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话音响起的同时“铿铿”连响,戴思旺已震碎锁着四肢的合金锁,闪⾝一拳直刺端坐在国兴⾝旁的申屠昑。而飞碎的锁片巧至极点的直射国兴的刑床,替他解了电刑之苦。
“碰”地一声,出乎戴思旺意料,申屠昑竟能硬架自己两成功力的凶猛一拳,自己竟还被他一掌震退,心下不噤苦笑,原来这家伙还是个⾼手。
室內蓦地灯光大亮。
“博士,发生了什么事?”门外传来一个士兵的声音。
“没事。”申屠昑淡淡的言罢,从容的从怀中掏出另一块白雪的丝巾,象征性的擦了擦纤细白晰的手掌,妖异的目光深注在戴思旺脸上,道:
“怪在下照顾不周,原来兄台才是深蔵不露。”
国兴四肢被锁在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怪叫道:“你小子还不解锁?!”
戴思旺闻言不为所动,內息正在迅速的增长中,时间越长对自己越有利,轻笑道:“不瞒申屠兄说,你才让小弟大感意外。”
只看偌大的刑室內,就只衣着异常整齐的大态变一人,而且室內有动静后,门外的士兵又这样问,想必室內并没有什么天讯控监系统,由此可见此人对自己极有信心。
申屠昑淡笑一声,二话不说的腾⾝直扑戴思旺,两脚连弹,洒下呼啸的腿影。虚虚实实,终比不上彭斯等人的功力,但也可列入一流好手的行列。
戴思旺呵笑一声,似缓实快的一抬右手,手指波动如兰花,盛开満室指影,恰到好处的破入腿影內。左手则闪电般箕张成爪直探而出。两手一快一缓,瞧得人气闷的紧。
申屠昑终于变⾊,直感自己像是踩入一个黑洞般,能量不由已控的向他指影里狂泻,心下大骇间,方想变招,左脚已被戴思旺的左手抓个结实。
內息宛若缺堤的洪水般向他体內狂怈。心中不噤魂飞魄散,这是什么能武?!
两人一上一下,手脚两连,一个立足甲板淡笑自若,一个滞在空中额冒冷汗,脸⾊苍白,眼现惊骇的光芒,瞧来怪异无比。
“来人啊!”申屠昑终敌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口求救。
“扎扎”声中,沉重的合金门冉冉开启。
“娘的,你小子帮忙开锁啊,內息够用就行了,你小子还不快点,他们要冲进来了。”国兴经过这短时间的担搁,已有鬼叫的能力了。
戴思旺闻言轻笑道:“呵呵,多谢申屠兄叫人开门!”言罢左手一震,申屠昑虚脫的⾝躯,有如死物般的从半开的合金门下飞射而出,门外惨呼连天,想必撞伤了不少守在门外的士兵。
“你小子赶紧调息吧。”戴思旺一个闪⾝,手按上国兴的胸膛,源源不断的输入內息。
由于戴思旺、国兴、盘度三人在“地下炼狱”中有过互通內息的经历,这时自是轻车熟路。
室顶一亮,从上直直的打下几百道激光,形成一个激光牢笼把两人稳稳的囚在其中,厚实的合金门洞开,从外涌入十来名核枪实弹、如临大敌的合纵士兵。
两名士兵架着奄奄一息的申屠昑入进室內。
戴思旺打量众人一眼,毫无惧⾊的轻笑道:“诸位兄弟好。”
“你是谁?!”申屠昑发丝披散的狠盯着戴思旺道。
“申屠兄这样问是不是很对不住‘博士’的头衔?”戴思旺从容道。
“不管你是谁,都休想逃出这‘激光牢笼’。”申屠昑恼羞成怒道。
“铮铮铮!”
国兴运息震碎合金锁,立马坐起⾝指着申屠昑骂道:“你个死态变,敢吃本酷的豆腐,老戴,还等什么?!开杀了!”
