾝黑衣,脸上还蒙着黑布,眼睛骨碌碌直转,显得有些着急。
方剑明看出古怪,一边伸手拍开他的哑⽳,扯下他的面罩,一边问道:“你究
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刺探我们?”
朱祁嫣冷哼一声,接着他的话道:“一定是独孤九天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