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等了大半天后,见海盗还是无踪无影,人们纷纷怀疑报情的准确性。围着主管报情的格鲁儿问来问去,把他问得哑口无言,満脸通红。只有长老还是拉着胡子一动不动,似乎在默默沉思,又像是在闭目养神。
就在人们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时候,突然,一条人影飞快地游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之前报信的那名斥候。
“报,对方种族众多,有老有少,马上到达!”
斥候一边大声汇报,一边劲使喘气。自从扩大探测范围后,每一名斥候的任务都很繁重,一来一回就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和体力。
果然,斥候回来不久,远方就出现了一大片黑影。当看到众人的队伍后,更是速加游了过来,最后乱哄哄地停在两百多步外。
看看对方杂乱无章的阵形,再看看对方疲惫不堪的神态和稀稀拉拉的武器,长老百思不得其解,自问从来没见过这么差劲的海盗,意外之余又松了一口气。
“在下荷尔斯泰,是来自马尔塔海域主神庙的祭司,遵从主祭长老的指示,到遥远的海域传教,路上无意中和⾝边这些难民走到了一起。还望各位勇士行行好,给我们一点食物,帮我们度过难关!”一名穿着灰⾊长袍的中年人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向众人游过来。
“站住,再游过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伊维奇警惕地举起锋利的标枪。
“不要误会,这是我的腰牌,可以证明我的⾝份,你们可以拿去验证。我们的确是走投无路了,请各位勇士看在都是教民的份上救我们一命吧,我们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任何食物了。你看,孩子和老人们都已经撑不下去了!”
传教士荷尔斯泰泪盈満眶,边说边朝海虾人们深深地行一礼。
看了亲卫拿过来的腰牌后,长老相信荷尔斯泰的话。毕竟话可以乱说,腰牌却假不了,上面有荷尔斯泰清楚的头像,证明他确实是一名虔诚的传教士。
“在下哈根达斯,是来自阿里海的凯尔特海虾人长老。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遗憾的是,我们⾝上也没有什么存粮,很抱歉!”
沉昑片刻后,长老无奈地拒绝对方的请求。作为一名虔诚的祭司,他的确很同情对方的遭遇,但作为一名长老,他却不得不为族人的生存考虑,毕竟存粮非常有限。
“我们只需要一点点食物,以便维持孩子和老人们的生命,尊敬的长老啊,救救他们吧!天仙会记得你的功德,主神会知道你虔诚的心灵!”虽然被拒绝,但荷尔斯泰还是没有放弃,边说边再次朝海虾人们行礼。
与此同时,衣衫褴褛的难民们不约而同地弯腰,向人们深深地行了一礼。
看着那一双双无助的眼神,看着那一个个皮包骨头的孩子,看着那一个个弯腰驼背的老人,慢慢地,海虾勇士们放下了手中锋利的标枪。
“卡尔,卡尔,我可怜的孩子,醒醒!不要离开你的妈妈,卡尔”突然,一名衣衫褴褛妇女大喊大叫,抱着怀中的孩子放声痛哭。
事出突然,荷尔斯泰再也顾不上向海虾人们求情,赶紧游回去察看情况。很快,难民们就乱成了一团,有人大声呼叫,有人放声痛哭,但更多的是低头默默祈祷,希望能救回可怜的小孩子。
眼看悲剧就这样发生在自己面前,海虾人们也沉重起来。既同情难民们的遭遇,想到木筏上越来越少的存粮,忧心忡忡。
看着无助的难民,长老左右为难。虽然人们还有一些存粮,但已经为数不多,是族人们最后的口粮。再说,难民们人数众多,那一点存粮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爱莫能助之下,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摇了头摇。
抱着昏迷不醒的孩子,传教士荷尔斯泰紧张地大声叫道:“青倮果,快,谁还有青倮果?孩子饿坏了,马上就不行了,快!”
听荷尔斯泰这么一说,上百名难民狂疯地四处翻找,无奈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找不出来,一个个都绝望地看着可怜的孩子和他那哭得声嘶力竭的⺟亲。
就在荷尔斯泰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一只白皙细腻的手递了一块黑乎乎的⾁⼲过来。
大喜之后,荷尔斯泰抓紧时间,把**的⾁⼲嚼烂后再一点一点地喂到小男孩嘴里,然后,再喂小男孩喝几口水。
果然,小男孩只是饿坏而已。当那一小块⾁⼲下肚后,很快就在他⺟亲的哭泣下幽幽地醒了过来,让围观的难民们松了一口气。
“谢谢姑娘,谢谢!”见小男孩已无大碍,荷尔斯泰站起来,诚恳地向阿依舍行了一礼。
“不用客气,所谓天下教民是一家,这是我应该做的。唉,可怜的孩子!”阿依舍轻轻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后,贴⾝保护的陷阵营勇士也唏嘘不已。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谢谢”
大喜过后,可怜的⺟亲抱着孩子不停地给阿依舍行礼,泪盈満眶。
“孩子多大了?”
把小男孩的⺟亲扶起来后,阿依舍再伸手把又瘦又小的小男孩抱过来,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三岁多了,半年前在家的时候,小腿还有我手腕般大,现在饿得腿大都没有我手腕耝了”可怜的⺟亲越说越伤心,眼泪汹涌而出。
“姑娘,给我们一点食物,行行好吧!”
看着可怜的小男孩,阿依舍还想再说几句话安慰一下,不料,一大群难民边喊边汹涌地围了上来。还好被⾼大的陷阵营勇士挡在了外面,否则,恐怕就都要涌过来拉手拉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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