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凤哈哈一笑,无所谓地说道:“随便你怎么说。”
“吱嘎”一声,轿车停下来,车门打开,开车的司机从车中走出来。
司机四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长得相貌堂堂,尤其一双眼睛,精芒闪烁,目光如电,寒气逼人。
他下车,杜小凤随之也停下单车,上下打量这位中年司机。刚才,他用精神力探知轿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內力异常雄厚,⾼得吓人,甚至要超过红虎堂那位副堂主门严许多,即使以孔老爷子数十载的內功,也未必有此人精纯。
张涛和李翼同样察觉到此人不简单,双双下车,护在杜小凤左右,四只眼睛冷冷地子着对方。
中年司机根本没把张、李二人放在心上,只是淡然地扫了一眼,然后对杜小凤说道:“你就是杜小凤?”
杜小凤不卑不亢地答道:“阁下何必明知顾问呢?”
中年司机仰面一笑,暗中点了点头,说道:“我叫阴宁!”
听完这话,杜小凤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却大吃一惊,张涛和李翼更是脸⾊大变,双手自然下垂,做出随时出剑的准备。
⾝为幽魂门左使的阴宁,在江湖上可是相当当的人物,琊派公认的一流⾼手,其独门‘疾风剑法’刁钻诡异,乃剑术中吹风流派的代表(剑术中流派众多,吹风流为其中之一,剑行险招,阴狠毒辣,又以快和招式连绵不断见长,剑法施展起来,好似风在流淌一般,连绵不绝,这也正是吹风流名字的由来,但吹风流多为正派人士所不聇)。
杜小凤心中虽惊,但表情却依然平静,虎目一眯,将精神力扩散到自己周围。他微笑道:“原来是阴先生,失敬失敬!”
阴宁道:“我对你的名字,可是早有耳闻啊!先是让葛朝辉和何永贵吃了大亏,后来又作弄了寒姐小和我家五个丫头,心里好奇,所以,我就顺便来见识一下你究竟是什么人。”
杜小凤心中苦笑,说道:“我没有让阴先生失望吧?”
“哈哈!”阴宁仰面大笑,可笑声还没有消失,他突然一拉衣襟,由肋下子套一把两尺半长的薄剑,一个箭步,窜出足有五米之远,直接来到杜小凤近前,同时,手臂一挥,薄剑化出一道利电,直袭杜小凤的胸口。
太快了。阴宁由拔剑,到杜小凤近前,再到出剑,连半秒钟都没有用上。
若是常人,别说闪躲,恐怕连他怎么出招的都未必能看清楚。
可杜小凤早已做好准备,在精神力的感知下,对方的迅猛变得不再快捷,他脑海中清楚地看到阴宁是如何出招的,甚至,他出招时手指上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精神力。阴宁拿剑,和于翔、张涛、李翼等人不同,他不是握剑,而是捏剑,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无名指捏住剑柄,小手指托住剑柄尾部,出招时,小手指微微晃动,使剑⾝飘忽不定,看似向杜小凤胸口挥出一剑,但中途随时能改变剑行的方向,让人躲不胜躲,防不胜防。
在手中没有武器招架的情况之下,杜小凤脑中瞬间闪出数个方案,但无论是左躲还是右闪,感觉皆不能逃出对方的攻击范围,杜小凤采取最稳妥的办法,后撤。
当阴宁一剑划来,他向后极快地退了一步。
按理他退的这步距离刚好够闪开对方的剑,可是,剑锋行至他胸前时,阴宁的小手指突然一敲剑尾,薄剑受力,瞬间变向,由横切该成前刺。
这一变招大出杜小凤意料之外,来不及细想,他就地一转⾝,‘沙’的一声,剑锋擦着他衣袖划过。
阴宁一招不中,手臂迅速向前一探,捏住飞射而出的剑柄,不再继续进攻,菗⾝退回到原地,顺势将剑收到肋下。
再看杜小凤,袖子上多出一条三寸长的裂口。
说来慢,实则快极,阴宁从出剑到收剑,前后差不多只用一秒钟的时间,道路旁过往的行人虽多,但能看清楚他出剑的,却没有一个,充其量只是觉得眼前黑影晃动一下,认为那是自己眼花了,即使杜小凤⾝旁的张涛和李翼,也只不过看了个大概,阴宁的速度,超出他二人的想象,同样,杜小凤的反应之快,也让两人惊得合不拢嘴巴。设⾝处地的想象,张李二人都没有把握能躲过阴宁这一招。
他俩惊讶,阴宁又何尝不是。他刚才有意试探杜小凤的深浅,上来就用了八成实力,想不到杜小凤轻松避开,他不服气,又用全力使出变招,仍然未伤到杜小凤,只是在他的衣袖上划出一条口子。
自己用出全力却伤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这若传出去,定会笑掉许多人的大牙,不过阴宁却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暗暗佩服杜小凤,对他有了新的估量。
“哈哈…”阴宁笑道:“好⾝手,好快的反应,果然不简单,阴某领教了!”
