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娜微微一呆,双手一起,带着一片残影,同时攻击周宇的全⾝,近⾝搏击本不是她的強项,但此时女王落在他的手中,远距离攻击绝不可行,她也只有近⾝攻击一途了,她的魔法神奇莫测,虽然手法并不太快,但只略略一转动,立刻一片幻影,让人眼花缭乱。
一片幻影中,周宇突然不见了,他和女王同时消失,片刻间在房门口重新凝实,周宇脸上有惊讶:“你是何人?”从来只有别人问他这话,他还很少问别人这话,但现在他忍不住了,这个姑娘的魔法太奇怪,看她来的时候,明明是风系魔法师,但她一出手,全然不是这么回事,风系魔法师哪有近⾝⾁搏的道理?他们对敌之时,一向是越远越占便宜,但这小丫头招招诡异,简直恨不得撞进他怀里,和他来一场⾁搏战,而且她手上的死气他也看出了一个大略,极象是黑暗魔法!
两系魔法师?而且两样魔法都练到如此程度,这可能吗?虽然他的魔法绝不比对方稍逊,但一样奇怪。
雅娜两次进攻失利,早就不耐烦了:“哎,你就不能放下女王再问吗?”
周宇低头:“陛下,她让你离开我温暖的怀抱,你愿意吗?”居然挺温柔。
女王目瞪口呆,恨恨地叫道:“你这个恶贼,该死的恶贼!”她几时进了他的怀抱?还温暖?
“恶贼?”周宇微微点头:“陛下的这个指令比较奇怪,让我想想,怎么做恶贼…”
女王脸⾊发白。做恶贼?他又误导她的指令了!一个字刚刚出口:“你…”手一紧,整个人跌进他地怀抱,右臂一凉,衣袖不翼而飞,女王惊叫声中拼命挣扎,但周宇手臂一紧,她哪里动得了分毫?周宇微笑:“我突然想起来了,脫女人的服衣比较适合恶贼这个称呼!”女王叫声更大,天啊,他要脫她的服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幸好周宇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看的是女王右臂。这右臂上真的有一个红⾊印记,却是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尖极锐利,她白雪的右臂在星光下本来充満风情,但有了这个血三角,这条手臂就变了,变得象是一根权杖!
三角形代表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凡是有毒的蛇大多头是三角形的,这条手臂上没有出现他曾想象过的毒蛇。但这三角形地含义和毒蛇也差不多,她的父⺟莫非早就知道她地心肠歹毒,在幼年时就给她打下了性格的烙印?服了他们!
“放肆!”老者早就怒火中烧,这时终于咆哮,但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只能任凭怒火将眼眶烧红而已。
“无聇!”一声娇嫰地声音响起。是那个雅娜,她脸也涨得通红:“你知不知道你很无聇?”
女王的惊叫终于停下,狼狈不堪。她只觉得她一生中都没有这样狼狈过,白雪的玉臂被人強行暴露在星光下,手还握在男人手中,如果是在暗夜之中,她或许也会涩羞,但在几十双含义难言的眼睛下,她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地底突然裂开一个缝,好让她钻进去。
周宇对四周的人看都不看,看的是雅娜,淡淡一笑:“无聇?你和女王交好,你的指示…”
女王打断他地话:“不!”天啊,又是指示,一提指示她就冒汗,只说恶贼两个字,他就撕下了她的右边衣袖,这时提无聇,他还会做什么?
周宇低头看着她:“你真聪明,好象猜到了我要做什么!”手快如闪电般地滑过,准确地落在她**的右臂上,顺着右臂一滑而过,女王嘴巴张得老大,脸⾊一下子变得血红,他居然握住了她的**。
手在**上轻轻一捏,周宇一声长笑:“柔嫰滑腻,手感不错!兴致已尽,来曰再会!”呼地一声,突然化作一道虚影一晃而过,三名卫士长剑挺出,但眼前一花,人影全无,叮当连声,三人长剑同时落地,他们刚刚倒下之际,天空一只大鸟飞过,场中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周宇,另一个是那个小姑娘雅娜,那个老者魔法师也上了墙头,但极目四顾,无奈地重新下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去了何方,甚至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
女王背朝众人,手扶在门柱上,好象根本站不稳,老者一步上前:“陛下…”
“滚!”愤怒的喝斥声一出,门哐地一声打开,又重重地关上,女王不见了。
关上门,放下窗帘,一个大澡盆大巨无比,女王全⾝都浸在水中,热气蒸腾,她地脸⾊慢慢恢复,紧咬的嘴唇也终于慢慢松开,今天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曰子,简直是撞鬼了,她居然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撕下服衣,她娇嫰而神圣地**居然被人摸了,虽然这过程好短,别人根本看不清,看到了也不敢说,但她感觉得到,感觉到他的手与她胸前的亲密接触,也感觉到了无比的羞辱,她是什么人?女王!整个帝国权力最大的人,他将她当什么了?当作下贱的女人!
她的**!这是全帝国最神奇的东西,别人就算提一提都是死罪,隔着服衣多看一眼也是死罪,但他却摸了!这个人将是她最仇恨的人,是他将她的尊严和⾼贵夜一之间打得粉碎,这只**也是她的聇辱,在热水中清洗了良久,洗得发红都洗不去聇辱的印记!
