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凤叹口气,现在他有些明白风真病情的难处。他喃喃道:“如此说来,即使用物药化解淤血的可能也没有了,因为,那也将会伤及大脑!”
李医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暗道这少年人懂得的还真不少。他点头道:“没错!用物药化淤血,开始我也想过,可是,成功的希望仍然十分渺茫。”
杜小凤贴近照片,仔细观察淤血所在的位置。
淤血位于头部的“手阳明大肠经”与“足太阳膀胱经”之间,临近“玉枕”和“脑空”二⽳。如果以单纯的针灸之术,因为淤血较大,且业已凝固成型,效果并不明显,如果以气来化淤血,又怕伤及风真的大脑。
他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他对李医生道:“我可以把这张照片拿走吗?”
“这个…”李医生犹豫了一下,笑道:“给你到是没关系,不过,我想知道你拿它要做什么?”
杜小凤道:“我希望能找到治愈风真的办法。”
李医生笑了,摇了头摇,伸手把照片拿下来,递给杜小凤。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发笑,风真的伤,连现代化的医术都解决不了,他一个似乎学过几天中医的少年能治好?简直是天方夜谈。
看出他不经意表现出的嘲笑之⾊,杜小凤也不在意,因为他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找到治好风真的办法。
小心的把照片用纸包好,杜小凤向医生道声谢,走出办公室。
回到病房,他又仔细观察一番风真的状况,直到中午,方和风宁离开医院。
两人在附近早找了一家饭店,吃过饭,又漫步聊了一会,各自回家。
回到家中,杜小凤拿出照片,一会躺在床上,一会下来走动。想来想去,觉得只有用真气凝针化解淤血,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他使用真气凝针一向都是以快见长,而淤血位于风真的大脑內,进行化解是个异常精细的工作,需要一点点的慢慢完成,丝毫的偏差,都可能使风真死于非命。
出针迅猛,他已经习惯,突然要慢下来,而且是要一丝一毫的缓慢,他实在没有把握。
想着,他走到父⺟的房间,找到一团⽑线,剪下三尺左右的一段,回到自己房中,将⽑线揉成一团,扔在床上,然后手指一弹,射出真气凝针,自⽑线的一头打入,用精神力控制,打算使其穿贯整个弯曲的⽑线,从另一头射出。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太难了。
正如杜小凤所想,真气凝针快容易,慢下来可需要花费大力气,不仅內力要足够精纯,精神力也要达到相应強大的程度。
他控制真气凝针,在⽑线中只走出半尺的距离,却已转了无数个圈,足足用了五分钟的时间,这时,他的额头已见了汗,感觉精神力出现空虚。
真气凝针是将內力逼出体外,以精神力为引线,将其凝结,使之聚而不散,又需要以精神力为牵引,控制它移动的方向,所以,自始至终精神力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因为这样,真气凝针最消耗的其实不是真气,而是精神力。真气凝针在外界多滞留一秒,就需要以消耗无数精神力的代价作为交换。
杜小凤能用精神力杀死江湖上一等一的⾼手门严,可见他的精神力已足够強大,即使如此,控制起真气凝针慢行依然有些力不从心。
在现实世界中进行这样的练习效果太不理想,消耗精神力也不能得到及时的弥补,他将房门锁死,拿出真悟元经,入进真悟境界中修炼。
随着他修炼的加深,现在已随时随地可以入进真悟境界,而且过程不再是受罪,变成精神上的享受。
他这段时间在真悟境界修炼之余,创建出无数的⾼楼大厦,象玩“模拟城市”一样,建起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城市,虽然这座城里只有他这一个‘市民’,但他却乐在其中。
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房子,随时都可以将其化为灰烬,再重新创造出一个更理想的。城市的规划,也按照他理想中的模式来进行。
位于城市央中的市府政,庄严而又大气,周围是大巨的广场,绿草依依,再来是繁华的商业区,⾼楼大厦林立,再向外则是住宅区以及公园等等的城市设施。
在这里,和一座实真的城市几乎没有分别,唯一的不足是,缺少生灵。
杜小凤走在城市宽阔的街道中,随手射出真气凝针,让其在自己⾝边围绕旋转。
时间不长,他的精神力用尽,走进一座华丽的公园,盘膝坐在草地上,收敛心神打坐。
真气运行十八周天,⾝体內又摄取到大量的混元气,一半转化成真气,一半转化成精神力,接着,又开始练习起来。
以此反复,练习数遍,杜小凤计算时间差不多了,从真悟境界中返回到现实世界。
刚从床上坐起,门外也传来敲门声,杜⺟的声音传进来:“小凤,吃饭了!”
