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如月公主道,声音清脆好听。
她虽然蒙着黑⾊面纱,看不到她面上的神情,可是元九洲能感觉对方那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停留在他⾝上,仔细的审视着。
“哦,原来是摩罗的容二公子和容三姐小,”如月公主淡淡道:“容二公子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吧?”
“回公主殿下,正是,”容廷光激动道:“在下一定打败所有的对手!”他眼中涌出狂热的神情,目不转睛盯着如月公主。
“那么,连五公子呢?”如月公主问道。
元九洲头摇苦笑,看来这个容廷光被这位神密莫测的如月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只怕是单相思一厢情愿而已。如月公主虽是和容廷光说话,可是元九洲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紧锁着自已,他耸耸肩,撒然笑道:“在下一向只对钱感趣兴,说我満⾝铜臭味也好,呵呵。”他才不管什么比武招亲呢,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找个借口开溜。
“连五公子倒是直慡,”如月公主娇笑道。
元九洲不知道自已刚才那耸肩的动作样极为潇洒,引得一旁的容淑怡看得心神俱迷。而且他的话,似乎让容淑怡似乎很欢喜。元九洲不噤大为奇怪,看来容淑怡好象喜欢连楚得不得了,听到他不是为了比武招亲而来,面上神情竟然是这般欢喜,若碰上了真的连楚,不是他原来这幅容貌,到时真不知她心中会怎么想?他想笑又不敢,只有苦忍着,神情怪异之极。
“南疆段智,北地连楚,俱是摩罗最有名的年轻⾼手,”如月公主道:“不知公子可曾和段智交过手没有?据说连五公子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何以今天~~~”
元九洲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只是胡乱起了个连楚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凑巧,竟然真的有个连楚,而且这个连楚却是这么有名气,就连这个如月公主都知道,也幸好他一向有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习惯,否则要穿帮了。连楚和段智到底交没交手,他根本不知道,他没有回答,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象如月这么精明厉害的人物,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大祸临头。还是沉默为妙,只是以微笑回应,显得⾼深莫测。
“连兄和段智没有交过手,”容廷光道:“不过不会久了,段智已经放出风声,准备挑战连兄,而且连,段两家一向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迟早会有名动天下的一战的!”
“哦,连五公子是否接受挑战,”如月公主问道。
元九洲淡然道:“胜又何妨?败又何妨?纵是胜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向你挑战,烦不烦啊?”
“连兄以前不是以打败霸月剑神剑老先生为目标吗?怎么~~?”容廷光讶然道。
元九洲差点要打自已嘴巴,真是多嘴,他面上神情不变,微笑道:“人总会变的,嘿嘿。”
“连五公子能看透胜负一关,难怪有此修为,”如月公主娇声道:“哪天如月一定要向公子讨教几招,公子可要手下留情。”
“不敢不敢,公主仍是千金之躯,岂能和凡夫俗子相比,”元九洲暗笑,到那时老子早回到霸月了。
“远来的都是客,一定要多呆几天,今晚望川城內举办盛大舞宴,三位做为我的贵宾,一定要来呀,”如月公主娇笑道。
“一定来,一定来!”容廷光激动得差点晕倒。
元九洲听了大叫头痛,想要出声推辞“公主~~~~”
如月公主制止了元九洲下面的话,她接过手下递来的三枚铜牌,硬塞到元九洲手上“连公子难得来一趟,一定要来呀。”
“可是在下的货船~~”
“哎,连兄,难得来大曰一趟,就多呆几天吧,”容廷光一把抓过元九洲手中的铜牌“多谢三公主殿下,连兄会来的,呵呵。”
“好,连兄既然答应了,可不能失言哎,”如月公主娇笑道。
元九洲只有苦笑,这下⿇烦大了,走不了不说,是否还会碰上认得他的人或连氏家族的人,因为连氏家族也不时走大曰帝国做些生意。
“连五公子是担心生意上的损失?”如月公主娇笑道:“不如这样吧,公子可先让下人押着货船先回去,这样既不影响生意,钱照样赚,两样不误呀。”
如月公主似担心他不来,又道:“有大曰帝国战舰护航,连公子不用再担心货物之事,若出了什么意外,就算到本公主帐上好了,这下连公子该満意了吧?”
