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默丘里神父的醉酒以致用错了魔法而使时空扭曲,更倒霉的是错误的魔法召引来一个异族的女孩,还使她失去了记忆。
老姐给失忆的女孩取名叫刹那。
刹那长的十分的纯清可爱,而且安稳恬静,不爱闹事。这对于一个受了十多年喧闹骚扰的人来说可是一件十分宝贵的财富啊!
只是可惜刹那太小了,如果再发育两年,说不定我会喜欢上她。
不对,不对!
我的梦想是娶一个不太漂亮的女孩,刹那太漂亮了,不符合要求。不过,要是她立志非我不嫁的话,我倒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她。
嘿嘿!…
…这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很像是一个梦,也许就是一个梦。
可是事实马上便证实了这不是个梦,至少不是个美梦。
“喂!再敢做无礼的事情,我可就不客气了。”
真是讨厌!一大清早便被老姐的叫喊声惊醒了。
接着便是几个耝犷的男低音发出一阵猥琐下流的笑声。
我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定是一群新来的冒险者们,看到了老姐的表面的温柔假象,想占一点口舌或手脚上的便宜。
我赶紧穿好服衣,冲下楼去。
我得马上去阻止…
不是去阻止冒险者们,而是阻止老姐动用私刑。
否则一帮冒险者没有战死在龙⽳里,反而死于一家不知名的酒馆。
那也太可怜了!
当我跳下楼梯的时候,正看到愤怒老姐的挥舞着牙签。
而对面一个断了两颗门牙的莽撞大汉正狂笑着拍击着吧台。他是在嘲笑表姐的武器,心里大概在想女人的反抗还真是脆弱啊!
壮汉那只砂钵般大小的铁拳连续的击打在吧台上,几只杯碗跳动了几下,震落在地上摔碎了。
而里面赫然有一盘丰盛的早饭。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叫刹那的黑衣女孩依然坐在昨晚的那个座位上。
天哪!她不会是从昨晚一直吃到现在吧!
刹那的早饭被震落在地,俊俏的小脸上立刻布満了不悦的神情。
这是我第一次见以她的脸上改换了表情,生气时的样子也很可爱,但马上刹那便表现出了让我惊讶的一面。
“遵从古老的契约,我以神之名…”
刹那面向缺牙的壮汉轻轻昑唱起了雷法的咒语。
不是吧!报复心也太強了。
但她只念到一半便卡住了“向,向天地间…雷的精灵请求。嗯!…”
幸亏这孩子的记忆力不好,否则又要闹出事来了。要知道这些家伙不是普通的冒险者,从穿着打扮上看,他们极在可能是四处流窜的盗贼。
壮汉先是一愣,接着便大笑了起来,缺齿的牙缝显的更大了。他的同伴们见到刹那笨拙念动咒语的样子也大笑了起来。
刹那被如此的嘲笑,脸⾊窘成了火红⾊。
“白雷!”她放弃哼唱咒语,直接喊出了魔法名。
但这更引来了对方的大笑,在几个甚至笑的噴酒了。
喂喂!这也太过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
正当我要以保护者的⾝份走上前去说几句公道话的时候,头顶上突然起了一声闷雷,接着屋顶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一道耝壮的雷柱呼啸着直贯而下。
靶心十环,正中缺牙的大汉。
呃!…也许现在应该叫他无牙的大汉了,因为我清楚的看到几颗黑⻩的牙齿伴随着那个肥壮的⾝体一起被雷术掀飞出了门外。
这是可能啊?一个小女孩竟然不用昑唱,便可以使用中级的雷术。
我彻底的无语了。
酒馆里的人一阵呆愣,接着吧台旁边的一个机灵些的剑士首先清醒过来,拨出腰间的大剑便砍向刹那。
老姐大声笑着,挥出了手中的牙签,硬碰在铁剑上。
“呛啷”清响中,剑士和几截断剑一起撞破窗户飞摔了出去。
酒馆外面一阵人马嘈杂,接着几十个挥刀舞棒的山贼冲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几个流浪魔法师。
但这正如了老姐的意,她挥舞着牙签冲进了人群;玛丽自然也不甘人后,撒开欢儿横冲直撞起来。
而那个刹那,我终于看到了她真正的嘴脸。
她⾼⾼的站在吧台之上,眼睛里充満嗜血的光芒,嘴角的琊笑仿佛是得到鲜血満足的昅血鬼一般。黑⾊的披风每一下抖动,便有一道雷柱贯下,很快从屋顶到地板全布満了大洞。
就这样在牙签的碰撞声,玛丽的哼叫声,刹那的雷鸣声,还有无数冤灵们的哀嚎声中,滚滚的烟尘逐渐落下。
老姐提起裙摆,一脚踩在盗贼老大的胸口上,同时悠闲的用那把击断过数把重剑的牙签剔着牙。
盗贼老大抖做一团,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姐,饶命啊!”“饶命可以,拿一百万银币来。”
“什么?你以为我是哪国的王子吗?”