杜小凤根本感觉不到饿,可还是应了一声,打房开门出来吃饭。
整整一个晚上,他一直在真悟境界中练习慢行真气凝针,精神力用完,就原地打坐补充,如此大強度的练习,他的精神力非但没有损耗,反而更加充足,更加強大。
新年临近,学校也到了其末试考,生学们都在抓紧复习,无论平时学习的还是不学的,这时候都变的忙起来,生学们都希望自己能过个舒心年,不要因为成绩的关系而让父⺟在自己耳边唠叨。
杜小凤也很忙,最近几天基本没怎么上课,不是忙学习,也不是忙社团和生意上的事,而是忙于在真悟境界中的修炼。
他希望除掉红虎堂这个心腹大患,但前提是,需要救醒风真,而救醒风真的前提是需要练好对真气凝针的控制。
他没曰没夜的狂疯修炼,进步的速度用一曰千里来形容也不过分。
一段时间下来,他的真气凝针已能控制自如,精神力随之提⾼到一个新的程度,当他坐在家里,扩散精神力时,能清楚感知到周围百米之內的任何事物,无论多么细微的变化皆躲不过他的感应,即使在地下洞⽳中的蚂蚁也能被他感知得一清二楚。
这时,他有足够的自信能用真气凝针来化解风真脑中的淤血。
连续十数天的不见人影,杜小凤终于在试考的当天出现在学校中。
张少成等人这么多天没看到他,自然有许多话要问,把他团团围住,问东问西。张松林咧着大嘴,道:“小凤,好几天没看到你,只是用机手和我们联系几次,是不是怕试考不通过,找地方偷偷补习去了?”
赵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笨蛋,小凤这么聪明,还需要补习吗?”张松林嘿嘿傻笑,刚要说话,赵耀又道:“我看,肯定是悄悄泡妞去了!”周围人闻言,一起晕倒。
杜小凤一笑,道:“其实,松林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去补习了。”只不过,自己补的是真气凝针这一课。
自开始练真气凝针开始,他就把它理解错了,一直认为它是种伤人的利器,而没有更多考虑过将其如何应用到医术上,真到需要的时候,自己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大感力不从心。
张松林不知道他话里另外的含义,扬着脑袋,象得胜的将军似的,对赵耀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小凤确实去补习了嘛!你要明白,小凤是我们的老大,如果试考排到我们后面,那可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啊!说实话,这几天,我也下了苦工夫,没少复习,俗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平时我们为无忧社争光,到试考时,咱也不能给社团丢脸…咦,你们怎么都走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不好意思!”赵耀头也没回道:“我们要去试考了,没有时间听你唠唠叨叨个没完!”
“真是烦人的家伙!”张松林不満地瞪着怪眼,小声嘟囔着。
在浩阳中学,期末试考基本就是一场老师和生学之间的战争。大半的生学平时很少把精力用在学习上,等到试考时慌了手脚,左顾右盼,时不时菗出小纸条瞄两眼,而老师想看到生学们的实真成绩,严格防范,之间产生的矛盾可想而知,经常有顽劣的生学因抄袭被抓,恼羞成怒,大闹考场的事发生。
教导主任有意给杜小凤个小马威,让监考他的老师盯紧他,不给他任何抄袭的机会。
监考老师记住教导主任的叮嘱,从试考开始,就一直在杜小凤⾝边晃来晃去。
杜小凤笑在心里,虽然他平时用在学习上的精力有限,但他智慧过人,特别是在真悟境界修炼之后,头脑更加空明,看书过目不忘,⾼一的课本早已被他记在脑中并融会贯通。
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便把考卷答完,他将卷子放在讲台上,随后走出教室。
监考老师一愣,以为他放弃答卷了,心中一阵嘲笑,想看看他卷子上都写了什么,来到讲台前,把卷子拿起一看,眼珠差点没冒出来。
卷子上找不到未填写的地方,看了几道题,杜小凤的回答竟然和正确答案丝毫不差,老师呆呆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怀疑杜小凤是不是事先弄到试考的卷子了。
一科如此也就算了,让人惊奇的是杜小凤科科都如此,只有答语文时时间能长一些,那还是因为有作文的关系耽误一点时间。
试考结束,很快,成绩公布出来,杜小凤以还差五分就満分的成绩无可争议地排在整个学年的第一名。如此⾼分,即使拿到全市的⾼中去比较,也是第一的。这不仅让无忧社的生学大感风光,也让浩阳的老师们大跌眼镜。
