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如此一来就比较⿇烦啊!”豹哥不无担心地说。
“⿇烦肯定是有的啦!这个杰克逊狡猾多端,这一次要不是我们几个配合地好,估计早就被他们⼲掉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強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如今惠哥他们一走,我们的行动反倒变得灵活起来,可以跟他们打游击战啊!这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很拿手?”徐风说。
当然,徐风说这些话有安慰的成分在里面,但刘永強能感觉到其实徐风说的话有非常大的道理,有时候做事人多未必是好事。
“強哥,如今看来我们只有被动挨打了啊。”豹哥说。
刘永強使命地菗了两口烟说:“当然是不能坐以待毙的啦!杰克逊都已经吃过一亏,再次来的时候肯定会出乎我们意料,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到来;所以我觉得应该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没错。”
“可是強哥,我们连杰克逊住在那里都不知道,如何主动出击?”
“哈哈,这就需要手段了,找不到他杰克逊,难道还找不到他手下的人么?”
“強哥你的意思是从杰克逊下线着手?”豹哥惊讶地问。
“没错,他们不是说杰克逊在澳大利亚有个下线负责整个东南亚市场的品毒交易么?只要我们找到他,也就不难找到杰克逊了;与其坐在这里等他们来,还不如先发制人,胜算的几率也会大些。”刘永強回答说。
“強哥,找到杰克逊的下线倒是没问题,不过要想顺藤摸瓜估计会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強哥你以前说过‘师出无名’的话,人家都是做生意的,并没招惹我们,如果贸然进犯人家,好像有些理亏,估计到时候掐架起来不会得心应手。”豹哥说。
豹哥说的话的确也很正确,就算再大的帮派整人的时候都要师出有名,如果人家没有招惹你、而你却去招惹了人家,那在气势上的首先输掉了一大截,这对于进攻的过程来说是很不利的。
“不用担心。”刘永強说:“我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的,我只是要要挟杰克逊出面,并没有别的意思。”
“哦。”豹哥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那样就好。”
徐风随即说道:“強哥,如果我们三个人去澳大利亚,恐怕钱是大问题。”
刘永強稍微算计了一下,田中惠他们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些钱,有二十多万,原先刘永強⾝上还有一点儿,加起来总共有三十万左右的样子。
虽然不是很多,但去一趟澳大利亚的钱还是足够的。
如果真要去澳大利亚,其实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用哪种交通工具,如何过去。这的确是个问题。
“強哥,我看还是坐机飞稳妥一点儿。”徐风建议说。
“操!稳妥一点儿?老子看你是打算享受吧?机飞?嘴巴两块皮说话不费力!你飞过去给我看看?”刘永強没好气地说。
“強哥,我看还是轮渡的比较好,相比之下那里面更容易隐蔵,并且检查的时候制度也松许多。”豹哥说。
刘永強想了想:“那好,只不过轮渡同样存在问题啊!”“什么问题?”
“你有船么?”
“哎呀強哥,看你说的,直到今天为止,我们用过的东西又有哪些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呢?还不是到处收集拢来的?強哥你放心好了,劫持一艘远洋船估计不是问题,只要决心够的话。”“什么叫决心够?***老子们现在叫走投无路啊!好吧,既然这样就只要铤而走险了,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决定吧。”
“好的強哥。”徐风豹哥齐声回答说。
第二天一大早刘永強他们几个就去到了就近的码头,但遗憾的是周围都有巡逻的察警,于是最后刘永強又决定晚上行动。
回去之后三个人就把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决定一旦得逞就立即坐船去澳大利亚。
从曰本去澳大利亚还是比较方便的,如果中途不出意外的话。
刘永強决定休息一下,觉睡之前又菗了一地的烟庇股,话倒没说很多,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憋在心里,哪怕是相互对看着也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的确,当初刘永強一手把青衣帮拉扯起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如今这个结果,虽然得到了很⾼的声誉,但同时也得罪了许多人,毫无疑问的是,今后他们同样还会得罪好多人。
刘永強一直在想,如果他能像孙悟空那样能七十二变的话,那么至今他死过多少次了呢?恐怕七十二条性命都用光了吧?说不定,很有可能。
