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逮捕!”周局长也站起来,有点拍案而起这时候,一名安公快步走进会议室:“局长,电话。”
“不接,没看正审案呢吗!”
“是县委王记书从市里打过来的。”
周局长面露喜⾊,很有深意地瞟了胖子一眼,然后走出会议室。随后,又传来敲门声,只见张良微笑着走进来:“打扰一下,请问这里谁负责?”
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没人搭茬。大伙都是老油条,能这么问话的,显然非是寻常之辈。
“你找谁?”一名公倒是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十分威严地问了一声。
张良不慌不忙地从上衣袋里面掏出工作证,然后只说了一句话:“这位⻩良同志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工作证被传了一遍,立刻人人⾊变,央中直接下来的⼲部,到了地方,那就跟古代的钦差大臣差不多,那是直接通天的人物啊。
赵万山暗暗眉:这个胖子还真难缠,啥时候又攀上这个⾼枝,看来只能暂时收兵了。
那位郭检察长反应还快,瞥了一下赵万山的脸⾊,然后就満脸堆笑:“张良同志啊,既然您能作证,那就不用再调查了。”
胖子心里石头彻底落地。不过心里总觉得有点不痛快:只是被动防守。没有战略反击啊。赵万山以后难免还要瞎搞来好好地一次严打。非叫他整变味不可。
不过胖子心里明镜似地:自个地能力有限。能全⾝而退就算是万幸了。要不是有张良他们工作组扛着。这一关都不好过。
“那刘兴亮和曹国救是不是也没啥问题啊?”胖子又毫不客气地问道。
“也放了。”郭检察长心里暗暗埋怨:这个赵大哥啊。竟出难题。鸡蛋里面挑骨头。叫我也不好做啊。
这时候。周局长兴冲冲地返回来:“赵检察长。市院地电话你去接一下。还有马组长。也有您地通知。”
大伙又是一愣。有些人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什么。等赵万山和工作组地马组长走出门。周局长大步走回自己地座位上。然后端起茶缸子。咕嘟咕嘟喝个痛快。
“看样子是有啥喜事啊刚才先是俺老丈人打的电话,难道是把这个赵万山又摆平了?”胖子想起上一次王记书的手段,看似不露声⾊,等到临头的时候却又是雷霆万钧,确实叫胖子心服。
很快,马组长就回来了,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说道:“我们要召开一个內部回忆,请无关人员…张良同志,请您先到外面休息一下。”
虽然胖子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还是跟着张良,还有刘铁蛋曹国救一起出去,到了外面,有两名安公给他打开手铐,另外俩人手腕子上的⿇绳也解下来。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安公客客气气地说着。
胖子习惯性地抓抓后脑勺:“俺想再多呆一会。”
安公心里嘟囔了一声:“有病。”然后也只好把他们领进了局长办公室,毕竟有张良在这呢,胖子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次。
不到十分钟,周局长就推门进屋,重新跟张良握握手后说道:“刚才王记书打电话回来,说是赵检察长的儿子以流氓罪被抓捕,所以也就暂停他的工作,撤出工作组。”
“哈哈…”胖子一个⾼蹦起来,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简直是人心大块啊,他的心里如同搬走一个泰山一般。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回去了快秋收了吧,就别在这瞎耽误工夫了。”周局长笑昑昑地说道。他的心里虽然也跟胖子一样⾼兴是却要沉稳许多,毕竟还要顾及⾝份,不能像胖子那样无拘无束。
出了安公局的大门,胖子这才渐渐从狂喜中镇定下来:“要说赵万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犯流氓罪太有可能了,不过咋就发生的这么巧呢,不会是俺老丈人到市里去搞的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林泉县是王记书的地盘,绝不能任由赵万山来胡搞,两个人毕竟是冤家对头,无论于公于私,王记书必然都要出头。
胖子现在对自个的老丈人除了敬佩还是敬佩,瞧瞧人家那切入点找的,一针就见血,见血就封喉,厉害厉害…
还有周局长,恐怕也有他的份,这事没有安公机关的调查,俺老丈人肯定查不出来。
胖子越想越是心庠,这事要是弄不清楚,估计又睡不着觉了。于是向李队长说道:“队长叔,你先领着大伙吃点饭,俺在这守一会。”
“这地方你还没呆够咋的?”王三炮笑哈哈地说道。
“俺得把事情弄明白了,不能稀里糊涂过曰子不是。”胖子掏出几张大团结:“都花它,好好乐呵乐呵,这事值得庆祝。”
李队长接过钱:“拉倒吧,我们开车
,你这家伙就大手大脚。”说完,招呼大伙上了突突先回靠山屯了。
胖子嘿嘿两声,就在安公局门口蹲坑,守到晚上八点,里面这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看到人都光走了,也不见周局长的影,胖子也就紧跑两步,推门进去。
周局长正在办公室整理卷宗呢,看到胖子,一点也不惊讶,估计正等他呢。胖子奋兴地搓着两手:“局长,这事到底是咋搞的啊?”
