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主任被赵凯推进医疗室,可能是因为赵凯的好意难却,龙主任配合医生开始了简单的缝合手术。
赵凯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等着父亲和龙主任的手术结束,因为两天夜一没觉睡了,很快在椅子上入进了深深的梦乡。
当赵凯醒来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赵凯看了看表,心里说:坏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急忙站起来向医疗室走去,但由于觉睡
势姿不正确,腿都⿇了,差点摔倒。
在医疗室门口,赵凯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心里松了口气。很快,一名护士端着血淋淋的手术器具走了出来。赵凯忙问:“护士,他们怎么样?”
“很好呀!”护士说“手术很成功!那位老人家的手术虽然复杂,但也成功完成了。”
“哦!”赵凯又说“那,我的那们导领呢?他怎么样?”
“他的手术简单,早做完走了!”护士说完走开了。
接着,两名満头是汗的医生走了出来,后面是推着父亲的护士,赵凯急忙向他们表示了感谢。
赵凯将父亲推进病房,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天已大亮了。赵凯给父亲在医院门口弄来了些吃的,自己也匆匆吃了几口后,说:“爸!我工作很忙,我要先走了!一会儿我让妹妹来陪您!您放心,这儿是区军医院,没有人敢在这里胡闹!”
赵一军说:“孩子!你走吧!我没事儿!让妹妹过来就行了,另外,一会儿,我得往你姥姥家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她可能今天就会回到家里,一看见家里没人,床上还有血,一定会吓坏的!”
赵凯听这么一说,忙拿出机手递到赵一军面前,说:“爸,用我的吧!”
“嗨!我不知道你舅舅的机手号码,你妹她知道,等她来了才能打。”赵一军叹了口气说。
“那好吧!我马上去安排妹妹过来。”赵凯站起来说“给妈妈打电话,就说不让她回家了。你和妹妹想法骗她直接来这儿吧。一是因为这里全安,二是因为怕妈妈到了家里受到惊吓。我就先不和她通电话了,理论上这是违反规定的。”
“好的!你就放心吧!保准让她直接来这儿。”赵一军向门外挥了挥手说“走吧!”
“爸!那我先走了!”赵凯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了父亲一眼,走出病房。
赵凯决定回到反恐小组,虽然还没有接到可以复职的通知。赵凯驾上车离开了区军医院,路上突然接到龙主任的电话,说赵凯的复职申请上级已批准了,让他去纠察组领取被没收的装备。赵凯听了欣喜万分,急忙向龙主任说了些感激的话。
赵凯挂断电话,虽说有几分欣喜,但一想到刚刚死去的战友西灿,却怎么也⾼兴不起来了。赵凯強振奋了下精神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摸出机手拨出了林胜南副局长的电话。
“喂!林主任!我…赵凯!真对不起昨天给你添了个大⿇烦!”赵凯说。
“没什么!我不在乎的!来取你的装备吧!”林胜南说。
“知道!我正往你那儿赶呢!你在办公室等我,我有事儿要问你!”赵凯说。
“我知道!我在等你,来吧!”林胜南说完,挂断了电话。
二十几分钟后,赵凯赶到了林胜南的办公室。
“坐吧!”林胜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
“谢谢林主任!”赵凯客气的坐了下来,哭丧着表情,不再说话。
林胜南看着赵凯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我的小豹子!”
赵凯有些悲痛地说:“对不起!林局长!”
“又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林胜更加奇怪地问。
“西灿!…西灿!”赵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西灿怎么了?”林胜南见赵凯如此悲伤,马上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兆“霍”地站了起来,厉声又问道“说!西灿他怎么了?”
赵凯哽咽了几声,強忍着悲痛说:“西灿他牺牲了!”
此话一出,林胜南立刻像放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喃地说:“西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不…”
林胜南已说不出话来,痛苦的眼泪已布満了双脸。
赵凯看着林胜南悲伤的样子,心里又增添了几分自责,心里说,如果自己当初不叫出“蛇魔”二字,他也许就不会死。
林胜南从菗屉里,拿出几张纸巾拭了下脸上的泪,沙哑地问:“知道西灿是怎么牺牲地吗?”
赵凯自责地说:“对不起!林局长!因为我…因为当时情况太紧急了,西灿他开枪打中了我,接着就要开第二枪,在那种情况下,我才喊出了你对我说的‘蛇魔’二字。但是不幸地是,西灿刚向我做出‘ok’的手势,就突然有手雷抛在了西灿的脚下,所以西灿就这样牺牲了!”说着,赵凯也哽咽了起来。
林胜南递给了赵凯几张纸巾,说:“这也不能怪你!不是你的错!…他是在哪儿牺牲的?他的尸体在哪儿?”
“在辉煌乐娱中的大厅里牺牲的,我没有动他的尸体,我也不敢动,因为这事儿都应该有安公部门来处理的,我想现在他的尸体应该被安公部门带走了。”赵凯说。
“我知道了!我会到安公部门认领他的尸体的,”林胜南又问“是谁投的手雷?你看到了吗?”
“对不起!我没有,当时我刚要走到西灿⾝边时,突然有手雷落到了西灿的脚下,接着,我就被人推出了几米之外,我起来后才发现原来是龙主任救了我。”赵凯讲述说。
“龙主任?他怎么为会在哪儿?”林胜南纳闷地自言自语说。
“他说他得到线报,那儿有恐怖分子集会,所以他才潜入进去的。”
“哦!我明白了。”林胜南低头思考似地说。
赵凯又问:“林局长,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什么时候让西灿当的卧底?他当时在特种队部时不是被开除军籍了吗?”
林胜南抬起头,仰面向上叹了口气,说:“那是我让他制造的假像!他很优秀,又不是我们汉族人,做卧底不易被发现,所以我才选了他,他这一做就是五年。可惜,就这么牺牲了。”接着又再次自责地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不要再自责了!”赵凯带有劝说的意思。
林胜南看了赵凯一眼,问:“他临终说什么了吗?”
“没!”赵凯迟疑地说“什么也没说!”
“难道他这个卧底白当了!我不信!”林胜南用怀疑地目光子着赵凯说“他⾝上用什么线索都没有?他可是我们现在在敌人內部唯一的內线!”
“没有!真没有!”赵凯再次说。
“那算了!”林胜南失望地说。
两人又聊了些其它话题后,赵凯告别了林胜南,到纠察小组领取了自己被没收的装备后,赶往了反恐小组。
赵凯在反恐小组见到欧阳雨燕,马上问:“谢明宇被关在了几号看守室!我要审问他!”
“六号!”欧阳雨燕看着风风火火地赵凯答道。
“好!我这就去审问他!”赵凯扭⾝刚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去,欧阳!你马上去把我妹送到区军医院外科1009号病房,我父亲需要她的照顾。告诉他,我没时间见她,办完工作,我会去见他们的。”
“好的!”欧阳雨燕应了一声。
赵凯又问:“我让你取的血样放在哪儿了?”
欧阳雨燕说:“在卫生院的化验室,我对他们说了,你随时可以去取!”
“好的!谢了!”
赵凯急步向六号看守室走去,到了门口,赵凯问看守的警卫说:“谢明宇在里面吗?”
“在!”看守答道。
“开门!我要审问他!”赵凯又问“他还老实吗?”
“他一直在喊冤!”看守边开门边说。
门开了,赵凯迈步入进看守室,发现谢明宇正趴在审问桌上一动不动。
赵凯叫道:“小谢!小谢!”
却没有得到谢明宇的任何回应。
赵凯急忙走到谢明宇⾝边一摸他的颈部,大吃一惊!不仅没有一点脉搏,而且⾝体都已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