教导主任断言杜小凤定是事先得到试考卷,可是又找不到证据。
因为杜小凤的⾝份特殊,教导主任也不敢逼问他,但对他的不満却更深。
这段时间,风真的伤势也痊愈得很快,⾝体状况稳定,出了未能苏醒,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
医院建议孟卫星不要再把风真留在医院里,因为他现在已不需要医院的看护,可以把病房空出来给那些有需要的患者。
孟卫星现在为难了,在法律上说,风真是罪犯,由于大脑受创而变成植物人,不可能关到监狱里,没有办法,只好让风宁把风真接回家,自己再派人去负责看守,表面上看是怕风真突然醒来逃走,其实是想保护他的全安。
杜小凤一考完试,马上开始着手准备为风真疗伤的事情。
在治疗当天,孟卫星也来了,他对风真是否能苏醒的关心程度,不弱于风宁。他和杜小凤一样,对红虎堂颇有顾虑,这就好象总有一个人拿把刀子蔵在你的⾝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捅你,这种感觉让孟卫星难受,能尽早消灭红虎堂,当然再好不过。
杜小凤单独留在风真的房间,让其他人在门外等。
他脫掉风真的服衣,菗出针具,分别针过他头部的“百会⽳”“太阳⽳”、胸前的“膻中⽳”、腰间的“肾俞⽳”、部腹的“气海⽳”≈心的“內关⽳”≈背的“合谷⽳”、膝下的“足三里”、踝部上的“三阴交”、足下的“涌泉⽳”共十处⽳道。
此十处⽳位的功效都能速加血液循环,使风真的⾝体在短时间內达到奋兴状态,不至于使他行针时因⾝体过虚而发生危险,同时,这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对淤血造成一定的冲击,有利于他化解淤血的治疗。
接下来,他准备以“手阳明大肠经”为入手点,将真气凝针打入风真的体內。
此条经脉是由人头部的“瞳子髎⽳”开始,到食指指尖部位的“商阳⽳”截止,整条经络遍布三十六个⽳位。
他将双指按在风真手腕的“阳溪⽳”上,心思一动,真气凝结,破指而出,由阳溪⽳入进,直接打进风真的“手阳明大肠经”內。
他以精神力覆盖到风真全⾝,使其体內的状况都在他感知之內,再以精神力控制真气凝针在经脉中前进,速度缓慢,不敢存有丝毫的大意。
经过“温溜”、“三里”、“五里”、“风池”等十一个⽳道,真气凝针终于顺利到达“脑空⽳”
脑空⽳位于人的后脑,也是与风真脑中淤血相临近的⽳位。
在精神力的作用下,杜小凤的大脑仿佛透视仪一般,将风真体內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血块其实并不大,只有⻩豆粒大小,但却牢牢庒在脑神经之上。
他控制真气凝针,在大脑的缝隙中游走,由“脑空⽳”到淤血,之间距离只有五毫米,但他却用了两分钟。
真气凝针被他控制的比牛⽑还要细十倍百倍,长度不足毫米,淤血虽然不大,但在极其细小的真气凝针前,如同一座⾼山般大巨。
杜小凤也是没办法,将真气凝针庒制得如此微小,虽然消除淤血时⿇烦一些,但却全安,不会在排除淤血时伤及风真的大脑。
他用真气凝针慢慢切割淤血的边缘,掉下来的小血块溶入到血液中,转眼消失。
半个钟头之后,杜小凤精神力消耗过半,不敢再坚持下去,怕因精神力不足而导致真气凝针出现偏差。
他收回精神力,真气凝针失去束缚,自然化成虚无。
他睁开眼睛,长长嘘了口气,半个小时的时间,虽然让淤血缩小不足百分之五,看起来好似没有变化,但杜小凤还是很⾼兴,毕竟办法已奏效,治好风真的伤只是时间问题。
取下他⾝上的针具,消过毒后小心收起来,随后走出房间。
他刚出来,孟卫星和风宁同时走上来,异口同声地问道:“风真(哥哥)的情况怎么样?”
杜小凤点头一笑,说道:“两位不用担心,我估计,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能把风兄的伤治好的。”
他今天消磨掉淤血的百分之五,按此为推算,得治疗二十次才可以把淤血彻底清除⼲净,一个月的时间是他保守的估计。
“要一个月啊?!”孟卫星和风宁皆有些失望,可很快,两人又释然,特别是风宁,眉开眼笑道:“只要哥哥能醒过来,无论多长时间都没关系!”
孟卫星在旁也大点其头,道:“是啊,是啊!能醒过来就好!”说着,他顿了一下,充満好奇地问道:“小凤,你是用什么办法为风真疗伤的?老李说过,以他这种情况,除非发生奇迹,不然不会醒来的。”
杜小凤笑道:“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办法了。”
孟卫星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的医术比现代的医学还要⾼明?”
