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部。”楼夜依然是那付漫不经心地模样,让狂男感觉到自己完全被忽视了,暗自恼怒不已。
在狂男的一个偏头的小动作指使下,其余几人就开始散了开去,并隐隐对楼夜形成合围之势。一看这他们这默契,就能让人想像得出来他们以前一定也经常使用这招对付落单的人。
“是吗?那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讨债法了。”此时,知道肯定无法善了的狂男,倒完全放开来了,恢复了平时的狠劲儿。
“哼!”用眼角扫一下周围的铁树、冷血、飞仔那几个人,明白了自己处境的楼夜只是面露嘲讽的冷哼一声。现在的他对这几个人完全是知根知底,比如飞仔最习惯使阴招,搞偷袭;而⾼⾼壮壮的铁树则基本上硬碰硬的角⾊;冷血这个打架疯子就没有章法可循,因为他打起架来根本就是不择手段,全⾝都可以成为武器,完全是个拼命三郎…
不过,楼夜的打架功夫可也不赖。“伊甸园”的生活一度将他变成了比冷血还冷血,狂疯数十倍的打架疯子。另外,他手中的武士短刀可不是件摆设。在“伊甸园”时,刀法他也精通几种。虽然不可能完全搬到现实中来,但好歹也是练过的。
突然,楼夜⾝后的飞仔动手了,一拳直直地朝他腰部冲来。不说楼夜利用极之分块时刻关注着飞仔想法,就是他那过人的听力也早已在飞仔刚一出手的瞬间,听到了服衣
擦摩的声音及细微的拳风声。
楼夜只是将⾝子往左边稍稍一偏,同时使刀的右手配合着曲肘,将武士短刀斜斜贴着腰部搭在后背。这一下势姿虽然有点怪异,但看在旁人的眼里,倒似他的武士短刀先放在那里等着飞仔的拳头凑上来一般。偏偏飞仔的偷袭使足了劲,一时根本收势不住。再加上双方距离又近,眼看拳头就要和刀刃亲密接触,而其他几个注意到不妥,却来不住救急时,楼夜猛然拧腰,同时拿刀的手臂打开飞仔的前肘。
本来收势不住的飞仔已经被骇得心神大震,拳头被楼夜打开的瞬间,一阵大难不死的狂喜正往头上涌。不想下一瞬感觉到一道金属的冷凛从脖子右侧的动脉传到脑海,楼夜那把神出鬼没的武士短刀竟然已经吻上了他的脖子,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只是动脉的跳动都会将自己推往那散着死亡气息的森冷刀口。
这一切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只是一招之下,飞仔就成了楼夜的手中的人质。这诡异的一幕,立刻将狂男等人给骇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狂男知道今天讨不得好,却是绝没想到他们与楼夜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就算自己八个人今天全部躺下,或许也不能给楼夜添上几拳几脚。一时间,冷汗顺着狂男的脸流了下来。
楼夜冷冷地看着狂男,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讨债法,你们会不会満意呢?”
此时,狂男众人哪里还敢接话。自己兄弟落在别人手中,打又不能打,跑又跑不得。打了就是当兄弟的生命是屎狗,让小弟们知道了寒心;跑了就在圈里名声臭了,从此不要说是混混的圈子,就是这震旦大学,他们也无法待下去了。
痛苦啊!矛盾啊!
此时的狂男不怪谁,只恨阿三和胡二那两个混蛋,居然将自己无端引入这个该死的境地。
“你到底想怎么办?”因为过度紧张,狂男只觉得口⼲舌燥得很。但是,好歹出来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鱼死网破,又或者说是狗急跳墙的本能还是有的。既然不能退,那就完全豁出去了。就算自己今天落个断手断足,也不能让兄弟们看扁了。
一边读着狂男挣扎的心理,楼夜心中着实解气的很。他突然收刀,屈膝顶了飞仔的膝盖窝一下。一直神经紧绷的飞仔顿时脚一软,往地上跪去。楼夜甩了个刀花后,用刀背狠狠砍在飞仔的脖子上。飞仔一阵吃痛之下,顿时倒地而去。楼夜顺势坐倒在飞仔软软的庇股上,头也不回,将手臂一抡后,倒提着武士短刀往地下揷去。
“啊!”有人失声叫了出来。
这是那个阿三的声音,可是,此时此刻没人往他多看一眼。
楼夜的定位很准,那把武士短刀刚好贴着飞仔的鼻尖揷进了草坪里。原本以为飞仔会被楼夜这一刀刺穿的狂男等人,再次被楼夜吓住了。虽然他们也见过血,但真正那种斩首之类的忍残
腥血场面却是没见过,所以被吓到是自然的。但是,这群人中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冷血。自始至终,他的脸⾊没有变过。
楼夜假装遗憾地地叹了口气道:“哎,又揷偏了。看来刀法还是没到家!”
狂男等人不是傻子,这时自然明白是被楼夜戏耍了。
妈的,士可杀不可辱。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样吓人的。
狂男刚想发作,突然听到后面那个拐角处有许多脚步声传来,而且还来得很急。看样子是来了不少人。还能听到有人在说话:“⾼主任,他们就在这后面…”
狂男満腔的怒火一下子就散了。这谁,居然把学校的总务主任叫来。真他妈来得及时!
下一瞬,总务主任那张再可爱不过的胖脸已经如同救世的弥勒佛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趁着狂男他们移开视线之时,楼夜早已将手中的武士短刀这个罪证变形成一本《应用心理学》。随后,利索地坐回石凳上,等着看一出新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