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辨别是宮廷画师,最重要的就是这画纸,用的乃是进贡的上等纸张,和普通画家所用的自然不一样,但是如果不细心查看,只是看这纸张的年代,便万万没办法发现这一点。
所以刚才墨灵也是一时间没有看出来,不过她毕竟心细如发,很快便想到了能否从纸张来断定作者,这倒和赵卓的想法殊途同归了。
一旦明白到这点,赵卓这才松了口气,他也明白过来,自己可以依靠墨灵,但是不能因为这种依靠而失去自己的判断力,否则就本末倒置了。
此时时间刚好过了5分钟,赵卓便开始写上赝品造假处,至于宮廷画师的自然是真品,由于纸张上的限制,外人也是很难仿造的。
赵卓交上来的答案得到了考官们的一致认同,而2分钟之后,才有第二个考生交上答案来,随即的陆续交答案,最终第三关合格人数仅为15人。
赵卓以十分轻松的姿态过了书画试考的三关,引起外围考生们议论纷纷,只是这议论还没有结束,在瓷器试考的名单上却又传来了赵卓的名字。
这一来,不止是考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不少协会的工作人员都被昅引了过去。
瓷器试考是以问答的方式进行,因为赵卓连过两关,作为主考官的毕老便忍不住问他些问题,想看看他的实真实力。
结果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赝品到了赵卓手里,怎么烧的,如何鉴别,甚至是哪一种手艺赵卓都能滔滔不绝的讲出来。
本来本来参加瓷器试考的考生不少年龄都已经三十出头了,可谓是研究瓷器多年,但是和赵卓这么一比,却完全落了下风,在大家冥思苦想过关的时候,赵卓已经轻松的拿到了优秀的评语。
不止是生学,考官们都被赵卓所展现出的实力昅引住了,罗教授也没料到赵卓在瓷器试考上居然也有这么⾼的造诣,连连惊叹。余唯洋这才明白过来,赵卓居然还真没开海口,虽然只是初级鉴定师试考,但是赵卓以如此轻松的姿态过关,估计连二级鉴定师都没这个水平呢,震惊是一波接着一波。
本来众人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老天却仿佛给大家开玩笑一般,赵卓居然又要参加接下来的玉器试考。
这一下子,整个院子里都炸开了锅,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围在旁边看热闹,考官们也都严阵以待,要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在玉器上又有什么造诣。
⻩金有价玉无价,玉器的价值⾼的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作伪的方法那也是非常之多,要辨别古玉,不仅要有广博的知识,过人的眼力,手感,还要从古玉的质地、颜⾊、作工、花纹、尺度〗样等各个方面来鉴别,稍有疏漏,就可以看错。
虽然考官已经竭力降低三场试考的难度,但是考生们还是焦头烂额,常常三分钟过去都无从下手,虽然赵卓刻意不让自己出太多风头,不过考官们似乎并不放过他,每场试考都要问些题外话,赵卓只得回答,这一回答便让众人又是惊嘘连连。
三场试考,完全成为了赵卓一个人的表演,他所展现出的实力也让人心服口服,就连汪老也悄悄向罗教授打听,淮海大学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奇才。
玉器试考一结束,见到下场试考的名单上没有赵卓的名字,场面这才冷静下来,余唯洋找了个机会离开,进了间屋子便拨通了欧阳涛的电话。
欧阳涛倒也记得赵卓,还未等他开口便笑问道:“我给你推荐的年轻人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这连过四类考核,简直就是天才。”余唯洋惊叹道。
“四类考核?他又多报了两门吗?”欧阳涛有点意外的问道。
“对,瓷器和玉器。”余唯洋说道“这两门的试考今年还特别难,20个考生只过了6个。”
欧阳涛沉昑了一下道:“你们分会今年好象还有一个候补名额吧?”