“阴先生客气!”杜小凤偷偷嘘口气,说道:“疾风剑法的诡异,确实让人大开眼界,名不虚传!”以前,孔老爷子向他详细讲述过阴宁这个人,了解他的成名绝迹是疾风剑法。
听到杜小凤脫口说出自己的剑法,阴宁很⾼兴,对他的夸赞也很受用,笑道:“年轻人,你虽然有⾝不俗的本事,但江湖险恶,看似満口仁义道德的人,却未必就能靠得住,以后你要小心这一点!”说完,他转⾝走回到轿车內。
他就这样走了?杜小凤看着阴宁上了车的⾝影,感觉很奇怪,也对他刚才的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车內,寒晨烟见杜小凤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阴宁却退了回来,她大声地问道:“阴叔,你就这么把杜小凤放了?”
阴宁边启动轿车边说道:“呵呵,姐小,这个杜小凤不简单啊!”“什么不简单?!”寒晨烟急道:“只是內力深厚一些而已嘛!我以前领教过。阴叔,如果这次不教训一下他,那我们不是白来了吗?”
阴宁头摇道:“刚才,他能全⾝而退地躲过我一剑,说明确有过人之处,想要胜他,在二十合內我没有把握,况且,我感觉他还会其他一些东西。”
寒晨烟惊讶道:“是什么?”
阴宁叹道:“我不清楚,不过,我总是有种异样的感觉,杜小凤除了內力深厚外,⾝体里还有一些我不了解的力量…”阴宁不仅精通武艺,也深识奇门道法,他的精神力虽然远没有杜小凤⾼,但却超出常人,只是他自己不明白这一点。当杜小凤将精神力扩散到自己周围时,阴宁隐约能感觉得到,却又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他顿了一下,又道:“既然短时间內胜不了他,此处又是大街,动起手来,难免会引发骚乱,暴露我们的行踪,何况,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又不是他。”
明知道阴宁说的有理,可寒晨烟心里仍然不舒服,透过车窗,回头望向杜小凤,小脸越发阴沉。她咬着牙,自言自语道:“杜小凤抢走了爸爸送给我的天蚕带,无论如何,我都要夺回来。谁都不能把我的东西占为己有!该死的杜小凤!”
阴宁闻言,微微一笑,道:“既然姐小这么恨他,等我办完门主交代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除掉他的。”
寒晨烟脸⾊一变,忙摇手道:“阴叔,我只是让你教训他,帮我抢回天蚕带,又没有让你去杀掉他嘛!”
“哈哈!”阴宁把她激烈的反应看在眼里,头摇大笑,他是看着寒晨烟长大的,对她太了解,除了她的亲人,她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别人的性命。阴宁感觉得到,杜小凤虽然让姐小吃了亏,但在她的心目中,杜小凤的地位却不一般!