众合纵兵见他轻而易举震开特制的合金锁,不噤瞧得心下一懔,紧了紧手中的激光枪,但没人出声,可见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帅舰內的战士果非一般战舰可比。
戴思旺闻言笑道:“申屠兄准备怎么处置我们呢?”同时向国兴传音道:“你小子别乱来,我们时间不多,要在偌大的帅舰內找出普列玛,怕是午晓兵早完蛋了。”
国兴闻言一愕,赶忙帮腔道:“申屠态变,就凭你还不够问我们是谁,叫老普来同我们喝杯酒吧。告诉你个死态变,这位老兄就是东林元帅戴思旺,嘿嘿。”
“戴思旺”三字一出,不只是申屠昑等人大吃一惊,就连戴思旺也感哭笑不得。
“你真是戴思旺!?”申屠昑不能置信道。对戴思旺合纵军士并不陌生,罗特与泽其就是败于他手下。
“嘿嘿,怕了吧,老戴你小子的鬼名号果然能值几个子儿。”国兴趾⾼气扬的言罢,又向戴思旺传音道:“你小子不是说要节约时间吗,本酷这办法不错吧,记得欠本酷一个人情啊,嘿嘿。”
戴思旺没好气的运功现出英俊的“原貌“,向申屠昑咏等人笑道:“本人戴思旺见过诸位。”
两人这时衣衫焦烂,还被困在激光牢笼內,模样着实狼狈,但戴思旺虎目內威芒凌凌,态度从容不迫,自是有其当世绝顶⾼手的醉人风范。众人反感到自己像是被他俩迫在下风似的。
门外响起此起彼落的敬礼声。
一名合纵少将带着两名亲卫旋风般的卷进囚室,人还未至,已闻其声:“哈哈,原来真是戴元帅,在下梵音!”
戴思旺心下一叹,在此战事吃紧的时刻作为主帅的普列玛哪有可能来见他们,一名少将来招呼已是自己面子大了。
“将军!”
“怎可对元帅如此无礼,还不退下!”梵音怒声道。
“将军?!”众人犹豫不决。戴思旺可非一般囚犯可比。
“这是命令!给我退下!”梵音头也不回的道。梵音此人年在五许左右,⾝材魁梧,一⾝黑盔黑甲,虬须満脸,气度不凡,像个人物,在他⾝边的两名亲卫也是气定神闲,一派悠然自得的⾼手风范。
众人听他如些说,包括申屠昑在內皆有些不情愿的退下。
“梵老弟果然够种,呵呵。”国兴大赞道。
梵音有恃无恐的笑道:“忘了对两位说,这是一间特制的立独囚室,四壁全由厚达二尺的合金钢铸就,只要有个几十秒的时间,整间囚室就会送向虚空,到时就算两位功力如何⾼绝也难逃粒子炮一击。”
国兴愕然道:“这么毒!?嘿嘿,我看我们俩要是完蛋,三位一定得陪葬。”
梵音不置可否道:“梵某会跨入这间囚室就没有要生还的打算。”
国兴佩服的比比拇指。
戴思旺却觉得理所当然,自已两人如此大动⼲戈的破舰而入,敌人没有‘特别照顾’,那真是见鬼了。
“梵将军想知道什么呢?”
“呵呵,任梵某如何异想天开,也想不到元帅会突然大驾光临帅舰,元帅能否说来听听?”梵音笑道。
戴思旺失笑道:“梵将军是否多此一问呢,本帅与阁下的合纵军势不两立,出现在先叶军中也是理所当然。梵将军能不能谈些建设性的话题,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梵音不解道:“元帅既与我军势不两立,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吗?”
戴思旺暗骂“老狐狸”油然道:“政治永远是利益摆在首位,况且在下还不想连累我的兄弟。”
国兴一听,立马不给面子的大骂道:“娘的,是你小子自己怕死,竟赖在本酷⾝上。没道理的嘛。”
梵音闻言一呆,搞不明白这个⾝穿合纵女军装的家伙是何方神圣,不过,看他敢对戴思旺大呼小叫,就知不是戴思旺的手下。不噤有些迷糊道:“这位是?”
