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宗率众出了地牢,一路过去,凡是逃跑的人,一律叫弟子拿下,点⽳仍在一边。
留在正天教的一众弟子见二长老出了地牢,多数都是抱着“保命要紧”的心思,因此,除了几个脑子发热的人被擒下外,其他的都加入了穆青宗的队伍当。不一会,队伍已经壮大到上百人。
行经一处的时候,听得里面有歌舞声,穆青宗一脚踢开大门。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
两条人影掠上,怒叱着。待看清走在最前的人是穆青宗以后,两人面⾊大变,转⾝就逃。
穆青宗双手隔空一抓,就把两人昅到了手,往当一撞,两人脑袋开花,顿时毙命。
此时,一间大堂歌舞一片,变故一来,跳舞的,吹奏的,霎时熄火了,个个睁大眼睛往外看着。
有人一拍桌子,怒道:“尔等想造反不成?本长老奉命看守总坛,握有生杀大权,尔等…”说着,站了起来。
“白知远,你好威风啊。”
穆青宗一声冷笑,⾝形一晃,破空扑出。
那人正是白知远,一眼瞧见披头散发的穆青宗,心里暗道一声“我命休已”运起全⾝內力,连人带椅的向后飞出。
“轰”的一声,白知远将⾝后的墙壁撞破,夺路要逃。穆青宗岂会放过他,一声厉喝,刹那间追上,一掌劈出。
白知远脚下一滞,自知⾝形被穆青宗的掌风影响,万难逃出,索性一个转⾝,双掌齐出,朝穆青宗拍去,喝道:“老子与你拼了!”穆青宗一声狂笑,瞬时变招,亦是双掌齐出。
“蓬蓬”两声,两人手掌一接,白知远便觉不敌,没等他收回双掌,穆青宗十指一扣,竟把白知远的双手扣住,动弹不得。
旋即,穆青宗双臂左右一拉,与白知远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砰”的一声,一头撞在了白知远的额头上。
白知远浑⾝无力,哪里能够运气护⾝,顿时被撞得头破血流,一命呜呼,在穆青宗松手的一瞬间,倒飞出去,落在后院里。
穆青宗跳上桌子,对吓得匍匐在地的一⼲舞女和吹奏者道:“老夫现在是正天教的教主,谁敢不听本教主的话,白知远便是他的下场。”
那上百个人一起涌上,満満的跪了一院子,齐声大喊:“参见教主,教主万岁。”
那一⼲舞女和吹奏者吓得魂都飞了,哪敢反抗。
张征等人站在门边看到这里,心里面顿时涌出一股悲哀。昔曰的天下第一教竟会变成这个光景,他们苦苦维持的正义,在这些教众的一片奉承声以及穆青宗的发狂,瞬时瓦解。
张征剧烈的咳嗽了一声,转⾝就走,边走边道:“罢了,罢了,张某一生追寻的东西,到头来却连屎狗都不如,可笑,可笑。”
刘如海等人追上去,王伏虎扶住了张征,叫道:“大哥。”
张征面⾊有些苍白,道:“我没事。”
其时,袁紫玉扭头一看,却见东方天骄双手掩面,呜呜的哭着,如飞而去。
“公主,公主…”
袁紫玉喊着追了十数丈,但东方天骄去势如电,她又哪里能够追上,只得停下⾝子,望着东方天骄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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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盟的当曰,方剑明率众来到了“马尾坡”这“马尾坡”位于一片广袤的平原之,占地不过百丈,形同一条马尾巴,最⾼的地方,也只有两丈多一些。
方剑明一行,人数尚未过百,这是事先约定的。既然是会盟缔约,当然不可能把大军拉来。同样的,新盟那边,也不能超过百人。哪一方违约,便是哪一方不心诚,另一方随时可以掉头离开。
等了一会,李芳武不噤有些气闷,用马鞭挥打着⾝前的一道土坡,道:“独孤九天搞什么鬼,怎么还不来?”
孟三思开玩笑地道:“李兄,主人都不急,你急什么?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话声刚落,站在山坡最⾼处瞭望的吕血大叫一声:“来了。”
李芳武一听,跃上山坡,站在吕血⾝边,朝远处看见,果见一队人施展轻功,正向这边赶来。
不一会儿,那队人来到数十丈外,为首的一人,正是独孤九天。
只见独孤九天腰间悬着轩辕夏禹剑,手拿着神农杖,威风赫赫。⾝后之人,除了九个头戴面罩的人外,无一不是响当当的角⾊。
方剑明率众迎上,双方相距三丈之后,这停下脚步。
张大⼲目光闪动,笑道:“独孤教主,你⾝配宝剑,手拿宝杖,看上去不像是来会盟的。”
不等独孤九天开口,一人喝道:“你们当,又有多少人没有拿着兵刃?”
张大⼲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兄台别放在心上。”
独孤九天目光转动,神光乍现,方剑明等人一见,心里均是一惊。
“楚前辈,你也来了。”独孤九天目光落在刀神⾝上,笑着问道。
刀神道:“是的,楚某也来了。一别年余,独孤教主风采更胜从前,楚某却老了许多。”
独孤九天道:“楚前辈何出此言?”
刀神道:“江湖风雨,武林纷争,楚某的人没老,心却老了不少。”
独孤九天笑道:“楚前辈,你的话还是那么満含玄机。”说完,这才把目光移到方剑明⾝上,叫道:“师侄。”
方剑明微微一怔,这还是独孤九天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叫他,想了想,道:“独孤教主。”
独孤九天道:“师侄,你爹爹与我情同手足,我与他又是师兄弟,你叫我一声‘师伯’,并不委屈。”
方剑明道:“方某这次来,是为了结盟,其他的事,不想多谈。”
独孤九天淡淡一笑,道:“是吗?骄儿可是想念你得很。”
方剑明听了这话,心头一震。若不是独孤九天提起,他还没有意识到东方天骄为何没有到场这一点。正天教连天后都来了,东方天骄何以没来呢?按理说,她是不可能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