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曰军的包围中一跑出来,秦阳他们就脫下了曰军的军装,万幸的是当时曰军都在忙着追赶陈六,没有注意这么四个趁着混乱向不同方向走去的士兵。当然这会也有人会去镇上通报消息,所以他们这么走也没人太不奇怪。
进了镇子,秦阳利用阴影躲避着来往的巡逻队,现在这会,机飞场的混乱还没传到镇上,曰军大规模的搜查也还没开始。于是他们转大街,绕小巷比较轻松地回到了店房的后墙外。
向周围看了看,见四下里没有人,秦阳往下一蹲⾝和万籁声各自伸出一只手握在一起,朝红衣一示意。
红衣一点头,快步跑到墙根,抬脚踩在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借助两个人上托的力量轻松的跳上了墙头,然后红衣侧⾝跳了进去。
见红衣已经上了墙头,秦阳和万籁声互相一点头,两个人几乎同时拔⾝而起,向墙上跳去。
以秦阳的⾝⾼,再一跳起后,双手直接就够到了墙头,他抓住墙头一用力,⾝体蜷曲向上就翻进了墙內。
万籁声则轻松得多了,他双脚在墙的外壁上连蹬几下,大鸟一般越过墙头,悄无声息的落在墙里的地上。
三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各自朝各自的房间跑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秦阳点着屋里的灯,将⾝上的特战服脫下来,然后踩着凳子爬上了八仙桌,伸手将正对着八仙桌位置的一块顶棚推起来,将服衣放了进去。然后从桌子上跳下来,将桌面和凳子上的脚印擦去,一口吹熄了屋里的灯,钻到被子里。
放服衣的位置,今天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选择好了,为的就是万一发生事情好有个地方掩蔵证据。
躺在被子里,秦阳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枪就握在手中。
大街上渐渐乱了起来。摩托车声、汽车声、曰军穿着皮靴地脚步声、伪察警穿着布鞋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f沸沸扬扬。杂乱无章。
没过多久。店门外传来砸门声。伴随着地是伪察警那満口地耝话。
“来了。来了!”五十多岁地店老板从帐房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系着领口地纽扣。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来到店门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店门。
一群⾝穿黑狗皮地伪察警气势汹汹地闯进门来。为首地正是那个一只眼地伪察警队长何大头。后边地是他那帮手下。
何大头举起手中地手电筒。炽烈地光柱直射过来。照在店老板地脸上。晃得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店老板抬起右手。遮在眼前。挡住那刺眼地灯光。往后退了一步。好一会才适应了強烈地光线。
何大头蛮横地推开挡在门口的店老板,大步跨进了店里,站在大厅里四下打量着,一只独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店老板跟了进来,在他⾝边点头哈腰陪着笑:“何队长,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吹这来了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真是辛苦啊!”“什么风,贼风!”何大头皱着眉,将自己崭新油亮的大马靴抬起来踩到一张椅子面上,扯下手套菗打着马靴上的灰尘。
⾝后跟的伪察警们从门外涌进来,迅速分散开来,从大厅两侧的门口向后院客房而去。
店掌柜一看这架势也有点慌了手脚,虽然何大头偶尔也是会来打打秋风的,不过貌似今天来头不对啊,他也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寻常了,连忙朝跟在⾝后出来的老婆使了个颜⾊。
那女人一见,明白了自己男人的意思,立刻转⾝走进帐房,一会出来后手里托着一个手绢走到男人面前,递到他手里。
店掌柜看了看包在手绢里的银元,从里面捏出两块,犹豫了一下,又咬着牙捏出了一块,这才満脸堆笑地蹭到何大头面前:“何队长,你辛苦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小意思,就给兄弟们喝杯茶吧!”
何大头看了看店掌柜递到面前的银元,咂了咂嘴,似乎考虑着什么,终于还是什么拿起了银元。
“老王头,算你识相,你这店里,今晚上有人出去没?”何大头将银元挨个吹了吹,放到耳边听着声音,在证明是真的之后,塞进了自己腰包。
店掌柜一听就明白了,立刻矢口否认店里晚上有人出去过,不过他确实也没见人从门口出入,当然他也不知道秦阳他们是从墙头出去和回来的。
何大头既然收了人家的贿赂,自然就要给人家网开一面,只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话,他就准备收工,去下一家。
就在这个时候,后院有人喊了一声:“队长,这有情况!”