“老师的意思是…让小赵进分会?但是,按规定至少也要二级鉴定师才能进来呢。”余唯洋为难的道。
“只是一个候补名额而已,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以后我还怎么把你拉到省会呢?”欧阳涛说道“你也应该知道,鉴定界也有派系之分,小赵这么漂亮的过关,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省会里来,你要不抓紧到时候可就被其他人抢先了。”
余唯洋便点点头道:“那我这几天把文件弄好,再招他进来。”
欧阳涛颔首笑道:“这才对嘛,你要相信老师的眼光,说不定以后你我的这张脸都会因为这年轻人而荣光呢。”
考完鉴定师试考,徐朗硬要拉着赵卓去搓一顿,赵卓推辞不过,只得陪他来到了一家湘菜馆里。
点了几样小菜,吃了一会儿后,赵卓借口去卫生间,先去前台那里把帐结了,毕竟徐朗家里也不富裕。
交完钱后,赵卓这才上了二楼,结果居然在卫生间门口碰到了景瑶。
景瑶正在洗手盆那里擦着手,她今天穿着一套黑⾊职业装,冷俏的脸上有点晕红,看起来额外的动人。
虽然只和景瑶见过一次面,但是她给自己的印象就是那么清⾼的女子,赵卓也没指望她答理自己,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想问声好。
没想到景瑶一眼就认出赵卓来,没等他开口便先开口问道:“会喝酒吗?”
“会。”赵卓也不知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老实的答道。
“一般能喝多少?”景瑶追问道。
“这个,两三瓶没问题。”赵卓搔搔头笑道。
景瑶顿时大喜,一手抓着赵卓道:“太好了,今天你一定得帮忙。”
“帮什么忙?”突然被那温润的小手抓着,赵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鼻息里清晰的闻到她⾝上散发出的茉莉香味,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原来景瑶这冷美人喝了酒后也有这么主动的一面呢。
景瑶一边拉着赵卓走,一边解释起来。原来,老城区这里有一个收蔵家名叫何正,何正祖上是开矿山的,十分有钱,所以手里都有着不少的好东西,时不时就放出话来要拍卖几件,很多拍卖行都想得到让这些东西在自己的拍卖行里拍卖。
然而,何正有一个怪脾气,那就是什么事情都要在酒桌上商量,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何正的酒量是非常好,三斤白酒下肚才不过垫了垫底。
很多拍卖行集齐人手,却都是铩羽而归,不但没拿到拍卖品,反而白白请人家喝了酒。
这一次,杜克拍卖行专门请来了两个喝酒⾼手应场,结果没想到何正一上来就点了65度的白酒,喝了三斤后,两个⾼手就倒下了,何正却象没事儿的人一般。
但是考虑到何正已经喝了三斤白酒,如果再加上赵卓这两三瓶的酒量,恐怕就够了。
赵卓听到这里,脚上一阵发软,他说的两三瓶那是啤酒啊,如果是白酒,一小杯下去就得醉。
只是他还没解释,包厢门已经被景瑶推开,一阵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
酒桌上,左边坐着下趴的两个壮汉还有脸⾊微红的葛副总,另一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五十来岁的何正,蓄着络腮胡子,臂膀耝壮如牛,另一个是他的儿子,30来岁的何小云,剃着光头,浓眉大眼,非常结实。
“这不是小赵嘛…”葛副总有点意外,但是很快就明白景瑶是搬救兵来了。
景瑶进来便说道:“何老先生,你刚才的话可得算数啊,你说再加一个人,也喝不过你,要是喝过你了…”
何正慡快的接口道:“景姐小也够本事,这么快就拉了人过来。我何正一向一诺千金,只要你这朋友能喝倒我,我屋里那几十件蔵品随时可以拿去拍卖。”
景瑶立刻在葛副总耳边喝了几句,赵卓听得很清楚,是说自己能够喝两三瓶白酒。
葛副总眼一亮,紧紧握着赵卓的手道:“小赵,这你可真得帮忙,你要是将他喝倒了,那就是我葛某人的恩人啊。”
看到葛副总这情意恳切的样子,赵卓还真不好意思解释,心想算了,能喝一杯是一杯吧。
他便坐了下来,却听何正说道:“刚才我以一敌四,肚子有点饱了,先去上趟卫生间,小云,你先陪这位小兄弟喝几杯。”
这么一说,何小云便给赵卓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葛副总和景瑶都皱了皱眉头,又不好说什么,人家何正的理由也十分正当,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去多久,要是赵卓和何小云这一喝上,胜算就大大降低了。
倒是赵卓没多想,反正是输定了,人家既然敬酒了,怎么也得喝吧,他索性把心一横,仰头一口便喝了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