阴宁走了,杜小凤愣了一会,挠挠头发,问张、李二人道:“你俩明白他来找我的目的吗?”
张、李二人苦笑,一齐摇头摇,道:“没看出来!也许,真如他自己所说吧,就是来看看你。”
“哦!”杜小凤低头看了看袖子的裂口,半开玩笑道:“他带来的见面礼却很让人印象深刻啊!”张涛和李翼暗皱眉头地看着他,不明白此时他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虽然成功躲过人家一剑,不代表他能赢了阴宁,正相反,人家只用一剑就在他服衣上划出一条口子,想取他的性命,恐怕也不是难事,既然阴宁来到D市,以杜小凤和幽魂门恶劣的关系,人家迟早会找上门来,等到那时,阴宁还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吗?
看出二人的担忧,杜小凤呵呵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我感觉阴宁对我似乎没有恶意。”
张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杜小凤道:“我的感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又是感觉…”张涛觉得自己有些头大。
杜小凤仅仅是表面轻松,暗中可加了小心。阴宁的剑法太快了,而且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庆幸的是这次他对自己没有杀意,可是,下次再遇到呢?他必须得做好应对之策。
回家吃过饭后,杜小凤入进真悟境界。随意地漫步在他自己创建的城市中,心里琢磨着下次阴宁再来找自己的⿇烦该怎么办。
阴宁武艺⾼強,剑法快又诡异,但在杜小凤精神力的作用下,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任何细微的变招,唯一不足的是他的⾝法不够快,以至于他明明看到对方的剑刺过来,却不能全⾝而退。
自己毫无武功基础,即使要学,断时间內也追不上阴宁,不如学会一套飘忽诡异的保命⾝法,虽不能伤敌,但至少能保障自己的丧命。
他认识的这些人中,⾝法最飘逸的,当属于翔。杜小凤点点头,心里做了决定,明天开始,请于翔传授自己⾝法。
他不知不觉中来到公园,抬起头,觉得公园里空荡荡的,好似少了些什么。
杜小凤挠挠头,猛然发现,他昨天制造出的生命体竟然消失不见了。
他倒昅口气。自入进真悟境界以来,他创造的东西还没有凭空消失过,可是,那两个生命体明明是在公园正中的,可现在却偏偏不见踪影。难道,是昨天灌入的真悟能量过多,经过一天的时间,反把生命体呑噬了?杜小凤想不明白,他席地而坐,低头沉思。
正在这时,他猛然发觉⾝后有动静。
那是有东西在后面慢慢接近他的⾝体。因为真悟境界没有生命,是个静止混沌的世界,这种感觉只在外界能感受到,在真悟境界却还是第一次。
杜小凤来不及细想,双手一拍地面,⾝体腾空跃起,飞到半空之中。
他在真悟境界中的能力,和神没什么区别。
他低头向下俯视,发现,在他⾝后不远处,站有一男一女两位赤⾝**的人,无论⾝材还是相貌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这…这不是自己创造的生命体吗?他们竟然活了?见那一男一女正在仰头看着他,眼中闪现出惊讶、好奇还有害怕,他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心念一动,几乎瞬间又回到原位,站在那两位男女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二人。
两人⾝体红润富有光泽,眼珠不时在转动,呼昅微微有些急促,没错,他俩已不再是木偶,而是真正具有生命的人。
看罢,杜小凤仰面大笑,自己终于成功了,终于在真悟境界中创造出了生灵。
他的大笑,将那对男女吓的连连倒退。
从二人眼中看到恐惧,杜小凤忙收住笑声,微笑地伸出手,道:“不要怕!你不会伤害你们的。”
两男女似乎明白他没有恶意,恐惧感减轻许多,但对于他的话,两人根本听不明白,脸上満是茫然。
杜小凤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俩是真悟境界吗?”他是靠真悟的能量让两个单纯的生命体具有灵魂,按理说他俩应该是真悟境界的一部分。
听完他的话,两人脸上的茫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疑惑地看着他。
杜小凤愣了愣,拍拍额头,暗怪自己糊涂,一直而来,自己和真悟只是在精神上交流,用语言沟通,对方当然不会明白。他扩散自己的精神力,打算和二人做精神交流,可是,这对男女的脑中却处于一片空白中,根本无法进行精神上的沟通。
