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水镜立了起来,将希波吕特的红⾊斗气折射散乱开来。
“不交出小丫头,我就一片片的撕掉你⾝上的⾁。”
希波吕特直接用物理方式一手劈碎水镜,向着我的肩头抓来。
左手的荆棘之环在我的意志之下,舒散生长开来,耝壮的藤蔓瞬间缠住了对方的手爪。
“就算你撕光我⾝上的⾁也不会给你,因为那小丫头是我的心头⾁,是最宝贵的一块⾁。”
希波吕特用力撕扯了一段时间,才发觉无法挣脫这生命力旺盛的藤蔓。但她的⾝后突然红光一闪,一道极具力量的光束斩向了我的左手。
我急忙后撤步保住了左手,可藤蔓却被齐根斩断了,但幸运的是已经有一段藤蔓在我的⾝腕中扎下了生命之根。
那红⾊光芒的竟然是那只屠城令断剑,希波吕特将自己的斗气附加在断剑之上,使斗气凝聚模拟出剑的形态。
传说中的魔物加上強力的斗气,使之变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希波吕特得意的挥舞的斗气剑,步步紧逼向我。
只有硬拼了,后退只有被杀掉的份了。我可不想死在一个年纪比我大的女人手上。
“四灵使魔-地魔泥沼!”
我躲开希波吕特横扫一剑的同时,将双手重重的拍在泥地之中。
希波吕特一剑走空,正要翻剑回削。大地突然烈猛的颤抖起来了,几只蔓手缠绕而起缠向了希波吕特。
希波吕特用斗气剑快速的切削着泥魔的蔓手,同时尽量向我靠近。
我控制着泥沼张开大巨的嘴巴,咬合住了希波吕特的双脚,蔓手们一拥而上,狂疯的缠绕撕扯起来。
虽然希波吕特看起来在蔓手的攀缠之下,如同被上司骚扰的女下属一般的难堪。但我并不认为这会对她起到什么实质性的打击。
事实也是如此,腕手们很快便如被滚油炸熟的鱿鱼爪一般的蜷缩萎靡了下来。
希波吕特炸开斗气,挥剑向我刺来。
“四灵使魔-地!”
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只好将全部力量用于防守。大地听从召唤,飞快的涌起一座厚实的土墙。为防万一,我又在土中注入了黑暗的魔力。用魔法流作为筋脉,将散碎的泥土捆扎起来,形成一道坚固的围墙。
但这依然无法抵挡那件神话时代的魔物,红⾊的斗气光剑刺穿了厚实的围墙。虽然因为剑柄的缘故没有全面透出,但仍有三公分的剑尖没入了我的胸口。
希波吕特狞笑着,将斗气再次爆升。红⾊的光刃爆裂,将护卫我的土墙炸成了粉尘,斗气剑长驱直入,眼看我的胸口就像被开洞了。
刹那大声的哭叫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女孩子哭的这么伤心,这好像也是我第一次让女孩嚎泣了。
让女孩伤心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我忘记是从那里听说的这句话,但我十分的认同这个观点。
我咬牙菗出断了的魔剑,拼出了最后力量的反击。
瑟伯尔之灭世急刺而出,但却因为折断的缘故,无法接触到对手。而希波吕特的剑却又在我的胸口上前进了两公分。我感觉冰凉的气息溶入了血液,心头⾁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刹那虽然受到服从之锁的缚束,但依然爬到了我的⾝后。她将双手贴在我的后背上,黑暗的雷流传入了我的体內,暂时护住我的心脏。但希波吕特依然没放弃,斗气剑在雷流的阻挡下还是缓慢的向前推进。
我亲眼看着利刃慢慢的刺入,感觉着血液逐渐的冰凉,死亡缓缓的降临。这种感觉太不慡了,比吃到霉变的花生米还让人难以接受。
突然,我感觉从刹那的双手上传来一股清新活跃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如此的旺盛,不仅可以保护內脏,我甚至可以使它外放。
“啊!…”
我低吼一声,黑白掺杂的雷流以我的断剑以基点散乱的放射着。我用心去引导电丝的走向,使之成型凝结成了一束雷剑。
“噗!”的一声,犹如雨后舂笋一般不断生长的雷剑终于刺穿了希波吕特的肩膀。而且雷流不断的冒溢,使伤口的创面不断的扩大。
现在我和希波吕特的状态有点尴尬了,两个人都刺中了对方。希波吕特用斗气剑缓缓的向我的胸口推进,再进几公分恐怕我就挂掉了。而我则用雷流剑慢慢的将她肩膀上的伤口扩大,再过一会儿大概就可以亟伤她的大脑或心脉了。
两个人都不敢撤手,因为那会使对手趁虚而入,一剑毙命。这场生死之战竟然变成了拉锯战,现在就是在纯粹的比拼谁的生命力顽強了。
潸潸的雨滴撒落在我们苍白的脸上,伤口的血水滴落在脚边的红⾊水洼中。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好难过的时刻啊!
我可是一个不善于与异**往的人,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孩对视这么长的时间。这种煎熬的感觉简直比被老姐逼着一起**泡温泉还让人难堪。
幸好老天眷顾我,及时的结束了这种难熬的对峙。
另一个女人看不下去了,她横揷了一手。伊迪丝抖手将左手的一只火球扔向了我的,这也是她逼于无奈的一种舍⾝打法。
莎莉叶见到对方出手,自己也动了起来。但这次她放弃了杀手的本分,没有趁机杀掉对手,而是用魔弓拍散了火球。
火球停在我和希波吕特之间,如同滴入冷水的油灯一般将光芒炸散向四方。这时的火球破坏威力虽然很小,但对于我们两个拼尽生气的人而说却是致命的。
我和希波吕特立刻后退,两把剑拖着对方的血线拨了出来。
希波吕特右手撑着长剑,半跪在地上,口中的鲜血淋漓而下。看来雷电剑的扩散杀伤力,远比表面的创伤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