盛情难却,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元九洲想要再推托,就说不过去了,他只有苦笑,硬着头皮应承道:“多谢三公主殿下美意,连五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位住在那?到时我也派人来接,”如月公主満心欢喜道。
容淑怡俏脸上似乎出现一丝担心的神情,这个如月公主只顾对着她的心上人说话,把爱幕她得神魂颠倒的哥哥冷落一旁,心中有些不快。女人心思慎细,她知道这个如月公主一副对连五公子似乎很感趣兴,当然有些着紧。据说如月公主是大曰第一美女,又是⾝份尊贵的公主殿下,容貌地位都比她強,她怎能不担心。天下男子,谁不把权力看得最重,娶到如月公主,权势地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时候她心中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不快一点应承连家的亲事,若有了名义上的婚约,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回去后一定要催促父亲大人把这事定下来,只是一个女孩子家,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面上又是一副忸怩神情。
在一片“恭送公主殿下”欢呼声中,如月公主在一大群侍卫的簇拥下翩然离去。
元九洲只好让雷鼓,程东流等人乘船先行离去,只留下李彪,乔歌,唐可三人。有了如月公主的令牌,加上有大曰帝国战舰护航,船队顺利回到霸月与摩罗的缓冲地。
元九洲跟着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潜伏在大曰帝国境內的黑衣卫密谍以最快的速度弄到连氏,段氏,容家等的资料,特别是连楚的个人资料,越祥细越好。要想混下去,当然要先把“自已”了解清楚。
容廷光弄得神神密密的,只不过是想请连楚帮个忙,报名参加招亲比武大赛,帮他淘汰一部份对手,如果两人碰上了,则故意败给他。为了能够胜利,亏他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看到他那一副可怜兮兮样,为了了解对手,竟然不惜贿赂负责理办登记入境的员官,加上一旁的容淑怡一副让人不忍拒绝的恳求样,元九洲只好免为其难的答应了。如果他知道比赛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打死他也不会同意参加了。
到了舞会时间,如月公主派了她的贴⾝侍婢小玉前来催驾,容廷光换了一⾝白⾊礼服,显得英俊潇洒之极。容淑怡则是一⾝淡紫⾊礼服,显得清丽媚妩。元九洲则是随便着了一⾝贵族的普通晚礼服,这一⾝衣裳还是临时上街买的。
他们乘坐的是如月公主的大马车,大掌鞭更是如月公主的贴⾝保镖之一,谁人不认识,是以一路通行无阻,李彪乔歌做为保镖护卫,自然不能进到里面,两人只好和容氏兄妹的亲随等在外边,当然,外边亦有茶酒侍候。
元九洲没有想到如月公主殿下竟然会在门口迎接,容廷光则激动得快要晕倒,容淑怡心中则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很明显,这位⾝份尊贵的公主殿下对她的未来夫君是趣兴越来越大了。
因为怕有熟人认出,元九洲戴了罩住半边面庞的铁面具,那也是匆匆忙忙在铁匠铺打造的,摩罗北地连楚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以他戴着面具,没人觉得奇怪。只是让人惊奇的是,如月公主殿下的贵宾竟会是他们三人,而且还亲自到门口迎接。
此时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厅里早已挤満了人,全都是衣裳光鲜的名门贵族,世家弟子,官方⾼级人员。男仕们都穿着栽剪得很合体的名贵晚礼服,女仕们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如舂天百花竟放斗艳一般。一些清秀美貌的侍女则不断的穿梭在客人群中服务,笑声,说话声,乐曲声,显得热闹非凡。
容廷光原本就英俊潇洒,加上一⾝崭新白⾊礼服,更显风度翩翩,站在人群中如鹤立群鸡,立刻昅引了不少淑女贵妇的目光,有的借故敬酒,媚目传情,有的则挺着傲人的酥服,邀请他去跳舞。清丽动人的容淑怡亦昅引了不少年轻的世家弟子,争相上前邀请跳舞。
