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带着一伍家丁,直接朝着前山寨门杀去,前面溃败的⾼家弟子如同被撵鸭子一般被赵勇一路驱赶。
有些人见赵勇直奔寨门的方向,马上从两边逃散,果然避过了赵勇的兵锋,暂时无忧,但问题是,要想逃命,还得走寨门啊!
一些人撒腿就往寨门狂奔,赵勇也不顾什么队列,一路狂追而去。一群人正想打开寨门逃窜,赵勇急忙大喝:“杀!”那群人不噤骇然,这寨门很重,要打开却是不那么容易,眼见走不了,要是反抗免不了被杀,几个激灵的当即跪地大喊:“大爷饶命…”
起码求饶还有一线生机!
赵勇带人冲上前来,一阵乱枪将那些一心逃命的⾼家之人扎倒在地,队伍虽然乱了一些,但却没人去攻击那些跪地求饶的人。
条例规定,噤止私杀自俘,违反可是要吃军棍的。赵勇让人收拾了俘虏,然后在这寨门前列阵严守。
寨子內一阵哭喊声,林毅带人在寨子里到处撵人,如狼似虎的冲入屋內,将一个个⾼家族人俘虏。
自进了寨子,⾼家之人除了开始组织了一次反抗之外,接下来以是乱成一团,毫无战意。
个别想要反抗的,直接被乱枪捅死,其余的都被押了出来。林毅也不着急,带着人慢慢扫荡,反正寨门都被封锁了,这些人想跑也没地方。
赵岩则带人督军,⾝后的家丁不断宣着军法,警告其他家丁不要以⾝试法。赵家军临战军法有四,临阵不前者斩,**妇女者斩,私蔵俘获者斩,杀俘者重打三十军棍。
纪律,是一支军队战斗力的重要部分,定下了军法,就必须执行,须知军法如山,不可食言。
寨子里的⾼家弟子如同苍蝇般乱窜,林毅也没去管他们,这黑灯瞎火的容易出意外,还是先把房屋內的人先清理⼲净再说。
一个个⾼家族人被押出房屋,集中在了寨子的空地上,很快林毅就带人包围了最豪华的一间屋子。
那屋子正是⾼寻启住的。
‘砰’的一声,门突然打开了,只见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提剑冲出房门,这人正是怒气冲冲要杀人的⾼寻启。
⾼寻启一冲出房屋,马上被一群家丁围在中间,枪头明晃晃的对准了他。⾼寻启心下一激灵,醉意顿时醒了一半,霎时瘫坐在地。
哐当一声,长剑直接掉在石阶上,见这人不反抗,直接被押了下去。
赵岩占着夜袭的便宜,⾼家根本无法及时组织有效的反抗,⾼家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乱哄哄的冲上枪阵只是找死。
半个时辰后,⾼家寨终于安静了下来。
⾼家寨一众老小被集中到了空地上,他们惊恐的看着赵家的家丁,不过赵家虽然凶神恶煞,但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最起码女眷没被玷污。
将寨內敌人扫除,赵岩带人开始查抄⾼家一族的财产。
这世间最慡的,莫过于抄家,来银子倍快。万历爱抄家,那些所谓‘义军’的流寇也爱抄家。
在⾼寻启面⾊一片苍白中,他蔵在地窖中的金银被搜了出来,还有古董字画若⼲…
…
天⾊渐渐破晓,终于是把⾼家一族给抄完了,其中最有油水的莫过于⾼寻启,他家本是地主,其他⾼家族人都他们家的佃户,再加上他是举人爷,族里的其他自耕农交税时都由他纳办。
纳办是一种偷税手段,因为举人属于免税特权阶级,所以文人一旦中举,总会有钱财收入。
那些想偷税的农民,会把田产寄存在举人名下,而举人收一定的钱财,这钱财的份额自然会比官府的少。
这种行为叫做诡寄,通常签的都是白契,官府要追究的话不免要打上一通官司诉讼,最后通常又不了了之,纯粹属于挖家国墙角的行为。
除了给自耕农纳办,⾼寻启平时更是仗着族里的武装強占田产,又带着族兵到处打家劫舍。
“公子,都清点完了,这厮家底还真是丰厚,除了三百两⻩金外,五千多两银子外,还囤了三千石粮食,地契更是一大堆,一时没空闲去数。”负责清点的王文岳手上拿着堆地契抖了抖,喜气的说道。
赵勇、林毅和王文岳三人中,王文岳⾝手最差,但却读过几年书,还懂些谋略,所以被赵岩定为伍长之一。此番都是一群大字不识的耝汉,并没有带文书出来,清点的工作也只能让王文岳来进行。
大概八千两银子,还有这么厚厚的一大叠地契!有如此丰厚的缴获,赵岩不由略微吃惊,地主家果然家底厚实。
这些都是战争红利啊!还只是对付一个地主罢了,要是扩大规模的话…
赵岩不由得出结论,打仗果然能财。
“那批耕牛找到没有?”赵岩问道。
“找到了,都在牛栏里。”王文岳说道,接着问:“公子,那些⾼家族人如何处置?”
“依旧是只诛恶,那些乡亲都放了吧!”赵岩说道,他来到这个年代的曰子也不算太短了,对这些宗族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这些宗族中大部分都是佃农,给族中的地主种地,和平常老百姓没什么区别,一样都是苦哈哈。⾼家虽然做事过分,但若是迁怒这些老百姓却是过了。
全杀了,未免过分,抓回去又不好管理,索性放了得了。
“呃…公子,刚才我们把他们的财物都搜出来了…”王文岳愕然说道,刚才抄家太过奋兴,挨家挨户都个扫荡了一遍。
“一会还回去。”赵岩毫无在意的说道,那些苦哈哈有什么油水,就算再却银子也不缺那么点。
吩咐完这些,赵岩立即让人埋锅造饭,扎营休息。腾折了一个晚上,那股冲劲一头,众人都感到一阵疲惫。
赵岩则去安抚⾼家的族众,虽然要放了他们,但也得把他们划到自己的管理之下。
…
呵呵!五点也算是凌晨吧!小菜没放大家鸽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