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地坐在地上,周围是切切嗟嗟的低语声,虽然庒着大嗓门说话还真他妈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可是扩大战果良机,万一打草惊蛇可就不妙了,之所以郁闷,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內城的敌人,现在要⼲等着子夜换防时间的到来,大家同为狮族军旅出生,作媳间几乎一样,但现在离子夜还有近一个小时呢,唉,这些斥候们手脚也太⿇利了点,我在怨天尤人中将等待的郁闷情结归集到了这班斥候⾝上,至于谁倒霉就不言而喻了。
“小包,过来,给老子捶下腿,等得都酸⿇了。”
刚坐下没两分钟,这位就腿脚酸⿇,那再等个把小时,还不僵尸啊,这个想法在小包的脑海中仅以光速闪过,在某位百夫长晃动自己手中的作战计划时,小包明了,感情是自己手下超前完成任务,得罪了这位灾星老爷,令到他不慡,拿自己出气,不过想归想,还是苦着脸向我这边挪过来。
我不噤想起了当曰创造的蜗行⻳步,不噤失声笑了出来,但这笑容在小包眼里可比魔鬼的狰狞面目还可怕(在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相处后,他初见我时保留的良好印象早荡然无存了),三步并两步电射而至,也学我坐在地上,抱起我小腿搁在他腿上,捶上了,边捶还低声问哪酸哪疼,看得边上众人直头摇哪,又一位憨厚的兽族大好青年沉沦了。
我指正着小包捶时用的力道、方位,一副悠然自得样,唉,专政就是好哪,难怪那么多人想要搞帝制呢。边享受边问道:“小包,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小包⼲笑道:“大人,小的愚笨,不知道哪又犯了错了。”眼里却闪着狡猾的光芒,心里暗想:还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时间,唉,这年头,多做多错。
我虽然眯着眼,但还是看到了这小子转动的眼珠子,这小子想打马虎眼,哼,我真有这么小气吗?我冷哼一声道:“这次任务,你们犯了两个错误,一是搞错了对方的队部番号,这仅是一支攻城队部的残军,伤者很多,根本就不用出动这么多人手,徒耗人力;二是你手下那些斥候是怎么办事的,速度快不代表一切,他们下手的人里面竟然有二十多人仅是晕过去而已,并没致命,要是有人在我们突袭前醒来,哼哼。”小包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没想到我指正之处,与他所想截然不同,前一个错误还好,至多是消耗人力而已,但后一个却是关系偷袭战的成败,如有错失,只会加重己方的伤亡,自己拿脑袋也赔不过来。
哼哼,让老子⼲等,还想耍小心眼,随便找几个理由出来,就可以置你于万劫不复,再说了,没错漏也要在鸡蛋里挑挑骨头什么的,即便找不出⽑病来,嘿嘿也把你这鸡蛋给搅糊了,这历来是我胡搅蛮缠的作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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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皮耶罗等人昼伏夜行,看似极为全安,但毕竟是大队部的行进,即便如何掩饰,总还是落下些什么痕迹,比如草被踩过的痕迹等等,在老练的斥候面前,尤其是兽族斥候面前,这是指路的明石。
哈布杜拉虽然率领的大部分是魔族战士,但也有相当部分的兽人斥候充当向导,毕竟这是兽人的领地,论熟悉程度肯定有所不及,一路上他们也曾赶上过不少掉队或者水中离散的小股兰城溃军,但根本就问不出行军目的地所在,因为这些战士要么拼死力战,要么引刀自刎,横竖是一死,丝毫不给你严刑铐打盘问的机会,有幸捉到个奄奄一息的,竟然发动杀自性血爆攻势,白白折损了己方数名战士。现在也唯有吊靴鬼一样,远远紧缀在这支队部⾝后,在没到达其会合地点前,他们不允许发动攻势,一网成擒才是大本营的最终目标。
哈布杜拉如今的心情仅能用愤懑来形容,要是能铐问出会合地点所在,他就能发动对前面溃军的袭击,然后快速行军,在会合地点布下天罗地网,等待其余人马自投罗网,但问题是毫无所获,要是抓不到对方,还说的过去,明明生擒活捉了,竟然还是个空字,哪有什么比⾁在嘴边却不能呑下,更令人郁闷啊,但他却也了解大本营的心态,说实话,真正要除去的并不是这支溃军,而是在外城坚持抗战的屠夫们,要是不能将这些人斩草除根,⿇烦会源源不断,这些人的杀戳手段、报复手段、虐杀手段无一不是最最忍残。
正如哈布杜拉的心情一样,皮耶罗现在的心情也是很差,天空中翱翔的兽鹰明确无误地表示自己所部已被人缀上了,没想到敌人的来速这么快,仅仅两天时间就让对方发现了形踪,而火狮的远程速度却是所有战骑中最慢的,想以运动战摆脫对方是不太可能了,但在己方摆好防御时,对方却并没发动任何攻击,让他很是摸不着边。倒是静看似⾝处事外,却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皮耶罗本以为她是在担忧关培的安危,但询问之下,静却轻摇了头摇,更让他不解,但静却没有说出缘由,皮耶罗心系后方敌军,倒也没过度追问,转而去指挥布防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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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整治小包,同处在屋內的几位可是偷着乐了,幸灾乐祸本就是人之天性,何况白看的热闹,我却也没打算放过教训他们的机会:“我说你们几位,哎,站住了,往哪走。”看到我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几位各有各的理由,转⾝就想开溜。
“小的是想看看兄弟们情况。”---这理由马马虎虎了。
“小的尿急。”---有创意,想借尿遁。
“小的再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诈死的。”---⾼,实在是⾼。
“內城之敌,大多是老弱病残,尤以伤者居多,河边的可全是生力军,一会可别轻敌了。”我冷冰冰地道“命令传达下去,收起轻慢之心,要是哪个八王羔子活的不耐烦了,我不介意送他一程的,可别在场战上丢老子的脸。”话说完,令人⽑骨悚然的笑容再次浮现在我脸上。
我看着落荒而逃的百夫长们,知道命令会被毫无保留地贯彻执行。治军之道,以德服人为上,但在兽族却根本做不到,武力至上的兽族更注重的是军功,并不会因为你德才兼备就敬服于你,像我这样不靠武力的存在,的确是个异数了。做不到以德服人,那仅能以畏服人了,一系列对大脑极具杀伤性的命令,终使兽人们对我畏中有敬,做到这点,我却承担起了千古骂名,⾝处⾼位,才知道不易啊。
老帕对我翘起了大姆指,他现在是军中唯一不怕我的人,山姆虽然也是,但他现在⾝处重伤,与近百名战士留在了峡谷之中。老帕赞道:“胜不骄,败不馁,现在我才有点服你了。”
我脸上没半点骄傲之意,只是淡淡道:“是吗?格兰帕统领。”
老帕瞪大了双眼,脸上表情复杂,內心翻腾不息,思想混乱,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了,在兽族十多年也没被人揭穿过,如今却被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头小伙给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