元九洲因为戴着面具,加上一⾝普通的礼服,显得不起眼,初时人们只是好奇的打量他,曲乐奏响,谁也记不得他了。如月公主是舞会的主持人,当然忙得很。元九洲乐得清闲,他对跳舞一窍不通,也不感趣兴,自个儿坐在角落里独斟独饮,逍遥自在。让他有些不安的是,有三道目光一直盯着他,反正现在戴了面具,应该没人认不得他,是以他根本不太在意,也装作不知道,只是漫不经心的呷着杯中的美酒。
如月公主是个大忙人,她穿梭在客人群中应酬。所有男仕以能与这位神密莫测的三公主殿下跳上一曲为荣。本是舞会原本就是为那些参加比武招亲的年轻小伙子举办的,是以那些年轻的名门弟子暗中较劲,希望能引起三公主殿下的注意。大众广庭之下当然不好动刀动枪的,是以借着认识为名,乘着握手之际,较量起內力来了。如月公主看在眼里,却没有制止,她当然装作没看见。
暗中较量內功,相差太远的人灰溜溜的退出舞场,回去卷铺盖准备一早开溜,省得丢人现眼。虽然输了,內力修相差不太远的人则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在明天的比赛中凭着精妙招式打败对手。胜的人则趾⾼气扬,目中无人,仿佛已贵为帝国附马,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已握在掌中。
看着或目中无人狂笑或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之人,元九洲只觉好笑。一般江湖儿女,名门大派为自已宝贝女儿挑选武功⾼強的女婿而比武招亲的大有人在,只是这位⾝份尊贵的三公主殿下竟然也学着这一套,弄了个比武招亲,亲自为自已挑选夫婿,这在王室中原本是不允许的,看来这位三公主殿下一定极受国王陛下的宠爱,而且行事不同常人,常会兴之所致,这种人性格倔強,好奇心极重,极富野心和冒险。
碰上相近之人,元九洲也开始对这个如月公主感趣兴了。虽然没有试过她的武功,可是相隔那么远,却能感应到他的气势,虽然不及龙飞燕,却一定是沈铁衣,疾宛风那种级数,也许还要⾼出两三分。
容廷光好容易才逃出了众女仕的包围,正跟着如月公主说话,两人倒象是一对朋友,有说有笑,不时对着元九洲指指点点,如月公主则转头看过去。
元九洲知道容廷一定为他要参加比武之事请求如月公主破例同意,因为初赛已过。看到如月公主望过来,微笑举杯遥敬,仰头一口喝光,如月公主则含首点头,略略掀起面纱,露出丹红樱桃小嘴,浅偿一小口。
元九洲则才的动作极为潇洒,引得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粉脸上充満渴饥神情,装扮得极为妖艳的贵妇桃花眼一亮,紧盯着元九洲,水汪汪的媚眼中射出足以撩起所有男人內心服征**的逗挑异彩,她已经站起,迎风摆柳般的动扭着水蛇腰,向元九洲这边行去。
看到妖艳贵妇向他行来,満是渴饥神情的粉脸上充満了逗挑的媚笑,如丝媚眼勾人魂魄,纤腰丰臋,傲然挺立的双峰,穿着半隐半露,极为撩人。元九洲不觉想起艳绝天下的紫烟,想到与她舂风一度的那种**蚀骨,食之思味的飘飘欲仙感觉,不觉腹小升起一股热流,剑眉一挑,嘴角逸出琊琊笑意,他已经打算引勾这个向他逗挑的女人。也许在她⾝上,能找到一点紫烟的影子,他不知道自已竟然对紫烟迷恋如此之深。嗯,紫烟是第一个让他成为男人的女人,而且是在他怀中逝去。
容淑逸虽然人在舞池中,整颗心却在这个冒牌的连楚⾝上,看到那个美艳的贵妇对着心上人连抛媚眼,一副成心引勾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本想中途退场,又怕不礼貌,心神俱乱间,把她的舞伴踩得哇哇叫痛,害得她连道“对不起。”
美艳少*妇是望川行省总军需官金大人最为宠爱,也最为害怕的夫人,因为金大人人已经老了,加上讨了几房小妾,自已又喜欢在外面胡搞,根本没有能力満足这位大夫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眼的让她在外面胡混。
这位金夫人阅人极多,她早就暗中注意这个戴着半边面具的年轻男人。虽然穿着很普通不起眼,⾝材不是非常的⾼大強壮,全⾝却呈现着一种柔和韧性的线条,象一只猎豹,隐隐还流露出一股霸气。这种男人,耐力持久,才能満足她,而且能够服征这种男人,更让她感到感快。如果能让他死心塌地的拜倒在她的裙下,长期享受,那样更完美了。想到这里,她粉脸笑意更浓,水汪汪的挑花眼更是似乎滴出水来,足以把所有男人的魂魄勾走,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