国兴先向戴思旺投以询问的眼⾊,见戴思旺肯定的微微一笑,不噤大乐道:“老梵帅哥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梵音闻言心中一震,暗叫糟糕时,国兴已⾝化游龙狠狠地一腿射在室顶,受此冲击,顶部射下的激光柱不噤一暗,戴思旺已鬼魅般的向梵音三人扑来。
梵音三人处惊不乱,一退两进,两名亲卫⾼手,悍不畏死出掌封向戴思旺,梵音则说到做到,迅速的启动发射系统,整个囚室猛地向上腾起。
戴思旺从容的轻笑一声,两手展开,轻飘飘的抚向两亲卫胸口,似拙实巧,一招间就已牵住两亲卫的所有后着,颇有返朴归真的味儿。
而国兴则借反震力,腿两连弹,闪电般的洒向梵音。
令两亲卫骇然的是,眼看就要与戴思旺交掌,电光火石间,戴思旺⾝影一窒,两人还未知发生何时“碰”地一声,腰腹已被戴思旺两脚撑中,⾝影暴跌如死物。
长啸一声,戴思旺浑⾝金芒大亮,头上脚下的一拳硬擂向甲板,所取的位置正是他先前所立的地方…
在大堂中守候的众多合纵士兵,看着“特制囚室”迅捷的向上升起,舰顶打开,眼看就要射出帅舰,蓦然巨响,从內射出一金一蓝两道⾝影,蓝⾊⾝影腋下还挟着梵音少将。
“哇,这么多人,大家不要激动,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国兴小子一看大堂內有这么多核枪实弹的合纵士兵,立马滞在空中指指自己的军装拍马道。
“哈哈,戴元帅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南士佩服。”
一名中将排众而出,立在甲板上仰头目视戴思旺大笑道。此人一⾝飘逸的白⾊武士服,⾝影⾼挺,年在七十上下,颔下带三缕长须,态度从容,自有其大将风范。
“原来是⻩老先生,在下久仰了。”戴思旺潇洒的从空中降下轻笑道。在他降下的同时众士兵如临大敌般的紧紧了手中的武器。
⻩南士一挥手,士兵退下,给两人腾出一个偌大的空间。
“久闻元帅深得‘圣武’真传,今曰可否赐教一二?!”
戴思旺仔细打量对手半晌,突地大笑道:“⻩老先生果然能混,这样如何?如果老先生能挡住小子三招不败,小子立马自绝!但如果您老败了,合纵军立马给本帅滚出先二窗,你作得了主吗?”话语中透着盈宵的豪气,配上他此刻威凌四射的虎目,昂蔵的⾝躯,自有一股睥睨宇內的霸气,瞧得众人不噤一窒。
⻩南士脸上怒⾊一闪即逝,瞳孔渐缩,戴思旺此话欺人太甚。他⻩南士也自诩为一代宗师,哪时受过这等侮辱。
戴思旺是不愁他不答应,⻩南士是合纵著名的一代刀术大家,名声之亮,比之有后起十大年轻⾼手之称的罗特也不逞多让,试问这样一个⾼手,又有些上了年纪,最是爱惜羽⽑。
“老国,就看你了,这老儿在拖延时间,你小子想办法整人!”戴思旺向滞在空中的好友传音道。
国兴一声收到,合作无间的向戴思旺笑道:“老戴你小子怎能以少欺老?!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的,以本酷看⻩老儿这么大年纪了,你就放过他如何?大家自己人,给个面子了!”
戴思旺老神在在的抱胸打量着怒发冲冠的⻩南士,似笑非笑道:“戴某人横行东河域,手下从不斩无名之辈,⻩老先生今曰能得戴某出手,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两人一合一唱,视众人如无物。
国兴闻言不噤作呕道:“娘的,少在众位帅哥面前吹大气,前几天你小子不就被‘狼神’那老鬼杀得直喊美女救命吗?”
众人中有知情者闻言不噤脸⾊大变“狼神”祝原何等名声,戴思旺年纪轻轻竟能在他手下全⾝而退,传出去保管戴思旺立马⾝价暴涨。国兴这句话不但没给戴思旺丢脸,无形中还⾼大了戴思旺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南士怒极大笑道:“那就让老夫看看你到底得到古东林多少真传?”
“喂,等等!你老儿还没说输了怎办吗,要是赖帐可不行,这样好了,输了就罚你在这大堂內跳脫衣舞如何?呵呵。”国兴偷乐道。
众士兵闻言都有些忍俊不噤,累得⻩南士老脸阵红阵青,已是怒发冲冠,不必比在心境上他已是输得一塌糊涂。
“吼!”⻩南士怒喝一声,⾝影暴射向两人,手上一亮,刀气排空,⻩芒打闪,已把两人都卷入刀势中,怒极而发,刀意却毫丝不乱,果然有些名堂。
国兴惶然大呼:“大事不妙,这老头发飙了,大家快闪啊!”鬼叫的同时,⾝影已倒撞而起“碰”地一声,竟夸张的破入后舱內。
“放眼宇內,以刀术论田立言大师的‘斗转星移’甚称当世无双,本帅就让⻩老先生开开眼界吧。”
戴思旺双目瞬也不瞬盯着⻩南士的来势酷冷的言罢。⾝影已暴展而起,右手上绕⾝炫出万道金芒,气势勇不可挡,刀势所及,笼罩整个大堂,累得押阵的众士兵退让不迭,场面一时混乱之极。
“铛铛铛!”
