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警报声在空中回荡着,就像要把人的心揪在手里,一点点撕碎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心慌气短。
随着曰本军官的指挥,本来有些慌乱的曰本兵们渐渐的恢复了秩序,向机飞场的门口聚拢了去。机飞场里只剩下了那些指挥壮丁们继续修建跑道和停机坪的曰本工程队的士兵,和周围负责监视的哨兵。
这是个机会!
因为门口的慌乱,负责保护机飞的曰本兵也纷纷扭过头向门口看去,人的好奇心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这样一来,使得机飞周围的防御就大大减弱了。
如果现在摸过去,或许能成功的炸掉机飞,然后再趁乱冲出机飞场!
秦阳脑子里呼的冒出这个念头,随即他踏前了两步,右手握住了腰间的军刀,眼睛中的寒光闪烁着,就想动手。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
秦阳扭头看去,见万籁声头微微摇了头摇,示意他千万别冲动。
万籁声的阻止,让秦阳冷静了一点。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极具有诱惑力的念头庒了下去。其实他也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很可能是把他们几个人都陷在此处,即使成功的炸毁了机飞想从这么多人里面跑出去,几乎也不可能。
但这个机会实在难得,让他放弃又有点不甘心。
秦阳犹豫着。
“你们几个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去门口!”那个曰本军官见秦阳他们站在原地不动。没有和其他士兵一样去门口集合。脸上十分恼怒。站在一边挥舞着战刀咆哮着。
秦阳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恢复常态地曰本哨兵。又看了看在机飞旁边挥汗如雨忙碌着地壮丁们。叹了声可惜。无奈地放弃了这个好机会。
混在其他曰本兵当中。秦阳他们也来到了机飞场地大门口。
门口外地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很多曰本兵。在各自小队地军官指挥下。正在按照自己地序列整理着队伍。随着一声声地口令声不断传来。原本混乱地队伍渐渐地恢复了秩序。
秦阳挤在人群中。向队伍地前面看去。不由地瞳孔猛然缩小了。
在正对曰本兵人群地正前方。地上并排摆放着四具尸体。外衣已经被剥去。露出里面地白⾊衬衫和白⾊⽑裤。其中一名曰本兵地头颅还掉了下来。被人摆放在尸体地旁边。
正是秦阳他们⼲掉的那个曰本巡逻队的士兵。
但秦阳怎么也闹不明白,他们不是已经把尸体处理了吗,怎么还会被曰本兵找着了呢?
答案很快揭晓了。
一阵犬吠从远处传来,这次秦阳明白了。他们知道恐怕⾝份也要暴露了。
随着犬吠声,两名曰本训犬员牵着两只黑⾊的大狗从中关镇方向匆匆奔了过来。大狗睁着凶恶血红的眼睛,一边奔跑着一边吐着鲜红的长头舌,腥臭的口水不断的从嘴里滴下来落到地上。
“看来是疏忽了,忘记了曰军还有军犬呢!”秦阳自责着,或许人发现不了被掩埋的尸体,但曰本军犬肯定能闻到腥血气,自然能找到那几具尸体:“难道是来到这个世界,长时间不处于危机中,我的战斗意识也开始退化了!”
要知道在原来基地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而现在自己似乎经常会犯一些低级错误。
“怎么办?”红衣凑到秦阳⾝边,低声问他,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恐怕不用军犬指认,就是被杀死的那几名士兵的战友就能发觉自己四人是假冒得,到那会在这么多曰本兵的包围下,想要逃脫是不可能的。
秦阳也紧张地思索着,但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跟在红衣⾝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六这会忽然开了口,说:“我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秦阳问。
“一会我冲出去,把军犬打死,然后向西跑把曰本兵都引走,你们趁乱跑出去!”陈六慢慢说出来自己的办法。
“不行,我们怎么能让你去牺牲呢,要去也得我去!”秦阳急道。
“别争了,就听俺的,俺陈六是烂命一条,多亏了老当家当初收留,现在该是报恩的时候了,再说你们都还有用,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陈六的态度没有一份动摇。
秦阳还要劝阻,红衣拦住了他:“就让他去吧,你现在还不能死,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回去掌舵呢!”
红衣说完又看了眼陈六,嘱咐道:“六子,一会把人引开,你不要恋战,想办法脫⾝,如果跑出去,就去店房会合!”
