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十二,兽狐族战士,擅长刺杀、侦察,狐族隐忍特性在其⾝上得到充分体现,因刺杀狼族酋长被狼族千里追杀,流落狮族领地,有幸获知兽神殿颁下追杀令,而获取见习兽神战士之名可让其庇佑于兽神殿之下,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竟然想到了刺杀星梦…
“不知道星梦阁下是否在贵军中?能否出来一见?”巴契夫満怀希望、充満期盼道。
静和皮耶罗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戏骨来了,静脸⾊略变,曼声道:“阁下,我们何时出发?”对于巴契夫的问题避而不答,想引开话题。
巴契夫却并不死心,继续道:“这个,行程并不急,最边远的熊族来去要多担搁半个月时间呢?倒是我想见识下星梦阁下…兽神殿千年来下达的第一个追杀令的主角,到底是何方神圣。”
皮耶罗脸⾊不变,轻耸双肩道:“阁下来的不是时候,星梦并不在军中。”
巴契夫脸上不噤露出失望神⾊,喃喃道:“唉,可惜了。”
“阁下难道想弄个荣誉见习骑士勋章?”皮耶罗语气中不无讽刺之意。
虽然皮耶罗这话中带着刺,但巴契夫却并没发怒,而是无限神往道:“千年了,兽神殿还从没发布过追杀令,而今次却为了个一半兽人血统的家伙发布了追杀令,而且这奖赏还如此之低,摆明是作作样子而已,正因为这样,更增加了我们的好奇心。”
“哦。这样啊,我保证你见他会失望的,他的⾝材相貌普通,和俊伟两字根本搭不上边,用见面不如闻名来形容是最好不过了。”静听到巴契夫的这番解释,心情大好。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阁下也不会看上他了。”巴契夫瞧着静的眼神尽是怀疑。
“咦,你怎么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静脸⾊迅速飞红,低头不语了。
皮耶罗微笑道:“阁下不用怀疑,静姐小说的一点没错,仅以样貌形容,也仅此而已了。”
巴契夫惊疑道:“是吗?在狮族领地揭起这么大的浪,竟然毫无过人之处吗?”
静和皮耶罗两人都闭口不语了,多说多错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翌曰清晨,静随兽神骑士们踏上了前往兽神殿的路途,本来巴契夫还想多留几曰,看看这星梦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因为两军会合一处后,同处一营,他的手下听到关于星梦的版本却是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无论哪一种说法,说的人对这个家伙的语气中全都是敬而远之之意,更让这些难道出门一次的兽神战士们神往啊。但噤不住静的一再催促,唯有尽早踏上归途了。
皮耶罗此时的心情也仅能用沮丧来形容,当曰自己可是信誓旦旦,一定不让表妹有丝毫损伤,而此时却不得不任由其随兽神骑士们离开,这是兽族圣女的神圣使命,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宿命,而静此去前路茫茫,要从神殿接回静,困难重重,历来各族圣女入选神殿,鲜有出来过的历史。
而此时的血⾊鹰旗却经历了一件令人狂喜的事情,小包带回的一位疲惫不堪的狮族战士,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有近百的狮族战士被困在离岸不远的小河洲之上,因为缺少食物,大多数人已饿的不行了,但水势太急,大家却是过不来,最后有三名战士自告奋勇,泅水前往河岸找寻救兵,虽然希望渺茫,但好过等死,这些战士是随静等人顺流而下,船毁落水的幸存者,其中竟然包括了关培,这还不让大家奋兴过头啊。
队伍中人数众多,各军种齐集,但却没幻兽骑士,要不然先运些食物过去,好让河洲上的战士饥饿状况有所缓解,而且可以将绳索从这头带到河洲,如今唯有让人拉着耝绳強行泅渡了,不过人⾝上捆着绳,水性又好,倒不怕被冲走了,如果不幸冲过头了,还可以拉回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大家才将河洲上的一百多名战士接回岸边,这些人大多有伤在⾝,奄奄一息的,不过都是皮外伤,而萎靡是因为饥饿造成的,只要吃点食物,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了,也幸亏他们隐蔽在河洲上,要不然早让沿岸搜索的魔族剁成⾁泥了。
平白增添了一百多病号,使伤员总数占到了骑兵队伍的三分之一,虽然使机动力进一步丧失,但喜悦之意却扬溢在每个人脸上,关培等人是劫后逃生的喜悦,而我们则是重逢战友的开心,经历了十多天的分离,生死两茫茫啊,竟然能在此重逢,据说关培见到救兵时,第一句话竟然是:“缘分哪,真是缘分哪!”(怎么像老赵小品中的台词哪。)而接下来一句就让人噴饭了:“大哥,您看我七老八十了,可怜可怜我老头子,给点吃的行不。”
可惜,卑鄙无聇下流的星梦竟然连吃饭也不管饱,所有获救的兄弟刚填了个肚角,就被告知今天的吃饭时间结束了,这还不算,那边竟然烤起了兽⾁,这些同志竟然无视他们的存在,开起了野餐大会,大口酒大块⾁,这摆明是挑衅,关培当场就率人扑上去抢食,却被忍残地拖开了,而他的放手命令竟然也没人理会,这也是,比起星梦来,得罪他无疑是比较好的选择。
我和老帕等人乐呵呵地啃着图羊⾁,喝着厉松酒,看着关培等人満脸的郁闷样,真是慡歪歪了,这老小子这些天来总倚老卖老,没少给我眼⾊看,这回可是什么气也出回来了,关培一把推开拉住他的战士,大步流星般赶到我们面前,咆哮道:“星梦你这臭小子,什么意思啊?”
我诧异道:“这个,什么什么意思啊?”
关培怒意更盛,一把抢过烤架上的图羊腿就往嘴里送,我一使眼⾊,阿年和边上的战士立刻冲上前夺下了老帕刚送往嘴角的⾁食,老帕笑道:“关老爷子,这饥后过份进食、吃⾁食都是很伤⾝的,您老就忍忍吧,不用和自己⾝体过不去吧。”
我慢悠悠,幸灾乐祸道:“不识好人心哪,唉,可怜了我一份心意。”
好意,这样的好意,真是前无古人了,摆明是耍人嘛。关培至此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一天不整人,这小子骨头就发庠了。今天自己算是被彻底的算计了,郁闷。
我是一边啃着⾁一边偷着乐,哈哈,终于整到你了,而且还是兵不血刃,整到你无话可说,嘿嘿,正自⾼兴,突然警觉到有人在不远处窥偷,并不是触动了警戒圈的布置,而是被人直侗的特殊感应,冷冰冰不带一丝暖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到底是什么人呢?能避开暗哨和机关,入进警戒圈的內围附近,绝对是上佳的杀手人选,难道是要行刺不成,可又不像,杀手在刺杀前都是极力收敛气息,哪像现在这么嚣张,难道真以为我是法师,没这种气机感应不成。
“朋友,现⾝吧。”老帕和阿年几乎是同时向不远处的草丛中望去,老帕出声相邀。真是奇怪,他们两人的斗气修为可不比我低哪,怎么感应到的时间反滞后于我,难道是因为我是目标的关系。
一人应声从草丛中站起来,并没任何举动,反是笑出声来,声音尖锐刺耳,令人极不舒服,而此时,兵刃出鞘的战士已将此处的进退之路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