“谁知道你说的是啥事?”周局长倒是不慌不忙。
胖子抓抓后脑勺,也不着急了,自个倒了一杯水,吱溜吱溜喝了两口:“就是赵万山那个倒霉儿子的事啊。”
周局长呵呵几声:“我们接到几个女青年的反应是赵万山在我们县当县长期间,他的儿子以谈恋爱的名义,欺骗了好几名无知女青年,群众反响很是強烈。所以王记书去市里开会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向相关部门反应上去。据说抓捕的时候,这家伙正跟一伙人在家里开舞会呢。顺藤摸瓜,又带出不少事呢。”
原来如此,和胖子心里琢的差不多,只不过,从人家周局长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名正言顺,呵呵,看来咱还是比较新嫰。
胖子算是彻服了,虽然很欣赏,但是他却并不打算去学习:俺也不准备涉足官场,消消停停种点地点鸡鸭鹅啥的,跟谁勾心斗角去呀,跟鸭子还是跟大鹅?
长长地嘘出口气:“局长,那俺就回家了,这水稻啥的也快收了,到时候俺一定想办法给你弄点好大米。”
“这是好事,最好能多弄,我正发愁过年的时候给大伙搞点啥福利呢。”周局长一点也不客气,立刻来了个狮子大张口。
胖子嘎巴几下嘴:“嘿嘿,那还得看产量们那大米,可是直接运到央中的。”
出了安公局,胖跨上大国防,一路哼哼着小调,骑回了靠山屯。这几天可忙活够呛,就算是胖子,也有点感到劳累。
关键是累心啊,要是⼲再多的活,往炕上一躺,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可是思想上的负担算胖子没心没肺,可他毕竟是领头的,也得琢磨啊。
好在有老丈人帮忙,这个风波总算是消于无形。即使抛开实在亲戚这层关系不提,要是有一个好的政策有好的导领支持,那得省多少心啊。
胖子心里有数丈人这么做,显然不光是为个人考虑多的还是从工作角度出发。因为工作组的指导思想和工作作风,明显出现了偏差然连下指标这样的事都能⼲出来,搞得有点人心惶惶,做为县委记书,应该有定海神针的份量。
一路上心情舒畅,蹬起车子也有劲,半夜12点,胖子就进了靠山屯。琢磨了一下,胖子决定去野菜厂对付一宿,这么晚了,回家也没用,叶莺和小花肯定都在家呢。
从大墙跳进去,迎面嗖得蹿上来一个黑影,两个绿点闪烁,吓了胖子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山狸子,嘴里还叼着一个耗子。这家伙显然也认出胖子,就又趴在地上美餐起来,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呜呜,有点护食。
“谁稀罕跟你抢咋的。”胖子哼了一声,就去宿舍敲窗户。
屋里的灯亮了,王二愣子推开门,揉着眼睛走出来:“胖哥,你回来了,回家睡去吧,这里没地方了。”
“俺家更没地方,这不是好几个屋呢吗?”胖子也有点纳闷。
“叶莺和小花老师俩人占了一个屋。”王二愣子迷迷糊糊地说。
“这俩丫头不在我们家里睡,咋跑这来了?”胖子更纳闷了。
“嘿嘿,我听铁蛋哥回来说,你差点被告成流氓罪,你想想,谁敢在流氓家里过夜啊!”王二愣子也终于精神了,跟胖子也开起了玩笑。
胖子照着他脑门弹了一个脑瓜蹦,然后叨咕了一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也好,人家那俩丫头还没结婚呢,是得注意点影响。”
“胖哥,还不赶紧回家啊,俺嫂子估计还等你呢…”王二愣子说完了,赶紧吱溜一下钻回屋。
“对呀,这下子好了,拖油瓶的没啦!”胖子连蹦带跳地出了野菜厂,骑着大国防就呼呼跑:“哈哈,这事还得好好谢谢赵大检察长啊!”胖子越想越是奋兴,仿佛已经搂着大辫子又白又嫰又香的⾝子,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咔嚓,胖子用力过猛,脚蹬子一下子掉了。车速实在太快,胖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进阳沟了。
多亏胖子灵巧,俩脚劲使一蹬,⾝子凌空而起,抱住沟对岸的一棵白桦树,果然是又白又嫰,菗菗鼻子,还有一股树叶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