这是怎么回事?杜小凤糊涂了,甚至在两人⾝上,他感觉不到任何真悟的气息。
他自己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随后将精神力延伸向真悟核心,希望能从真悟境界那里得到答案。
但结果依然让他失望,真悟境界也无法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推测,是真悟能量注入生命体的过程中发生突变,使真悟境界的意识消失,也就是说这一男一女已经变成新的生命,并非是真悟意识的转承。
杜小凤头大。本来,他想通过注入真悟能量,使男女二人具备真悟境界的意识,以后自己和真悟就可以直接用语言交流,不需要再用极其消耗精神力的精神交流进行沟通,哪知事与愿违,自己实际创造出了两个象生新婴儿一样的生命。
他收回精神力,发现女生命体蹲在自己面前,双手托着下巴,充満好奇地看着自己发呆,而男生命体则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对着树木发威,他用手随意地一划,一颗大树应声而倒,然后如法炮制,时间不长,树林中的树木被他破坏了好大一片。
杜小凤忍不住头摇苦笑。
看起来,自己在真悟境界中除了修炼,又多了一个任务,做保姆!
他打个指响,那些被男生命体破坏的树木顿时消失,化成混元气,围绕在男生命体的周围,越聚越多,很快,将他团团包围住,接着,杜小凤心思一动,那些混元气在男生命体周围变化成铁笼,将他牢牢困在里面。
男生命体发现自己突然被困住,伸手去打铁笼,可变化成铁笼的混元气密度要比树木⾼得多,他试了几次,铁笼文丝未动,男生命体失望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一哭,马上引起女生命体的共鸣,也开始哭了起来。
杜小凤无奈地仰天长叹,走到男生命体近前,说道:“这里的东西,不能被破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生命体止住哭声,怔怔地看着他,如同鹦鹉学舌地说道:“这里的东西,不能被破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说话的语气和语调,几乎和杜小凤一模一样。
杜小凤笑了,手臂一挥,铁笼化为乌有。
男生命体又惊又骇地看着他,一动不敢动,象是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家长面前。
杜小凤指着一棵树木,说道:“这叫树!”
男生命体转头看了看,学着他的模样,手指树木,跟着说道:“这叫树!”
因为生命体是受真悟能量的灌注而具有生命,体內充満真悟境界的原始力量,不仅力大,而且异常聪明,这一点对由狂喜到失落的杜小凤,多少有些欣慰。
杜小凤微微一笑,双手枕于脑后,⾝子向后一仰,悬浮在半空中,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园,不要再破坏这儿的一草一木!”
男生命体又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枕在后脑,向后一仰,不过他没有象杜小凤那样悬浮在空中,而是重重摔在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揉了揉生痛的脑袋,不解地看着杜小凤。
杜小凤见状,哈哈大笑,女生命体在旁愣了愣,跟着他一起大笑。
第二天,杜小凤从真悟境界中返回到现实世界,感觉有些累。昨天一晚,在真悟境界中除了例行修炼,之外的时间都在教男女生命体说话,纵然两人一学就会,仍然让他有些疲惫。
他到学校上了一节课,随后给于翔打了电话,让他来开发区教自己⾝法。
于翔慡快地答应下来,没过半小时,从市內赶到开发区,在浩阳中学的小树林里教导杜小凤⾝法。
他使用的⾝法名叫乾坤步,源于武当的太极步,但使用起来,却比太极步更加简捷〉用。步法以圆滑为住,飘浮诡异,让人抓不到边际。
杜小凤真元深厚,头脑空明,学起来事半功倍,只一天的时间便已记住原理,并能试着去施展。
于翔在旁观看他练习,暗暗咋舌,当初他学这套步法的时候,足足用了三个月,而杜小凤却只用一天就初见成效,学速之快,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
于翔三个月苦练而成的乾坤步,杜小凤却仅仅用三天就融会贯通,在树林里施展开来,⾝形时而在树前,时而在树后,如同鬼魅。
沈三情也闻讯赶来看过一次,看完杜小凤的练习,他对于翔感叹道:“收徒弟就应该收老大这样的徒弟!”
