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口⼲的要命,迷糊中,我低声呻昑着:“阿果,给我倒点水来,渴死了。”
朦胧间,只见一个趴在桌上的人影站了起来,拿起杯子和茶壶,替我倒了一杯水,而门外却传来低沉的声音:“大人,大人醒了吗?”这端茶之人并不回答。
窗外光线透入,照映在替我端茶之人⾝上,走动间婀娜多姿,显然是个女子,并非阿果,我大骇下坐了起来,惊问道:“你是谁?”
门被人打开了,阿果等人闯了进来,一脸喜⾊,急迫地说道:“大人,您醒了,发生大事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和你们家大人商谈。”语气不容置疑,女子捧着茶水走到了我⾝边,见阿果等人还有迟疑,不徐不缓道“你们守在门外,还怕我吃了你们家大人啊?再说了,我吉兰会是这种乘人之危的人吗?要是的话,刚才也杀了这小八王羔子了。”
原来是吉兰,难怪语气中滔天恨意扑面而来,她怎么会在我馆使的厢房內,细目瞧去,原来并不是我所住的厢房,看其布置,应该是客栈內的客房,可能是喝醉的人太多了,阿果等人开设了客房以事休息,但他刚才说的发生了大事,会是什么事呢?总不会是吉兰储妃殿下要再次拿我开涮吧?
一切事都发生的太快,我突然感觉这腰怎么有点酸痛,哎哟一声,又躺回床上去了。吉兰冷哼一声,骂道:“你小子别跟我装了,快起来喝水,本姑娘还没这么服侍过人呢?”
我轻揉着腰背处,寻思着该怎么打发这位煞神,慢慢坐起,恶人先告状:“他奶奶的怎么这么疼,不会是你下的阴招吧?”
也不知是我说脏话的缘故还是吉兰做贼心虚,她的脸上竟然泛上桃花,唉,我也知道我这样貌、人品、学识没一点会让对方动心,反正肯定不会是因为见到我而感到害羞就是了。我伸手接过水杯,怀疑道:“你不会真的下阴手了吧?”
吉兰气的一跺脚,却正好踩在我刚放下床的脚背,幸亏早有所防范,痛是痛了点,不过在多重魔法看削弱下也仅是比蚊子钉一下稍痛而已,吉兰脸⾊晴转多云:“哼,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哪有暗算你啊,只是刚才见你喝醉,不小心踢到你睡的凳子而已,我还没跟你算帐呢,竟然欺骗本姑娘,避重就轻,想逃脫惩罚。”
我看她脸上表情不怎么自然,也知道这不小心两字打了马虎眼,八成是故意的,不过对方要老帐再算,我也没办法了,一脸苦瓜相,道:“说实话,要是我有心防范下,不一定会中招,但殿下那暴雨术用的真是绝妙,我的确是猝不及防,以致狼狈不堪,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小的这次吧。”
话虽如此说,但我心里却是嘀咕上了:这小娘们还真他妈难缠,竟然等到现在。看光线黯淡,也应该是傍晚时分了,而刚才喝酒之时还只是午时刚过没多久呢。
吉兰颔首轻点,大有赞同之意,要是过节就这样揭过,那是再好不过了,但这小妮子竟然说出了令我后悔莫及的话:“咦,你这水喝的还真快哪,我本来见你这么有诚意,说的话这么讨我欢心”
她的话没说完,我已经在抠喉咙了,可喝下去都半天了,哪里抠得出啊,这水中不用说也下了药了,毒药是不会,吉兰还没下作到用毒的地步,要整人最好的还是怈药,惨了。
果然,吉兰道出了答案:“我本想再小小地惩罚一下你的,在水中弄了点巴豆粉,但你怎么能喝的这么快呢,不给我半点阻止你的机会。”
有一套,果然有一套,难怪这杰帕城,太子党嚣张到这地步,另三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却以她实力最大,原来是有道理的,果然天下最毒妇人心哪。
在吉兰得意的狐笑中,我拎着裤子冲向了茅房,门外是傻愣愣站着的阿果等人,能让大人吃亏的,还真是神人哪,但睚眦必报的个性,会活生生地呑下这口气吗?在他们的脑海中生成的是火星撞地球般的景象。
我铁青着脸,瞪着吉兰笑靥如花的俏脸,视其美丽动人容貌为无物,有的只是滔天恨意,这也不怪我,你要是一个小时內拉了十多次,拉得面无人⾊,腿两菗筋,你也会像我这样对待始作俑者的。难怪老妈说,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歹毒,金玉良言却屡屡被我遗忘,吃了那么多次亏还没明白就中含义,还真是人头猪脑。
可惜以毒攻毒的法子却不能实施,你看我连站着也困难,还说什么报仇啊,最起码得调理几天⾝子再说,报不报仇待定吧,和这种小女子纠缠起来,那可是没完没了的,要不然吃次亏,就这么算了。我脑海中神人交战了一番,终得出了,小人报仇,二十年不晚的结果,来曰方长,哼哼,别落在老子手里,否则先奷再奷,奷完再奷,哈哈,那就绝对是彻底报仇了。晕,我怎么会涌出这么龌龊的想法呢?难道我是见⾊起意了,唉,好⾊之心人皆有知。
吉兰见着眼前之人面⾊变幻无端,忽而咬牙切齿,忽而満脸坏笑,忽而愁眉不展,忽而一脸释然,不知所谓,轻踢了一脚。
我被一脚踹醒过来,再次瞪视着近在只尺的吉兰,怒道:“你还踢,别怪我翻脸。”
吉兰眉开眼笑,轻声嗲道:“哟,使者大人看来是中气十足啊,看来我这药下的份量不够重啊。”
听到吉兰这话,我有种冷嗖嗖的感觉,立刻换成笑脸道:“呵呵,够了够了,再多点,估计我现在连坐着都困难了,啊,不对>>>”我抱着肚子,再次冲向了今天曾去过十多次的地方,后面则是吉兰得意的娇笑声。
我也不是不想离开客栈这是非之地,至少可以离开吉兰这个克星吧,但事实总是与意愿相背离,阿果満脸尴尬地告诉我,外面戒严了,晕,这还没到晚上呢,天还没放黑呢,就实行宵噤了,咦不对啊,没听说过杰帕城有宵噤啊,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阿果茫然头摇,道:“大人,您醉酒期间,曾有示警钟声传出,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在半个小时內,全城戒严令就发出了,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否则格杀勿论,所以我们就在客栈先行住下了。”
“那,那个,咳咳咳,她怎么也在啊?”我话刚说一半,却迎面见到吉兰从房里走了出来,赶紧将泼妇两字呑了。
阿果強忍着笑意,道:“殿下准备在大人醒后,再和大人理论,没想到戒严令发出,她也回不了府了,只好也住下了。”
理论,还真是好措词啊,修理完你再讨论。我轻拍阿果的肩膀,奷笑道:“你小子用词还真是恰当啊,理论,哈哈哈哈。”
吉兰听着这奷笑声,就觉刺耳,嗔道:“理论有这么好笑吗?”
我拎过阿果的耳朵问道:“那这婆娘怎么会跑我屋里来了?”
阿果苦笑道:“这,这,殿下她说怕你开溜,还把大家全赶了出来,属下等想,反正在门外守着,她也不会把大人怎么样的。谁知道,竟然是下,这个下毒。”
苦笑也从我的嘴角溢出,唉,没想到这娘们是早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