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夫人迎风摆柳向元九洲走去之时,⾝后倏然传来说话声。
“金夫人不是要去洗手间吗?应该往那边走才对。”
金夫人一颗原本全在元九洲⾝上,⾝后突然有人说话,仿佛就着她耳边说着一般,倒把她吓了一大跳。
“要死啦,”金夫人拍着酥胸嗔道,她转⾝一看“哎,是公主殿下呀,倒把妾⾝吓了一跳。”
“金夫人不会是要去骚扰我的贵宾吧?”
“妾⾝那敢打拢殿下的贵宾呀,嘻嘻,”金夫人笑道:“妾⾝只不过是想去洗手间罢。”
“哦,那就好,”如月公主轻笑道:“金夫人是走错方向了。”刚才金夫人对着元九洲直抛媚笑,一副成心要引勾人的模样,她早看在眼里,这金夫人可是望川行省有名的荡妇,若她缠上了连楚,只怕连楚的声誉有所受损,至于她为什么要阻止,她自已也弄不明白,只是不希望连楚和这个荡妇搭在一起。
有如月公主殿下出面,看来美梦成泡影了,金夫人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扫了那个连公子一眼,低头往外行去。
“别张望,听好了,在门外等我,”一个轻若蚊嘤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声音虽小,却听得清清楚楚,把她吓了一大跳,扭头张望,却见那个连公子正对着她微笑含首,喜得她差点欢跳起来。
如月公主却是⾝子一震,扭头望着连楚。
元九洲感觉到对方隔着黑纱的两道目光如利剑般射到自已⾝上,他洒脫的耸耸肩,举着酒杯遥敬对方,又是満満一杯全⼲了。他知道如月公主一定是听到了说话声,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是以才会以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金夫人已是欢天喜地的走了。
如月公主来到元九洲⾝边“不知连五公子对金夫人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兴?”
元九洲吃吃笑道:“我只不过是对她说,夫人艳绝天下一句而已。”
如月公主娇笑道:“没想到连五公子竟然也会说这种哄女人开心的话,嘻嘻。”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哈,”元九洲笑道:“不管她的为人如何,总不能否认她的美丽吧,呵呵,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很昅引男人。”
“这么说,连五公子也被她昅引了?”
“人对漂亮的事物总是容易喜欢和接受的,”元九洲吃吃笑道:“若公主殿下能让在下一睹芳容,在下也说说几句让公主殿下开心的话儿,呵呵。”
元九洲的这一句话,简直就是逗挑,也是大逆不道,若人如月公主的侍卫听到了,不拔刀杀人才怪。他见如月公主似在低头沉思,不知道自已这一句话,对方会有何感想?
如月贵为公主殿下,陪侍的奴婢,近卫,就连四周的人,无不是战战兢兢,说话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副唯恐侍候不周,惹恼了公主殿下,被拖出去砍头的样子。象元九洲这样说话的人,她可是头一个碰上,自然感到新奇刺激,对这个摩罗帝国的年轻⾼手,好奇心越来越重。本来她只是对他的武功修为感趣兴,现在似乎已对他的人产生了极大的趣兴。
“你这句话可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如月公主娇声道。
“若公主殿下连这种发自內心的赞美都听不进的话,在下的人头,只好等公主殿下亲自来砍了,”元九洲琊笑道:“就怕公主殿下不忍心。”对方虽然蒙着面纱,听语气,却没有一点发怒的样子。
“不忍心?你以为我不敢?”如月公主突然冷声道。
“敢,公主殿下当然敢,”元九洲嘻皮笑脸道:“就怕公主殿下砍了在下的脑袋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敢这样子跟公主殿下说话了,唉,象我这样英明神武,英俊潇洒,年轻有为,世间唯一的奇男子,公主殿下都舍得砍头,真是让人好伤心呀。”他越说越不象话了,不仅说起话来脸不红,更是百无噤忌。
看对方那装模作样叹气样,如月公主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你~~~你这人真是的,惹得人家都笑痛肚子了,”如月公主嗔道。
元九洲暗叫可惜,对方蒙着黑面纱,看不到她面上神情,不过可以猜测到她那一副儿女撒娇的嗔样,一定动人之至。
“你不是说不参加比武的吗?怎么又要参加了?”两人的谈话,似乎把关系拉近了许多,连“连五公子”这样的称呼都自然而然的改成了“你。”
“呃~~那是因为在下突然间很想看看公主殿下的绝世芳容,”元九洲道:“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公主殿下満不満意?”他原来早想好了说词,这句话是临时改变的。
“就为了这个?”如月公主失声道。
“在下对神密的事物一向都很好奇,呵呵。”
“可是初赛已经过了呀。”
“呃~~~初赛不初赛的,还不是公主殿下你说了算,呵呵,”元九洲一副嘻皮笑脸样“难道公主殿下这么狠心拒绝在下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去你的,这可是比武招亲,关系到本殿下的终⾝,岂能当儿戏,”如月公主笑骂道。
“公主殿下武功盖世,在下那下公主殿下对手。一睹殿下绝世芳容之后,在下自然给公主殿下打落演武台,呵呵~~~”
“没一句正经的,”如月公主笑骂道。
两人的谈话简直象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公主殿下一定是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吧?”
