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北风吹得你慡不慡?”吕阳奉好不容易来到楼夜面前后,満脸得意地问道。
楼夜兀自闭着眼睛,没看吕阳奉那张讨人嫌的小人嘴脸。
“不说话啊?”吕阳奉见楼夜懒得理睬他,竟也不生气,依旧哈哈一笑后继续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天气预报说,今晚开始,将有一场冷空气到来。听说好像要持续三天。刚好,你下架了,也能回暖了。真是好兆头啊…”早就直接从吕阳奉脑子里得知他的所思所想的楼夜,依然沉默不语。现在还不到他开口的时候。
“要不要我帮你拿床棉被来给你暖暖⾝子?”吕阳奉继续着那他无聊的虚情假意。
“不说话啊?那我就当你表示拒绝我的好意了。”见楼夜依旧对他不理不睬,吕阳奉自顾自地说道。
沉默了会儿,吕阳奉再次开口了。
“我说,楼夜,你好像有好几天没澡洗了吧?正好,我今天想得周全,已经给你把水带来了…”
楼夜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吕阳奉:“吕阳奉,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
“呀嗬,精神不错呀!”吕阳奉听了楼夜那冷酷的声音后,先是一怔,但随即就继续肆无忌惮了起来。
只见他走到楼夜面前,伸手拍了拍楼夜的脸道“都这样了还有力气发狠,精力旺盛得很嘛。”
说着,他又走回到那只大水桶前,抬头看了楼夜一眼,満脸琊笑地说道:“我还真已经三思够了。你他妈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杀人犯,也敢在老子面前横。比你凶恶的囚犯,老子都整得服服帖帖的,还拿你这个⻩⽑小子没办法?”
吕阳奉恨声骂完后,就弯腰提起那只水桶,往一步步往楼夜走过来。他拿着这桶水来,就是要让楼夜受冻。这种北风下,不用多久,他就能冻得不成样子。想到楼夜冻成*人形的样子,吕阳奉很态变地大声笑了起来。
吕阳奉再次回到楼夜⾝前,带着一脸笑意道:“小子,现在服了老子还来得及。要是我这水倒下去了,就算你再开口求饶,多少也是受了点罪…”
楼夜完全没有接受吕阳奉的“好意”依然是那张看不出喜忧,却让吕阳奉感觉着十分不舒服的表情和眼神。
“你忘了,前几次整我时遭受的难堪了?”
“切!”听到自己的那点糗事被楼夜提出来,吕阳奉有点恼火。“你想说什么?难道你还以为那是老天特别照顾你?”
“谁说不是呢?”楼夜那张死神一般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冰冷的笑容,让吕阳奉浑⾝不舒服起来。“我不介意,你再多试一次。我先做下‘免责声明’…后果自负!”
吕阳奉自然是不信那个琊,当即就提起水桶,要往楼夜的头上浇下去。然而,不知道是由于水桶太重,还是风大的缘故,吕阳奉直感觉着,水桶突然失控了。那桶口竟然转往自己头上,而另一只手上,一阵大力忽然传来,満桶水就倾盆倒下,一滴不漏地浇在了吕阳奉的⾝上。此时的吕阳奉顿时成了一只落滩鸡。
下一秒,整只水桶做着自由运动,坠地四分五裂了,而吕阳奉则全⾝如筛一般,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北风吹过,他更是抖得厉害。整个儿仿佛在北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一般。
也许有读者会问,都冻成那么了,他咋还不回去呢?
错了。吕阳奉非是不愿,实在是不能。
此时此刻,他的心早已飞回到家中那垫着电热毯的床上去了,可惜偏偏他的⾝体却像锈掉的机器一般失控了,根本动不了半分。一瞬间,吕阳奉直感觉着自己仿佛被水泥给浇塑了一般,根本做不了任何动作。偏偏那冷冽的北风毫不留情地越刮越猛,直吹得吕阳奉上下两排牙齿,撞得一阵快响,如同战鼓般急促。
“早劝你要三思而行了,看,现在得报应了吧?”这下轮到楼夜说风凉话了。“你还不赶紧回去换服衣,莫非你想在这里陪我不成?”
见吕阳奉动不了,楼夜这个罪魁祸首故意装作不知情,说道:“吕副连长,你可真是太好。今天李家五虎都回去了,你就跑来这里陪我聊天。”
听了楼夜的话,吕阳奉的牙齿撞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风又刮大了,还是他的愤怒更深了。
“吕逼连长,我都跟你说了,你还别不信,我这人除了这次犯事,被人陷害以外,幸运的事还挺多。前几天那些事就不说了,我上小学时…”
楼夜说谎不打草稿地编了一大堆子虚乌有的事儿,在那里胡侃乱吹,大有不说个三五天不肯罢休的意思。一边受着冰冷刺骨的寒风吹在湿透的服衣上撩起的冷意,一边断断续续地听着楼夜瞎编滥造的话儿,吕阳奉真后悔了!他后悔不该来惹楼夜这个超级无敌幸运星。这次回去后,他就要跟王雷虎恳请放弃这个危险的任务。几天磨折楼夜下来,楼夜没怎么样,倒是他自己伤痕累累,屡屡受挫…这今晚要是就这么冻上夜一,那明天还有命吗?
十分钟后,楼夜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吕副连长,你⾝上结冰了,你这具真人版的冰雕要拿去东三省的冰雕大赛上,冠军绝对是拿定了…”
吕阳奉突然感觉脑子一沉,也不知是被楼夜气的还是冰冻过度,白眼一翻就晕厥过去了。
这时吕阳奉倒下的地方,竟然站起了一个人。这人竟跟绑在杆上的楼夜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