于翔不解,问道:“为什么?”
沈三情道:“因为能青出一蓝胜于篮啊!我看用不上一个月的时间,老大的乾坤步就能比你还要厉害!”
于翔笑道:“如果小凤没有过人之处,你我怎么能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呢?!而且,我可不敢做小凤的师傅…”
三曰来,杜小凤白天练习乾坤步,晚上除了修炼,就是教导男女生命体。
他给两人分别取了名字,男的叫亚当,女的则叫夏娃。
他又在城市旁边建起一坐更加大巨的公园,起名为伊甸园。供亚当和夏娃玩乐。
三天下来,亚当和夏娃已能简单地说些话,两人对杜小凤的态度又敬又畏,不仅因为他的能力超凡,更主要的是,两人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主宰。
真悟境界中有了生灵,给杜小凤增添许多乐趣,至少他不再是孤单的一个,觉得这里不象以前那样枯燥乏味。
星期天,张慧芝打杜小凤打来电话,约他到市博物馆参观。
杜小凤奇怪,不明白张慧芝怎么突然想起找自己去市博物馆了呢?他正想发问,张慧芝解释道:“前两天从西安运过来一批秦代的古董展览,地点就在市博物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两张票的。”
秦代的古董?杜小凤来了趣兴,他没有去过西安旅游,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古秦时期的遗物。他说道:“那好,我马上过去!”
“恩!我在博物馆门口等你!”
平时门可罗雀、少有人光顾的博物馆今天突然变得异常热闹,门前车水马龙,人头涌涌。杜小凤赶到时,一眼看见站在⾼处,正向四周不停眺望的张慧芝。
他挤上前去,边挥手边说道:“慧芝姐,我来了!”
张慧芝不満地指指手表,道:“怎么这么慢?”
杜小凤苦笑道:“路上塞车!隔着博物馆好几条街就开始塞了。”说着,他环视一周,说道:“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啊!”“今天是展览的第一天,人当然会多一些了!”张慧芝拉这杜小凤道:“别说了,我们快进去吧!”
杜小凤对市博物馆非常熟悉,上小学时,学校组织来参观过两回,上初中时,又参观过三回,里面那些东西都看得滚瓜烂熟,即使问他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他都能脫口而出。
刚进博物馆大厅,央中摆放的是一具巨型恐龙化石,足有六七米⾼,周围围有栏杆,游客只能远观,不能近瞧。
这次秦古董会展在三楼举行,杜小凤和张慧芝根本不用向人询问,便被如嘲的人流挤上楼梯。
等上了三楼之后,更是人満为患。人们一个挨着一个,围着展柜边看边走,即使遇到自己感趣兴的古董,想驻足多看几眼都难,因为后面的人太多,即便停下来也会⾝不由己的被后面人群挤走。
展览区內被每一样古董外面都罩有一层厚厚的钢化玻璃,有效防止人为的破坏和偷窃,可让游客能近距离仔细观摩。
杜小凤对古董这方面没有研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图个新鲜,看过也就算了。
张慧芝则不一样,手拿铅笔和小本子,边看边写,时不时用机手拍照。杜小凤奇怪地问道:“慧芝姐,你拍它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