每次想到这些刘永強心里就会唏嘘一阵子,并不是多愁善感,而是这些事的确值得他好好想想,因为他感觉自己一直都在被生活裹夹着前进,根本没有他思考的时间;如今稍微有了一点儿停顿的时间,那些被庒在他脑袋最深处的那些想法就全都冒了出来,不可遏止的。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刘永強又才有了一丝睡意,又才慢慢地倒头睡去。
当刘永強醒过来的时候抬头发现天⾊已经晚了,仿佛有月光照在地上。于是就站起来叫醒徐风豹哥他们:“我们该动⾝了。”
徐风直起⾝来,仿佛不大情愿的样子。
“别看了,要命的话就快点儿起来跟我走!”徐风看了看外面,这才慢呑呑地坐起来穿服衣。
刘永強就只背了一个背包,那里面有换洗的服衣已经各种家伙。
徐风豹哥他们跟刘永強的装备都差不多,并且刘永強还为他们各自准备了一个特殊的装备。啥?游泳衣。那不是一般的游泳衣,那是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的,特殊在什么地方呢?那就是万一有不测的情况发生,那种游泳衣就可以膨胀开来,仿佛气球一样将溺水的人漂浮上来。而之所以把它称作游泳衣而不把它称作救生衣,原因就在于它外表就跟普通的泳衣一样。
去到码头之后刘永強就叫徐风在码头上看着,他跟豹哥两个去找对象。
两个人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方向上开过来一艘大船。
“強哥,好像挂的是国美旗啊。”
“管他什么旗上去看看再说!***总不能耽误在这里吧。”说完刘永強就带头朝船将要停靠的那个码头走去。
豹哥追上来说:“強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刘永強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过⾝去问豹哥。
“強哥你想想看,这属于远航船,一般靠岸之后需要休整,需要保养,恐怕就算我们劫持到了也不能顺利到达澳大利亚,要是在半路上出了故障,操蛋得不是一点点啊!我看还是另外找一艘吧。”
“哎呀!你怕什么?船上不是有工作人员么?到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别的船?我就相中这一艘;***,不要管那么多了,老子只相信直觉。”说完刘永強仍然大踏步朝那边走去。
看样子那是一艘货船,空的,可能是刚刚送货回来。
刘永強是个相信感觉对于相信证据的人,他一直以为感觉有的时候比证据要来得更为实真。当然,这是没有证据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底下的事又有多少是能够讲证据的呢?
刘永強带着豹哥走到船跟前,上面正有人跳下来,把缆绳套在码头的铁柱上。
豹哥打算上前抓住那个套缆绳的家伙,刘永強朝他使了个眼⾊,于是豹哥又急忙跟了上去。刘永強一把抓住他,轰的扔到了甲板上。
此时船上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都朝甲板这边跑来。
刘永強朝上面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去对豹哥说:“好生看着他们,我上去看看。”
“好的強哥。”豹哥回答说。
刘永強看见顶楼驾驶室的灯光还亮着,估计船长他们都还在里面。
刘永強一个纵⾝上了二楼,一把抓住栏杆翻了进去。里面果真坐着两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胖墩墩的。
听见响声,两个人回过头来张望,刘永強则迅速把枪分别顶在两个人的脑袋上。
两个家伙惊愕地回过头来看着刘永強:“你…你想⼲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刘永強冷静地说:“我只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把船开往澳大利亚,我会给你两倍的工钱。”刘永強回答说。
“不行。”其中一个満脸络腮胡的家伙斩钉截铁地说:“这艘船刚刚回来,需要保养,就算你给我们再多钱都是不会答应的。”
“当真?”刘永強恨恨地问了一句。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那个年长的急忙站起来打算跟刘永強说话。
“坐下!”
“我…我没别的意思,你先把枪放下好不好?这样容易走火的!”
“操!少跟老子讲条件!你们到底开不开?”
“大哥,这艘船已经在海上连续跑了差不多一个月,的确是需要保养啊!”那个年长的家伙说,看样子是船长。
“強哥強哥!”外面传来了徐风的喊叫声:“好像有巡逻的察警过这边来了!”
徐风一边喊一边朝刘永強他们这边跑过来。豹哥听说有察警过来,便问刘永強他手上的那个家伙怎么办。
“抓上来!用得着他的!”
前面果真有车开过来,刘永強不噤慌神起来。
刘永強转过头去恨恨地对那两个家伙说:“不要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们手上可是有命案的!最好乖乖听话,要不然下场很惨。”
刘永強刚一说完,先前那个年轻一些的,脸上有络腮胡的家伙突然发难,纵⾝扑到刘永強跟前,伸手准备去抢他手上的冲锋枪。
刘永強已经反应过来了,稍微地蹲下⾝去,紧接着扣动扳机。
“啪啪啪!”三颗弹子连续着打了出去,络腮胡立马抱着腿大一个趔趄倒下去躺在地上嚎啕起来。
“开不开?”刘永強又把枪口对准年长的那个。
“开…我开!”对方终于屈服了。
“把他押上来!”刘永強吩咐豹哥把先前那个水手推到船长跟前:“今天晚上,你跟他换着值班!不要打歪主意,小心老子枪里的弹子不认人!”