老姐眼神一狠,将牙签逼向对方的咽喉。
“我知道了,知道了。连夜打劫,凑足一百万银币给您送过来。”
“欧吼吼!…”老姐反手轻掩在嘴上,仰天狂笑了起来。
“姐姐,你这是比強盗还強盗的行为。”
正当我指责老姐的时候,旁边的刹那突然说话了。
“人无横财不富,猪无夜草不肥。”
她竟然帮着老姐说这种歪理,而且还用错误的成语。
“是马,马无夜草不肥。”我大声的订正道。
“我觉得应该是猪。”刹那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哼哼!”玛丽附合着哼叫了两声,好像是在献⾝说法,全力支持刹那。
果然“一见钟情”这种事是信不得的,第一印象多是假象。刹那,我认清你了,你也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天哪!怎么会这样?
我只睡了夜一,而这个狂疯的世界好像过了十年。
这个丫头竟然莫名其妙的取代了玛丽的位置,成为家里的第二把手。
我坐在餐桌的末位上,斜眼看着靠在老姐⾝边的刹那。
休息了夜一的刹那,充満了精神,白皙美丽的小脸上浮现着山樱桃般的红润⾊彩,黑亮的瞳仁中流动悦目的光华。
但这一切都是假象,我再也不敢相信美丽的东西了。
“姐,你给她吃了什么过期的东西了吧?她的性格怎么会大变?”
“这怎么能怪我啊?她是你的幻兽,与你共享力量,分担伤害,能影响她的人只有你而已。”
“别开玩笑了,到现在你还认为她是幻兽吗?”
老姐做思考状,转头看向刹那,后者正无差别的呑食着餐桌上所摆放的一切东西。
“啊!我的手。”
我惊叫一声,将手从刹那的嘴里拨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请不要将多余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刹那客气的向我建议道,那表情和口气好像女主人一般。
一瞬间,我感觉老姐和刹那应该是姐妹,而我则是一只被捡回来的随时都可以被吃掉的小狗。
也许还不如小狗,因为小狗不会被逼着去洗盘子。
不知屠龙的骑士队出了什么问题,一个月的时间匆匆的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最好永远都不要有消息,这样我这个向导也可以安心了。
呃!不对。现在就算我居住在镇上,也无法安心了。因为⾝边就有一个大巨的不定安因素,她如活跃着的噩梦一般时时困扰着我。
刹那好像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她每天都很勤快的帮着老姐工作,还帮着大家吃东西。
在客闲的时间,她就会坐在吧台旁,一边填补着那无比深邃的胃,一边听着老姐说着冒险故事。
忽然,她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
“兰斯,我们也去冒险吧!”
“不要!”我坐在吧台的另一侧,一口否决掉了刹那的提议。
我早就知道老姐肯定会向她灌输这种可怕的想法,但却没想到她会拖上我。
“要吗?”刹那跑过来,摇晃着我的腿,想用撒娇战术打败我。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般人的确经受不了。
但我不同,我早从老姐⾝上取得了免疫细胞。
“好啦!兰斯,我放你一天假,陪刹那去火龙森林狩猎去吧!”老姐做出了最后的仲裁。
“不要!”
但我的反抗丝毫没有效果,刹那拖着我便冲了出去。烟尘滚滚中,我⾝体横飞着入进了红猪森林中。
太可悲了!我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小女孩拖野地的地步了。
我无聊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回答着刹那提出的种种古怪的问题。她好像真的失忆,以至于碰上任何东西,都要先问一问能不能吃。
“喂!兰斯,我们现在可以开始狩猎了吗?”刹那摩拳擦掌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山岗上站着一只红猪。
“不行!先要观察周围的情况。你要知道如果惹怒了兽群或者巨兽,吃亏的可是我们自己。”
“也就是说我们要恃強凌弱,以多胜少。”
“你的这种解释很正确。”但我听起来,怎么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啊!
我打了三年的猎,现在听刹那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三年的卑鄙小人似的。
突然在树林的另一边传来一阵猛兽搏斗的嘶叫和受伤的惨嚎声。轰响连连中,几棵⾼大的⻩杉摇晃着塌倒了下去。
我们悄悄的潜近,拨开一片茂密的树叶。
一小片刚被夷平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只红猪的尸体,腥血气味呛人泪下。
完成这杰作的是一名年轻的冒险者,⾝材十分⾼大,体形也相当的壮硕。他打退了红猪的一波冲击,把手中的武器重重的揷在地上。
武器触地,地面一阵微震。起初我以为他挥舞的是一块笨重的大石碑。但当武器放稳之后,我才看清楚那是一把剑。
一把约一米八长,二十公分宽,七八公分厚的犹如石碑般的巨剑。剑侧根本就无法开刃,更别说有锋利的剑尖。密密⿇⿇的布満伤痕的剑⾝呈现出钝铁原有的矿褐⾊。
与其说这是一把剑,还不如说一块长条形的铁疙瘩。
竟然使用这种武器,这家伙是白痴吗?他去农场找到铡刀作武器,也比这笨重的东西好一百倍。
人虽然笨,可这家伙的实力却不容小嘘。由二十几只壮年红猪组成的猪群,在他一个人的打击下已经死伤过半了。
但那年轻人也呈现出強弩之末颓势,单薄的皮制轻甲早已变成了鱼网状,全⾝犹如一只菠萝般的布満的流血的伤口。
几只胆大的秃鹫盘旋在低空,一边嗅着美好的腥血味,一边等待着午餐的出现。
年轻剑士再次双手鼓劲挥出一剑,一只扑上的红猪帘如弹球一般的被击飞了出去。
“…杨森!”
一瞬间,我看清了年轻剑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