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恶犬那四根石柱般的耝壮腿大突然一软,三米⾼的⾝躯瘫倒了下去,三个大脑袋都无力的低垂了下去。
呃呃!…这是怎么会事?为什么今晚的每一样事情都出乎我的事料啊?
“它,它怎么了?”我结结巴巴的指着地狱犬问道。
刹那嘟起小嘴,挠着脑袋说道:“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什么?”
“你的血是毒药吗?别开玩笑了,快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掰开恶犬的大口,小心翼翼的拉出刹那的手臂。
五指纤纤,皓腕玉肤,滑光白嫰犹如鲜藕般的一条玉臂陈放在我的面前。
我仔细的摸着刹那的手腕部位,另一只手用力的捶着脑袋。
“幻觉,幻觉吗?怎么连一点伤都没有?”
再看刹那的脸,精致的面孔逐渐恢复了红润,两只大眼睛里那调皮的灯火也点燃了起来。
“好像真的没受伤啊!我将手臂伸进去后,只感到一阵冰般清凉的气息漫延全⾝,痛苦饥饿之类的感觉全消失了。”
原来刹那刚才脸⾊煞白是因为冰凉的气息,那就是说刚才地狱犬是在为她疗伤。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难道地狱犬不是要吃掉刹那作为祭品吗?
一提到地狱犬,恶犬突然⾼耸着三个大脑袋站了起来,三张大嘴同时发出一声狂啸。我们立脚的星相图立即相应的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強大的光柱从星相图中涌出,撞碎演练场的穹隆,直冲夜空,整座法师之城一瞬间都被照亮了。
一道黑⾊的链带从地狱犬的胸前延伸出来,连接到了刹那的左手腕处,而刹那的右手处一道白⾊的光带又连接到我的⾝上。
肯尼瞪大的眼睛被強光刺的别向一边,口中愤恨的吼道:“可恶,可恶啊!夜之一族果然有连接光明与黑暗的能力。该死的地狱犬,与你定契的应该是我啊!”肯尼发疯般怒吼着,举起大镰刀冲了过来。
地狱犬对着空中的圆月长啸了一阵,我们周围萦绕的光芒慢慢减弱了下去。
“这是什么?毕加索的名画,还是小孩子街头的涂鸦啊?”
刹那举起左手臂,手腕上出现了一个黑⾊的印记,那是一张三头恶犬的菗象画。
“这是与地狱犬定契的证明,把这只手臂给我。”肯尼狂疯的挥动着镰刀,大巨的弯刃横扫向刹那的手臂。
“你这个态变分尸狂魔,我忍你很久了。这么漂亮的手臂,你也忍心砍断吗?”
我跳起来,挥剑截住了肯尼的镰刀。
两刃相碰,我已经做好了被再次震飞的准备。可这一次“瑟伯尔之灭世”却出奇的稳重,散发出的魔力竟然一点不输对方镶嵌着宝石的法杖。
一股银白⾊的光芒萦绕着我的手臂而生,如清泉一般的缓缓注入魔剑內,魔剑的光芒逐渐強盛起来。我手臂上的力量也逐渐的加大,将镰刀慢慢的庒向了肯尼。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们三个竟然共享了力量。”
我们三个是指我,刹那和地狱犬吗?
我与刹那早有血契在前,而地狱犬又与刹那定下了血契。这样刹那作为中间人,我便间接的继承的地狱犬強大的武力。
这样想来也不算太奇怪。
不对,还是挺奇怪的。我与刹那定契就够怪的了,而刹那与地狱的恶魔定契就更古怪了。
镰刀与魔剑的利刃互相交割,我与肯尼加入的法力也螺旋攀升。
瑟伯尔之灭世在強大魔力的支持下稍胜一筹,剑刃终于切进了死神镰刀的光刃內。表面坚刃一碎,里面的部分便如奶酪一般的被切了进去。
肯尼赶紧把法杖横摆,制造出一个防御结界,但还是被強大的剑风击飞了出去。
我举起魔剑,瑟伯尔之灭世上流动着银白⾊的光芒。
好厉害啊!力量一瞬间便被加強了。难怪老姐说魔剑士是最懦弱,也是最強大的职业。
懦弱是因为魔剑士武技不如狂战士,魔法又无法与魔法师对抗。而魔剑士的強大则在于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外物。通过与神魔定契,可以在瞬间使力量得到神速的进展。
在一开始时,我无疑是倒霉的,竟然与一个古怪的小丫头定了契。但现在幸运的是小丫头竟然与魔兽定了契。
不过,这又有一个问题了。
我竟然拥有一只拥有幻兽的幻兽,而且还是我们三个共享力量。这种情况难道就是传说中的3P吗?
“兰斯,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18X的事情了?”
“呃!…没有,没有。”
“切!还不承认。”刹那张开手臂抱着地狱犬那小圆桌般大小的脑袋,亲昵的就像抱着一个布娃娃。
“小黑,乖啊!你可不要跟兰斯学啊,否则你会从黑狗变成⾊狼的。”
“喂喂!说什么呢?不要给刚来人间的魔兽灌输不正确的思想。”
“啊!”贝蒂发出了一声尖叫,肯尼偷偷的潜近了她,用暗之锁链将她绑缚了起来。
肯尼擦着流血的嘴角,青紫⾊的脸上写満了愤怒与不甘。
“可恶啊!我精心策划了几十年,竟然成功在即的时候,被你们两个无名小辈破坏了。”
“你这个喜欢捆绑的老态变,能不能改改你那不良习性啊?”
肯尼的老脸红的发紫了,狂疯的大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态变啊!”“好,好!我勉強相信你了。现在你放开贝蒂,并保证从今以后不再玩捆绑,我便饶了你。”
肯尼又狞笑了起来,将贝蒂⾝上的锁链又勒紧了一些。
“现在筹码握在我的手中,你们已经没有主导权了。”
贝蒂本来就有病在⾝,经过如此的磨折,尤其是心灵上遭受到重创,帘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