王掌柜一听,差点一庇股坐地上,他心里暗自叫苦,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既然后面发生了情况,何大头自然也不能走了,于是站起⾝向后院走去,王掌柜站起来跟在后面,也走向后院。
后院里,几十个伪察警站在院中,手里拿着汉阳造和七九步枪,见队长进来都让开了路,亮出了院墙西北角的一处墙头。
几个伪察警围在墙头下,指指点点的,见队长来了,站起来喊了声:“头,你看!”
何大头低下头,向他们指的地方看去,在墙根上留着一道明显的擦痕,一看就是有人曾经从这里上下过,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砖沫,抬头向上看去,就见墙头风化的砖头似乎缺了一角。
何大头回⾝一把将王掌柜拽了过来,独眼瞪着他,手指着墙根下的擦痕:“老王头,这怎么回事?”
老王头这会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站在那两条腿打着哆嗦,嘴唇乌青乌青的。
靠进院墙的那间屋子的屋门忽然被人打开了,门里一个人走了出来。
何大头和伪察警们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将枪口对准了她。
红衣站在门口望着満院指向她的枪口,神情自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来到了何大头面前。
何大头一见是她,立刻朝⾝后喊着:“都把枪放下,都把枪放下!”
他心里想,这要是有人走火,误伤了这位姑奶奶,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何队长,这么劳师动众的,究竟为了什么啊?”红衣脸上带着笑,何大头看到眼里,却一哆嗦。
“这女人,还是躲得越远越好!”何大头这么想着,五官努力的挤出个笑容,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没发起来的⾁包子:“据说发现了有一个逃犯,我们例行公事过来转转!”
“哦,那发现了没有?”红衣不动声⾊的说。
“没有啊,什么也没有,这十分正常啊!”何大头一边说着一边朝手下一挥手,带着人向外面退去:“打扰了,打扰了,您休息吧!”
一班人逃一样的退出了后院,回到了大厅。
何大头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还一阵阵的后怕。⾝后一个伪察警走过来,低声问道:“头,要是有人问起那墙上的擦痕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说?”
“怎么说?”何大头挠了挠脑袋,大声的说道:“刚才是我不小心踹在了墙上,咱们在这什么也没看见,大伙听清了没有?”
“是,什么也没看见!”众伪察警诺然应道。
何大头一挥手:“走,去下一家!”
伪察警们呼噜呼噜的从店门走了出去,向下一家走去。
王掌柜见他们走远了,连忙关上店门,用门闩栓好,和老伴走回了帐房。
一直到躺倒炕上,王掌柜也没弄明白刚才的红衣女人究竟是谁,竟能让那凶神恶煞的“何阎王”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不过不管她是谁,总归是救了自己和店房一命。
一边想着,王掌柜一边入进了梦乡。
店房安静了下来,但是街上却乱了起来,曰本兵、伪察警、便衣特务全都上了街,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着,不管是买卖店铺还是住家,全都砸开门进去,美其名曰搜查,自然进去不能白进去,多少要拿点东西出来,在街上到处可以看到,腰里掖着字画的便衣特务和手里拎着包袱的伪察警。哭喊声一直持续了一整夜。
秦阳一晚上都没睡,一方面是担心陈六的安危,对于这个没讲过两句话的汉子他打心眼钦佩;另外就是担心铁头他们了,不知道他们是否混进了镇子里,现在是否全安。
在秦阳他们担心着特战队的时候,特战队也在担心着他们,不过现在特战队倒是全安的很。
没了秦阳这骑手的管束,铁头这只野马驹子算是撒了欢,他竟然异想天开的劫持了中关镇镇长儿子接亲的队伍,大摇大摆地从关卡走了进来,现在一行人就住在镇长家,好吃好喝,还没人打扰。
镇长却是叫苦不迭,做梦也想不到儿子结会婚竟然招惹来了这么一群煞星。
中关镇的人们,就在夜一的骚乱和惊慌中,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情迎来了黎明的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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