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梭哈,我就不相信你的小顺子面能赢过我的牌面。”公主裙美女面呈微怒。不过即便是微怒,依然展露出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怒而威、坐仍稳、语气強却不会让人反感。
徐鹏看了看自己的牌面,也许这世界真的有轮回,或者说巧合的事情真的太多。这一次,他的明面牌面依然是一组小顺子,红桃二四五六,跟输掉的那把相比,这一次的顺子是同花顺的面,底牌是什么他没有看过,自己也不知道。而公主裙美女的牌面是一张黑桃A带一对小对,这样的牌面在梭哈牌局中是非常骇人的,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掀开底牌,对手就要彻底投降了。
“你知道吗?我昨天看了一本书,是关于数学概率方面的,我记得是叫做特尔马斯定律…”徐鹏没有说是不是要继续跟,而是说起看起来跟牌局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来。
不过,当徐鹏说出特尔马斯定律的时候,坐在休息区正悠闲喝着红酒的中年男人猛地坐直了⾝体,不敢相信地“咦”了一声。
徐鹏没理会对方的吃惊,自顾自地看着公主裙美女,道:“其实你有时间也该去看看,那本书写得很有意思。上面说,按照数学的概率来计算,当你将五十二组数字任意菗取,并且反复相加的时候,第一次菗取的数字和第七十三次菗取的数字是完全相同的,咱们从开始到现在,使用的是同一副牌,五十四张牌去掉了大小鬼之后,剩下的刚好是五十二张,胖子的离开使得这个数字在每一局的时候都会减少一到五张,从他离开之后到这一把,我刻意在减少自己叫注的次数,不光是为了博取更大的胜率,更重要就是为了弥补胖子离去漏出的空档,按照胖子前几十局的牌来看,平均一把他最多叫満五张,最少叫三张,平均一下大概是四张…”
“你到底要说什么?”公主裙美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徐鹏说的特尔马斯定律她也读过,实际上只要是对数学有趣兴的人都会读。这本教材被列为⾼等专修学院数学、宇宙空间等学科的必修课,有许多人甚至专门去研究其中的奥秘,不过用到博赌上,还是第一次听说。
“呵呵,我要说的是,这一把刚好是第七十三局,而我通过刻意降低自己的叫牌率,在这一把已经把胖子离开后的漏洞全部填补上了。你还记得我问你名字的时候放弃的那一局的底牌吗?我告诉你我的底牌和牌面能够凑成顺子,根据特尔马斯定律,那么我现在也可以肯定告诉你,我的底牌是红桃三。”徐鹏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底牌,然后拍手庆祝了起来。
公主裙美女难以置信地盯着徐鹏掀开的底牌。真的是红桃三。真没想到,有人真的可以把特尔马斯定律用在赌桌上。博赌就算是一场数学游戏,可其中的变动实在太大了,更何况参与博赌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的思考、迟疑、判断都会影响到后牌的走向,更会改变一局牌的胜负,可眼前这个一看就是暴发户的年轻男子,不仅把特尔马斯定律用在了博赌上,而且通过缜密的计算、刻意的改变来让牌局回到他掌握的范围內,这已经不是在和一个人玩牌,而是在跟一台机器对决。徐鹏的的计算能力让她心惊,同样,也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我赌了这么多年牌,就算是看那些‘赌神’头衔的人对赌,也没有像这一把如此精彩。小伙子,我看好你,哈哈!”中年男子放下酒杯,鼓掌称赞。
徐鹏将桌面上的筹码分成了三份,道:“这一千万是你借给我的,现在还给你。这两份的总额是两千一百九十万元,按照你所说的,赢的对半分,那么这一千五百四十五万元也是你的。”
“好,做人信誉第一,我看好你。”中年男子非常満意地拍手称赞。
徐鹏笑了笑,没有回答中年男子,脸上还是登徒子的笑容,望向公主裙美女,道:“美女,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我可以选择将属于我的这笔钱全都送给你。”
同一个人,同样的淫荡笑容,却给了公主裙美女心灵上的震撼。对徐鹏说的,她很难置信,不过还是开口道:“我叫小佳,你可以叫我佳佳。”
依然是同样的回答,徐鹏所做的跟他在牌局刚开始时做的也完全一样,没有任何迟疑,甚至没去思考对方的回答是敷衍了事还是真话,径直把属于自己的巨额筹码推到了公主裙美女面前,微笑着说道:“送给你,夜深了,早点洗洗睡吧!各位,晚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房。
回到基地,看着昏暗的灯光,徐鹏的心头再次涌起了凄凉的感觉。赌场上的豪放不羁消失了。因为他知道,还有一年,也可能是一天,甚至是一分钟,自己都可能要永远和老祖宗分别了。而这次分别,极有可能是永别。
“小子,你看过特尔马斯定律?”老祖宗徐振宇也同样吃惊。同样的话,他在徐鹏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问。只是不知道徐鹏是依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还是充耳不闻,一直没有回答他,所以看到徐鹏回奥基地,第一句话就是把反复了数十次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不是拥有一个老师的网络权限嘛?于是我就顺便看了看,不过我虽然看完了,但还没有彻底理解。”徐鹏笑着答道。
“哦?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肯定你的底牌就是红桃三?”老祖宗徐振宇疑惑地问道。显然他也没搞清楚徐鹏究竟是怎么在没有看底牌的情况下如此准确判断出底牌的。
“很简单啊!老祖宗您不是告诉我要纵观全局,更要置⾝局外去看嘛?我就是按照您说的去做的,我在上楼时详细问了大堂经理关于给小费的问题,那个白痴经理还以为我要给小费呢,就把筹码和支票之间的区别说了出来,虽然我什么都没有给他,得到的也是一条当时并没有什么用处的信息…”
“你继续说。”老祖宗徐振宇的声音中充満了期盼,好像一个赌徒急切地想要看到自己最后一张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