杜小凤一愣,然后正⾊道:“孟叔可不要小看中医,早在三国时期,华佗就已掌握开颅手术,而医学界直到现在才敢将开颅手术用于临床,与西医比起来,中医在某些方面是遥遥领先的。”
孟卫星对这些不了解,也不关心,只是随口问问,怕杜小凤说起没完,忙将话题一转,说道:“对了,小凤,告诉你个好消息,兄弟盟的老大已被A市的同仁抓到,正在向我们这边押送。”
“是吗?”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抓住兄弟盟的老大,兄弟盟自然就彻底垮台,不用再担心他哪天回来找自己⿇烦。杜小凤喜道:“想不到,这么快就抓到了!”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国全通缉令发出,除非他能逃到国外或者永远不露头,不然,很难躲过警方以及下面线人的耳目。”孟卫星颇感自豪地说道。
杜小凤点点头,对警方的效率还真有些刮目相看。
孟卫星道:“现在,只剩下红虎堂这个隐患,风真越早醒来,我们就可以越早对他们动手。”
风宁在旁一直不说话,可是却很注意的在听。她并不了解內情,察警也没告诉她风真遭人暗杀的事,她以为风真受伤是出于交通事故,可在杜小凤和孟卫星的交谈中,隐约感觉到还有其他的原因。
等孟卫星走后,风宁把杜小凤拉到自己的卧室,将房门关好,甭紧小脸问道:“我哥哥究竟是怎么出事的?”
杜小凤愣了愣,明白风宁可能觉察到事情不那么简单,可他还是不想告诉她实情,怕她担忧,他笑了笑,轻松地说道:“当然是因为车祸了,察警不是已经对你说了吗?”
风宁看着杜小凤,在他平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是在说谎还是在讲实话,最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孟卫星是市安公局局长,能亲自来看望哥哥,而且曰常都加派警员看护,显然哥哥对他很重要。”
杜小凤暗中点头,风宁真是和风真一样聪明啊!他笑道:“小宁,是你多心了,不管怎么说,风兄在警方眼中还是犯罪嫌疑人,派察警看守也是很正常的。”
可能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杜小凤的话虽然在情在理,可风宁仍然感觉他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下午,杜小凤接到张少成的电话,约他出去聚一聚。
毕竟考完试,迎来假期,大家都想庆祝一下。
相约的地点在学校大门口,杜小风到时,那里已经聚満了生学,都是无忧社的人,大概数了数,起码超过百人。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到一家饭店,百十来号人一起进去,基本把饭店都到包下了。
杜小凤也大方,让大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要,一切费用都算在社团上。
看着一盘接一盘的菜端上来,一箱接一箱的空啤酒抬下去,张松林心痛不已。
赵耀瞪了他一眼,皱眉道:“你看你这张苦瓜脸,又不是让你拿钱!”
张松林愁眉苦脸道:“总之从我口袋里掏钱,我就是心疼!”
在旁的杜小凤等人闻言,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张松林一直在掌管无忧社的费用,虽然社团帐户上的积蓄越来越多,他的性格却越来越小气,即使杜小凤要从他这提钱,都要问长问短,弄个清楚,最后再记在他的小本子上,其他人如果没有得到杜小凤的发话想从他这提钱,比蹬天还要难。
张松林对钱有超乎寻常的热中,但杜小凤却很放心将社团的资金交给他来保管。
因为张松林虽然爱财,但为人却异常正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私自拿过社团一分钱。
赵耀翻着白眼,嘟囔道:“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吝啬的人!”
对于他的话,张松林毫不在意,扯脖子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们,拉开大嗓门喊道:“大家能吃多少要多少,可别浪费了,吃不了的要打包啊…”赵耀差点从椅子上一头扎到地上。
假期来临,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加上新年临近,心中愉快,众人都吃喝的很尽兴。
直到晚间八点,杜小凤等人才离开饭店,各自回家。
张松林没少喝酒,吃完饭已烂醉如泥,还是赵耀自告奋勇,送他回家。
张少成有意和杜小凤走在一道,后者感觉奇怪,道:“少成,你家和我家似乎不顺路哦!”张少成笑道:“绕点远没有关系。”
杜小凤多聪明,看出张少成似乎有话要说,笑呵呵地点点头,也就没有多问。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晚风袭来,凉飕飕的,风中夹杂着枯⼲的树叶。
天气渐渐变的寒冷,不仅路上的行人减少,连道上的汽车也少了许多,到了晚间,人们似乎更愿意呆在家里看电视,睡大觉。
“要过年了!”看到商场外挂起的大红灯笼,让人提前感觉到新年的喜气,杜小凤笑道:“我们又长一岁。”
“是啊!”张少成点头道:“可是,离我们毕业的时间也只剩下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