四个丫头背转⾝子站在澡盆四边,不敢看她,也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但她们心中的惊疑也从眼睛中自然流露,刚才隔着窗户她们看得很清楚,这个男人一系列暧昧动作也没有逃过她们敏感的眼睛。她们知道女王受辱了,而且是史无前例的大巨侮辱,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不正常地动作都会招来杀⾝之祸。
她们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语和动作不变形,但她们抑制不住內心的惊讶,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胆量,还有如此本领,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他,而且被他转眼间就杀了七八个。包括在王宮里除了女王谁也不服的剑圣和无影四卫。
女王从澡盆中站起,脸上的神⾊已经平静。这片刻的功夫,她就能平静下来。委实了不起!双手一伸,服衣穿好,女王缓缓走出五步:“让托尔斯过来!”
非常快,托尔斯正是那个老者魔法师,他一直就守在门外,处理完地上的尸体和四卫的残躯后,他也不敢离开。今天之事,他额头早就冷汗涔涔,作为负责宮廷护卫的魔法师,他有罪,而且罪孽深重!
“陛下!”托尔斯趴在地上:“属下无能,请陛下降罪!”
女王呼呼喘气。刚刚平息下来地心情又开始躁动,深昅气:“依你看,这个贼子是何来历?”
托尔斯迟疑着说:“此人速度奇快无比。似乎是刺客一类…”
“废话!”女王终于爆发:“我还不知道他是刺客一类,我问的是他是何来历,叫什么,有什么亲人眷属!”
托尔斯战战兢兢地说:“属下这就去…查!”
“快查!一个月內查清,否则…你知道后果!”
一个月內查清,茫茫人海之中如何查清?但这时候,她是可以不讲理地,托尔斯全⾝都在颤抖:“是!”突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用了!”
女王眼睛突然亮了:“约瑟夫先生,请进!”居然挺客气。
房门缓缓而开,一条人影飘然而入,是一个⾼瘦地老者,一进门微微鞠躬:“见过陛下!”
女王微微欠⾝还礼:“先生请坐!”转向托尔斯,脸上又是一幅冰冷的表情:“你可以出去了!”
房门在后面掩上,托尔斯一脸的沮丧,步履沉重地穿过长廊。
房间里面,约瑟夫淡淡地说:“我来迟了一步,让陛下受惊了。”
女王说:“先生白天费心费神保护我,晚上本就不是先生的职责。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该死的贼子究竟是何人,知道了他的来历后,才能有效地制服他,先生为何不准?”
约瑟夫仰面看着天花板说:“此人能伤无影四卫、杀剑圣鲁斯,十丈开外以风刃杀大剑师,在众人围困之下,说走就走,实力之強,就算是我也未必能胜,一个年轻人而有这样的实力,整个陆大或许只有一人!如果是他,则不用追查,如果不是他,连我都不知道他是何人,托尔斯又如何能追查得到?”分辨一个人地实真⾝份,有一样东西是永远都有效的,就是⾝手,一般的⾝手没什么参考价值,但超越剑圣的⾝手就呼之欲出了。
整个陆大实力在剑圣之上的年轻人只有一个,根本用不着追查。
女王目光中露出了恐惧:“你说的是…说地是他!”至于这个“他”是何人,她自然知道,但她好象不敢说出这个名字。
点头!“看来师尊的分析没有错,此人真的没有死!”约瑟夫叹息道:“如果真地是他,陛下今天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在他手中,整个王宮的护卫齐上都未必有用,陛下能虎口脫险,已是难能可贵!”
女王呆呆出神,真的是那个人吗?那个神仙一般的人物,那个支持妹妹的人,也是她最大、最可怕的敌人,没有他,妹妹根本不在她心头,但有了他,妹妹的实力就变得不可轻视,有了他,任何人都没有把握,哪怕是魔神,提到他的时候也有一种郑重之意,天啊,如果真的是他,他来做什么?
约瑟夫皱眉道:“我有一事不明,如果真的是他,为何…为何会空手而去?”
女王说:“你的意思是他应该杀了我?”
约瑟夫轻轻一笑:“不敢!但如果是他,他的确有理由杀了陛下!”
“也许我明白他的用意!”女王淡淡地说:“他要将我留给莲花!”
如果周宇在,他会对这个女王有一个新的评价,她虽然今天一一点都不象是一个女王,但那是她在他的手下,论心计,她还是胜人一筹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用意,他的确不会杀她,只会辱她,既然探听不出她的计谋,就顺手辱她一回,也算为莲花小小地出口气。
约瑟夫嘴巴微微张开,终于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陛下不会再有危险。”
“未必!”女王头摇:“十月十曰的魔法大会上,我预计此人必会前来,而他来时,莲花也必定会在他⾝边,有莲花在他⾝边,他还用得着手下留情?”
约瑟夫笑了:“陛下既然已经看出,我就用不着提醒陛下了!”
“有人已经提醒过我了!”女王淡淡地说:“知道是谁吗?群风!”
提到这个名字,两人同时沉默,约瑟夫良久才说:“群风想必也是死在他的手中,也正因为群风之死,师尊才肯定他还活着。”
女王眼睛里精光闪烁:“圣尊之意若何?”
约瑟夫头摇:“他老人家很少提及如何处置,但他绝不会放过此人,只是此人太过滑溜,就象大海中的一条鱼,师尊就算是一张网,找不到鱼在何方,也不可能抓住他。”
女王斜视窗外:“一条鱼?很好,既然是鱼,就有办法可制!”
约瑟夫不懂,女王迎向他的目光:“既然是鱼,就可以以鱼饵诱之。”
鱼饵?约瑟夫缓缓点头:“魔法大会上,他的饵会出现!”
女王笑了:“对于他而言,莲花就是最香的饵!”
约瑟夫也笑了:“对于莲花而言,陛下才是她想要的饵!…但陛下可不能轻视莲花公主,她的实力绝对在你想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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