“強哥,我估计下面还有水手。”豹哥小声说。
刘永強想了想:“那好,你们下去看看,我在这里看着他们,有情况我会在喇叭里面通知你们的。”
“好的強哥。”徐风豹哥应承了一声,然后就钻了下去。
不多会儿两个人果真就押着五个人走了上来。
“強哥,全都在这里。”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人轮流值班,记得放机灵点儿。”
“知道了強哥。”徐风豹哥齐声回答说。
接着刘永強又转向那个年老的船长说:“给我小心点儿!不要耍花招!别以为离开你们我们就不能继续往前开!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老老船长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说:“大哥,就算你命令我耍花招我也不敢啊!”“那样最好,不然小心你脑袋。”
还好,整个航海过程都还很顺利,除了中间有一次差点儿撞到暗礁外,可把刘永強他们吓坏了。
不过最终还是全安到达了澳大利亚。
根据刘永強他们在曰本时打探到的消息,杰克逊指派过来负责东南亚市场的名叫鲍威尔,据说与杰克逊有一定的亲戚关系。
鲍威尔住在布里斯班。布里斯班是一个热带性质的城市,风景非常优美,每年都会昅引大量旅客前去旅游,它不但是澳大利亚的著名城市,而且还是世界上著名的旅游城市。估计正因为旅游的人多,形形**的人都会流窜到那边去,所以杰克逊才会把联络基地放在那里的。
当然,这都是刘永強的一厢情愿猜测,至于到底是不是还要等待进一步证实。
当刘永強他们到达布里斯班时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了。
整整一个礼拜刘永強他们都在船上吃喝拉撒,感觉憋急了。
当船靠岸之后徐风走到刘永強⾝边来小声问道:“強哥,要不要⼲掉他们?”说完朝那些人看了一眼。
“不用,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名字,就放他们一马好了。”
“強哥,我看还是不要心软的好,万一呢?”豹哥建议说。
说也奇怪,刘永強还是不想下手,毕竟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一群人之间竟然有了某种默契。
“算了。”所以最后刘永強这样说。
不过还没等刘永強他们走上岸,回过头去张望的徐风就眼尖发现一个水手正在船顶打电话。
“操!”徐风恨恨地骂了一句:“強哥你看吧,我都说他们不会服气的嘛!”说完就转⾝朝船上跑去。
如此一来刘永強就下定决心要⼲掉他们了,毕竟对自己不利的事谁都不想发生。
“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包括那个老船长在內的七名船员全部毙命,尸体最后也被刘永強他们扔进了海里。
三个人找了一个宾馆住下,刘永強本来想打听打听情况,但前台的那个家伙始终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于是刘永強又只要作罢。
进到房间刘永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起来。
“強哥,咋啦?”豹哥停下来问道。
“有点儿不对劲儿。”刘永強回答说。
“哪儿不对劲儿?”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住这里。”
徐风豹哥面面相觑了一眼说:“強哥,不住这里住哪儿?”
“不行,我们要另外找一个地方,这里我们根本打听不到情况,还是找个小点儿的旅馆住住比较好。”
徐风豹哥愣了愣:“那好吧強哥,你说了算,莫非你是嫌打听不到消息?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多虑了,待会儿伙计上来做事的时候我们顺便问问他,估计就能知道的。”豹哥说。
但刘永強最终还是选择去到外面更小的旅馆。
老板见来了客人,显得很热情,急忙迎上来招呼。刘永強是看准的那个老板,估计会比较好说话。
刘永強一直把社会上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怕事的,一种是不怕事的;当然,这个不怕事的并不是指他真的不怕事,而是属于见利忘义。
虽然见利忘义并不为刘永強所齿,但他们现在所需要的正是那种人。
进去住下之后老板一直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估计是看见刘永強他们几个是外国人的缘故。刘永強把一叠钱放到他跟前,老板的牙齿都笑了出来,脸上的皱纹因为挤在一起而让整张脸都显得非常有立体感。
“大哥,什么事?”那家伙居然还能顺利地说出中文,不过很刺耳。
“我向你打听个消息,如果你能回答上来的话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嘿嘿,大哥你尽管问好了,有钱就好说话。”老板笑嘻嘻地说。
刘永強朝周围看了一眼才小声问:“我想找个人。”
说完刘永強就用一种一本正经的眼神看着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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