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一路走到书房,轻轻的推房开门,探着脑袋朝里面一看。果然看到媛儿的靓影,正背对着他看着什么东西。
“媛儿。”赵岩朝她喊了一声,抬脚走进书房。
“啊!”媛儿是大吃一惊,神情慌乱的转过⾝,背着双手不知道蔵着什么东西,看到是赵岩,低着头蚊声说道:“公子…”
赵岩楞了楞,困惑的问道:“媛儿你后面蔵着什么?”
“没…没…”媛儿慌忙头摇说道,在赵岩那平静的子下,媛儿低下了螓,将蔵在后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本书,赵岩拿过那本书看了看,是一本《诗经》,媛儿低着头不敢说话,赵岩看了看她,问道:“看书?”
“请公子责罚。”媛儿轻轻咬着嘴唇。
“你这傻丫头,你看书我责罚你什么。”赵岩纳闷的说道,媛儿吱声说道:“夫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让不我要看。”
“胡扯。”赵岩直接反驳“看点书也没什么,哪有那么多框框条条,以后要是想看书就直接来看,不用避讳什么。”
“真的?”媛儿惊喜的问道,原本以为会被责罚,想不到公子竟然同意她看书,不由惊喜万分。
“嗯!”赵岩认真的点了点头,笑道:“媛儿多看些书,以后也能帮我写写记记,我⾼兴还来不及呢!”
“多谢公子。”媛儿大喜过望,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同一股舂风吹过,赵岩把放在⾝后的梳妆盒拿了出来,捏了捏媛儿的俏脸,笑道:“这个送你。”
“嗯?”媛儿接过梳妆盒,打开一看,马上头摇说道:“公子,这盒子太贵重了,媛儿不要。”
“收着。”赵岩不容置疑的塞了回去,接着说道:“这盒子可是我花好几天做的,你要是不收下,我留着⼲什么?”
“给夫人。”媛儿说道。
“娘亲的我给她送去了,这个是专门给你做的。”赵岩抓着媛儿的纤手,将梳妆盒按在她手里,不容拒绝。
“谢公子。”媛儿眼睛有些微红,将这梳妆盒收了下来。媛儿感觉公子变了许多,以前的公子橡个书呆子,因为在府学读书,她也没长时间接触,现在好像变的…好像更加活泼了。
赵岩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媛儿你认得字,可会写?”
“会写。”媛儿回答道,小时候她父亲就教过她读书写字,来到赵家后,张氏虽然不同意她读书写字,但她还是经常偷偷的看书练字,倒也没拉下。
“写给我看看。”赵岩很感趣兴,要是⾝边有个秘书,以后就方便了。连忙铺开宣纸,媛儿点了点头,开始磨墨。
媛儿拿着⽑笔沾了沾墨汁,在赵岩的子下,在宣纸上写起字来。她默写是论语,字迹工整清秀,看得赵岩直冒汗,他自认为写不出这样的⽑笔字。
写了一张纸下来,媛儿看向赵岩,赵岩赞叹道:“很不错,我现在连写字都忘记了,以后有媛儿在⾝边,可能帮我大忙。”
“公子应该没有忘记这些字吧?”媛儿问道。
“字我倒是认得。”赵岩摸着下巴说道,媛儿将宣纸换了一张,对赵岩说道:“公子既然认得字,不如试试动手写,写字是熟能生巧,虽然忘记了,但只要多写几遍就能找回以前的样子了。”
“这个…好吧!”赵岩不好拒绝,被赶鸭子上架的拿起⽑笔,吃着在纸上写起自己的名字。
还别说,一拿⽑笔,顿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直冲心头,下意识的下笔,‘赵岩’二字出现在了纸上,字迹虽然不算好,但也工整。
赵岩顿时大喜,明了了其中的关键,虽然他附⾝在这个⾝体上不可能获得原先主人的记忆,却继承了**记忆。
顿时心中大定,顺着那感觉,⽑笔在纸上不断勾勒出一个个文字,默写着他最喜欢的《男儿行》。
炎⻩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金刀,⾝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
东京城內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
立班志,守苏武节,歌武穆词,做易水别。
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
且纵快马过天山,又挽长弓扫库页。
铁舰直下悉尼湾,一枪惊破北海夜。
西夷运已绝,大汉如中天。
拼将十万英雄胆,誓画环球同为华夏⾊,到其时,共酌洛阳酒,醉明月。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写到这里,赵岩突然止住,苦笑一声将宣纸揉成团扔到一边。
“公子,这诗很有气势,为何…”媛儿美目流转的在边上看着,突然赵岩却不写了,困惑的问道。
“⾼调做事,低调做人,我若成天在这写诗作词,岂不是成了坐啸画虎之徒。”赵岩头摇说道,心中百念皆生。
男儿行,男儿行。
自己来到这个年代,是否能当一真男儿?
大汉民族劫难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