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光华飞散,构成亨利⾝体的阴寒冰块在圣光的作用下逐渐氤氲气化,如同煮溶的奶酪般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最后的一缕白气萦绕着雷克斯,如同在父亲的膝间绕行戏玩的小孩子似的。
“再见了,我的儿子。”雷克斯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说道。
“再见了!父亲,还有大哥!”微弱的颤音随着白气渐渐的消失了。
“谢谢你,兰斯!你是我的好儿子。”雷克斯流着泪,站起来说道。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抬起一脚将这老头儿踢飞到了一边。
“我可没答应要做你儿子,做一个爱哭鬼的儿子也太丢人了。”
雷克斯如同湿滑的剥皮土豆一般翻滚了十几个滚儿,最后在红猪亨利的帮助下才站稳了⾝形。
“不愧我的儿子,真是又狠毒又绝情,那我这个做义父可绝对不能输。”
雷克斯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翻⾝跃上红猪背,挺起长枪冲杀向了伊迪丝。
雷克斯思想是变的勇猛了,但脑袋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就如坐骑一样,总是做一些野猪似的直钱冲锋。
伊迪丝连预测线路都不需要,轻松的一挥冰龙叹息。一团冻气倏然扑开,凝聚成白⾊的龙头骨形象,黑洞似的大嘴一张,一股阴寒的狂风将老头儿吹飞了回来。
“冰龙叹息的力量好像加大了不少。”
本来在亨利手中,那只法杖已经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力量。但落入伊迪丝手中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那法杖马上便有了质的提升,如同由小火柴杆变成了火炬一般。
“这才是冰龙中叹息本来的力量。那个愚蠢的亨利竟然害怕自己的灵魂受损,不敢全面释放法杖的力量。瞻前顾后,怎么能成大事啊?”伊迪丝狞笑着,向我们挥出一团冻气。
在刚才的战斗中,水系的反弹结界已经表现出了对冰龙叹息的无奈。这次我⼲脆召唤起风系的结界,以攻对攻。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失去了灵魂的傀儡法师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伊迪丝笑了更狰狞了,连由排骨组成的冰龙叹息都在笑声中开始了振颤。
“这要多谢那个笨蛋主人啊!他的无能,让寄托在冰龙叹息中的亡灵大巫师厌倦了他,而⾝为红袍法师的我自然就成为法杖新主人的不二人选。”
原来如此!那根排骨里竟然还寄生着死于远古战争的亡灵大巫师的鬼魂。
冻气与风劲在半空中互相绞割着,犹如万条的柔剑在拼推刺挡一般。
我有斩钢剑的协力,而伊迪丝则有冰龙叹息的辅魔。
我有精灵王戒的魔法增幅,而伊迪丝则有亡灵大巫师的灵魂附体。
两个对等的对手,恐怕要永远纠缠下去了。
但却有一样是我有,而她没有的,那就是战友。
刹那看到我与伊迪丝长时间的纠缠,心中又有些不甘。
“讨厌的骷髅架子,不要老纠缠我家的兰斯。”
不按正理出牌,是小丫头的优点。刹那可没看那些单打独斗的骑士精神,右手子套魔法火枪,左手将秩序之剑的银光注入两只枪筒中。
“Fire!”
两枪齐发,两道银白的魔法流穿过正在互相拼斗风团,直刺伊迪丝的前心。
伊迪丝将法杖交于单手,继续着与我拼魔力,而空出的一只手拉过灰白褪⾊的破披风。
“嘭嘭!”两声响,灌注了魔法披风竟然如钢盾一般的结实,将刹那的两发魔法火枪完全抵消掉了。
但伊迪丝还没来的及露出得意微笑,一只如流星般的黑暗魔法流扑杀而至。显然这只魔法流在速度和力道上,都远胜于刚才的火枪。黑⾊的箭矢如同传说中神为了扑灭人间的罪恶而投下了标枪一般,急剧的擦摩着空气,汹涌的穿刺进了伊迪丝的防御披风。
灌注魔法的披风在強劲魔法的绞杀之下,如同破旧的草席一般的爆碎炸裂。而且黑暗箭余势未消,正中伊迪丝的咽喉。
虽说伊迪丝已经不需要靠这个部位呼昅了。不过断了脖子,脑袋就要滚到地上了。伊迪丝虽然已经是个死人了,但好像还是很注重女人的仪容仪貌的。
伊迪丝放弃与我的对抗,回手紧攥住刚刺入半截的魔法流,保住了自己的脑袋。
但所谓的捉襟见肘,顾东难顾西。防住莎莉叶的魔法箭的同时,我所控制的风系的魔法卷涌而至。
没有阻碍的风之精灵,如同在大草原上的野马一般撒着欢儿奔驰着,衔起衰草似的伊迪丝,卷旋飞抛了出去。
空气如鞭子般的菗*动,伊迪丝被菗飞了出去。但对手好像有意要与我玩等价交换似的,另一个人被菗飞了回来。
杨森如同一捆大草包似的重重的摔打在了地面上,反弹了两下,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轻踩着这捆草,将他正面向上的碾转了过来。
“兰斯,真的是你吗?”杨森闪着傻里傻气的大眼睛说道。
“废话!”
“你也死了吗?”
“去你的!一见面,就不说好话。”我狠狠的在这笨蛋⾝上踢了几脚,让他尝到了人间地狱的滋味。
杨森抱着脑袋翻滚着,如同一只在洗泥水浴的野猪一般。
“别打了!你怎么下手比贝蒂的怪叔叔还狠啊?”
“你见过伪国王了?”我揪起杨森的衣领问道。
“他带着伊迪丝和军队向首都方向撤退了。”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杨森摸了摸⾝上被魔烧灼的伤口,哀号道:“我就是因为拦他,才变成这样的。那家伙怎么感觉比肯尼的黑魔法修行还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