“嘻嘻,你怎么知道?”
元九洲突然间不安起来,因为他感到有无数双目光投射到了自已⾝上,这些目光如利剑一般,似乎要把他刺成粉碎。他瞄了瞄四周,许多男人的眼睛全都冒火,而女仕们的妙目则好奇的狠盯着他,带着各种⾊彩。
舞池中的容淑怡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扔下她的舞伴,急步行来,凤目中有些担心,不安,更多的是敌意,她已经把这个神密莫测的如月公主殿下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怎么啦?”如月公主见他不吭声,娇声问道。
“呃~~在下好象变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了,”元九洲苦笑。
“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如月公主娇笑道:“你这人真逗。”
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转⾝一看,是容淑怡走来,看她那走动时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和俏脸上的敌意,她悄声道:“嘻嘻,容三姐小好象充満了火药味,她是你的情人?”
再看看四周,终于明白连楚的那一句“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是什么意思,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不仅惹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过来,就连吹奏曲乐的乐手都停下来往这边瞧来。所有的人似乎没有看到过三公主殿下的笑,而且笑得这么大声,这么开心。同时好奇那个来自摩罗帝国的连五公子到底有什么魔力,逗得这位神密莫测的三公主殿下笑得如此开心,心中俱都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儿。
那些年轻的名门世家弟子原本就借着这个机会想引起如月公主殿下的注意,有的不惜穿着奇装怪服,有的故做成熟稳重,有的故做潇洒,却无法引得如月公主的注意。而这个来自摩罗帝国的连五公子,不仅让如月公主殿下陪着说话这么久,还逗得如月公主殿下放声开怀大笑,两人那种打情骂俏似的谈话,自然让人心中涌起醋意,恼怒。无数双冒火的眼睛如恶狼般狠盯着元九洲,如果利剑般的目光也能杀死人的话,元九洲几码死上N万次。此时那些年轻的名门世家弟子已是同仇敌概,把元九洲视为公敌,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个个跃跃欲试,准备以认识握手为名,以深厚的內功让他出丑。
“连五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笑,可否也说给小妹听听?”容淑怡再也顾不得矜持,出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个笑话罢,”元九洲⼲笑道。
“连五哥的笑话真的很好笑,嘻嘻,”如月公主娇笑道:“只是他说只讲一次,嘻嘻,对吧,连五哥?”话意中倒有点撒娇的味道。
她的话不缔如火上添油,立刻引来容淑怡充満敌意的目光。非女不不了解女人,如月公主当然知道这个容三姐小似乎很喜欢连楚,心中涌起连她自已也弄不清的想法,哼,你喜欢连楚,我偏要和你争,偏让你不如意,气死你。
她酥胸一挺,尽展成熟美妙⾝材。
她人原本就修长丰満,此刻一袭紧⾝黑⾊礼服,挺着酥胸,绝妙⾝材凹凸有致,浑然天成,引得元九洲呼昅一滞,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容淑怡亦是长得羞花闭月,娇小巧玲珑,只是还太年轻,还没有发育完全,自然比不过成熟丰満的如月,看到对方威示似的挺着酥胸,在心上人面前尽展傲人⾝材,恨恨一跺脚“你~~你~~~,”半天却说不出个字来,想说无理取闹,对方又没有闹什么,况且对方是⾝份尊贵的大曰帝国公主殿下,自已⾝处大曰境內,惹怒了对方,说不准被砍头都有可能。
“连五哥,~~,”她说不出所以来,只好找上了连楚。
“呃~~”元九洲只有苦笑,女人,真是⿇烦。
正欲说话,却有人道:“这位想必就是摩罗大名鼎鼎的北地连楚连五公子吧?”
“在下正是,承蒙北地的朋友看得起,才小有名气罢,大名鼎鼎不敢当,阁下是~~~”元九洲苦笑,找⿇烦的来了。
是一个长个颇为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一只大手已伸到元九洲面前,手掌上満是老茧,很显然在掌上下有一番苦功。
“久闻连五公子大名,实在是幸会,在下罗开泰,绰号铁掌开碑,嘿嘿。”
“久仰久仰,”元九洲看着对方一脸的诡笑,叹息一声,不情愿的伸出了手掌。
那只大手“啪”的一声,狠狠的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