在骇人的⾼速下,⻩南士已与戴思旺的金芒能量刀有了十来次的交锋。快得有如光影在交缠,众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南士已菗⾝后退,落地后还滑地二丈方始止步,众人睹些战果,不噤齐齐射出惊骇的光芒。
“⻩老先生,这招‘斗转之间’还可入你老人家法眼否?”
戴思旺滞在空中,右手金刀横胸,双目打量一眼因自己混沌能外放而东倒西歪合给兵,轻笑道。雄伟的⾝躯再添上他一招震退⻩南士的骇世功力,瞧来自有一股傲视环宇的霸气。
“戴思旺?!”⻩南士咬牙道。
“将军!我们没必要与他单打独斗。”
一名亲卫向⻩南士大叫道。看他说话显是对⻩南士没信心。
戴思旺接住话头抢先道:“还有两招,⻩老将军是不是准备滚出先二窗,呵呵。”
⻩南士老脸铁青,暴喝一声,不自量力的提刀暴射向戴思旺。能量刀化成一条光柱直搠戴思旺胸口,看来已准备拼老命了。
戴思旺不愁他不中计,诈作避其锋锐,⾝影闪电般的向上腾起,在电光火石间,右脚“碰”地一声轻点能量刀,一个空翻,从⻩南士头上团⾝而过。
老实说,戴思旺现下的功力不到平时五层,要在三招內取下⻩南士这样的⾼手,也是有些吃力,更何况还要对付帅舰內几万的合纵士兵,料想就是宇內七星亲至也做不到。
⻩南士也是了得,在气机的牵引下,右手刀交左手,侧劈戴思旺背门。
众士兵立马大声叫好打气。
戴思旺左脚一亮,狠狠的踩中刀尖。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并未响起能量的炸爆声,⻩南士更是大吃一惊,自己的內息就像刺入一口无底漩涡般,能量侵入他体內就不由已控的向他经脉內狂泻。
“喝!”
戴思旺长啸一声,半屈的雄躯突地一展,两手握上能量刀,⾝影有如历电般的直射舱壁。
“噗”地一声,厚达半尺的特制合金舱板,竟被其破下一个豁口,在众人目呆口瞪中,戴思旺已消失在堂內。
“戴思旺竟跑了!”这是众人第一个念头,旋即豁口內亮起能量光芒,怒喝声此起彼落,须臾,光芒消去,豁口內传出戴思旺吵哑的戏谑声:
“本帅都说人类是好奇心最重的生物,普列玛将军果然在看本帅的表演,呵呵。”
众人旋即大悟,立马呼喊着骚乱起来。
豁口內射出两条人影来,除了戴思旺与普列玛还有何人?
普列玛此刻被戴思旺轻松的提在右手中,整个⾝躯软绵绵的下垂着,虽是一⾝鲜亮的宇战甲,但模样窝囊之极,已无往曰一丝挥指大军的雄风。两人闪出后,从豁口內又闪出十来名普列玛贴⾝亲卫与几名⾼级将领。向戴思旺怒发冲冠的喝道:
“戴思旺枉你⾝为一方霸主,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快放下元帅,我饶你不死!”
戴思旺不以为意的摸去嘴角垂下的血迹,从容道:“好像从来都听说胜者为王的,哈,要是你老兄真有本事,方才本帅就不会这么容易得手了。”
“戴思旺你?!”⻩南士怒不可遏的喝道。
“呵呵,对了,最要感谢的是⻩老将军,没有⻩老将军助本帅‘一脚之力’,想必本帅还没这么顺利,好了,谢也谢过了,废话少说,即刻命令舰队撤退!”
戴思旺滞在空中,健臂⾼举起死狗般的普列玛虎目杀气毕露的冷喝道。
⻩南士老脸阵青阵白,嘴唇哆嗦几下,噴出一口鲜血,⾝子摇晃几下竟气得內息逆流,一头栽倒在甲板上。果然不到三招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