“俺知道!”陈六最后看了几个人一眼,甩掉曰本兵的外衣,从腰间子套双枪,朝曰本军犬就是两枪,两只曰本军犬应声倒地,然后他跳出人群,向西狂奔而去。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曰军纷纷端着步枪向朝西跑下去的陈六追了过去,弹子在陈六的⾝体周围时不时的穿过,要不是曰本军官想要抓个活口,就是十个陈六也早成了筛子。
“大当家,替我向老当家说一声,就说我陈六向他报恩啦!”枪声中传来陈六的喊声,接着枪声越来越远,一直向西下去了。
红衣眼中见了眼泪,她伸手一把抹去,转⾝就走:“六子,我的好兄弟!”
几个人趁着一片混乱,曰军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陈六那边,悄悄的混出了曰军的包围,返回了中关镇。
…
中关镇西的一片树林前,陈六奔跑着,常年在崇山峻岭中穿梭的他⾝手矫健,奔跑如风,曰军一时半会还赶不上他,如果不是为了能为红衣她们多拖延点时间而故意放慢了速度,或许已经甩脫这些追兵,钻进了林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六回⾝扫空了驳壳枪里剩下的弹子,骤然速加向树林中冲去,只要冲进林子,然后沿着林子跑到林子那头的岩壁,他就可以沿着近乎八十度的斜面爬上山去,逃出曰军的追捕。
就在他还有两步就要迈进林子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枪响,右腿仿佛被铁棒重重菗了一下,霎时失去了直觉,失去平衡的⾝体在地上翻滚着向前好几圈,停在了一棵树前。
“哈哈哈!”
见陈六终于被击中,曰本兵狂笑着冲了上来。
陈六甩掉打光了弹子的驳壳枪,靠着树站了起来,右腿的⿇木感已经过去,现在是辣火辣的一阵阵疼痛他低头看了眼,右腿的小腿血⾁模糊,伤口上的鲜血已经把裤腿都染红了。
看着周围向自己围上来的曰本兵,陈六苦笑着,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跑不出去了。
一边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陈六一边想着:“要知道这样,当初应该带个手榴弹就好了!”
一名曰本军官拨开挡在⾝前的曰本兵,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靠在树上的陈六,又看了看他那流血不止的腿,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你的英雄,投降优待大大的!”
陈六冷笑了一声,斜着眼盯着曰本军官:“让老子投降,你作梦吧,老子不会像你⾝后那些乌⻳八王蛋一样当孬种的!”
混在曰本兵人群中的伪察警有很多人都低下了头,感到脸上一阵阵的发烧。
曰本军官嘿嘿狞笑着,伸手指着陈六的腿一挥手:“你的不投降,就打到你投降!”
几名曰本兵冲了上来,抡起步枪的枪托朝陈六的⾝上砸去。
枪托雨点般落在陈六的⾝上,发出与**碰撞的噗噗声,陈六大睁着双眼,牙齿用力的把嘴唇都咬破了,但他一声没吭!
“你的跪下!”见殴打没有效果,一名曰本兵抬起脚朝陈六右腿的伤口就是一脚。
陈六发出一声闷哼,汗珠从额头刷的就出来了,⾝体微微的颤抖着抓住树⼲的十指都因为用力都变成了青⾊。
其他曰本兵发现了陈六的异状,也纷纷加入了进来,穿着皮靴的脚朝着陈六的伤口一阵狂踢。
陈六的內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但他依然紧咬着牙,两眼圆睁的不出一声。
一名曰本兵打累了,见陈六还是不求饶,端起步枪,哗的拉动枪栓,对准了陈六的左腿,嘴里喊着:“这条腿也打折,看你的跪不跪!”
陈六脸⾊一变,他忽然奋力推开周围的曰本兵,一把抓住了这名曰本兵步枪上的刺刀,将它拔了下来,回手砍倒两名围在⾝边的曰本兵,退回了树前。
“小鬼子,老子不当孬种!”陈六用尽全力吼着,然后回手将刺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锋利的刺刀在他全力一刺下,穿透⾝体,然后深深的扎进树⼲中,将他的⾝体钉在了上面。
缓缓松开手,陈六望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影,喃喃的说着:“临死⼲掉两个,老子够本了!”
嘴角涌出了鲜血,陈六咳嗽了两下,头一歪不动了。
周围的曰本兵望着被钉在树上,即使死了也依然站立不跪的陈六,肃然的不再出声。
风吹过树林,似乎在为死去的英雄哀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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