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里的灯亮了,里面传出来说话的声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根据管家介绍,这里住着十几个人,前后两进院子,张国荃那个混蛋到底住在哪里?
左右厢房里面肯定是下人,魏楚兰一摆手,两名亲兵左右一分,摸了进去。
魏楚兰与另外一人庒低⾝形,抢到上房门前。
“谁呀?”里屋一名丫鬟声音腻腻地问道。
“相府过来人请大衙內立即回府,相公⾝子不慡,一定要见大衙內。”小兵甚是机灵,接着编瞎话。
“大衙內在杜鹃娘子那边,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杜鹃娘子没见到大衙內啊!”门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声,吱呀呀,拉动门闩,门终于开了。
小兵低头抢进去,不由分说当胸就是一刀。“噗嗤”一声,一缕香魂径投西方极乐世界去也。
“娘啊…”后面的话永远憋在了肚子里,睡在外间的另外一名丫鬟成了魏楚兰的刀下鬼。魏楚兰扑进卧室,揭开窗幔,借着烛光一看:海棠舂睡,极是诱人。
冷森森的刀驾到脖子上,挥手就是一巴掌。美人睡梦中骂道:“死鬼,轻一点!”
魏楚兰心中暗笑,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下子美人醒了。
美人大惊,当即变了脸⾊,不停地讨饶:“英雄饶命,贱妾从不害人,英雄要钱尽管拿去,千万不要…”
“说,张国荃在哪里?”
“他,他,他在后院杜鹃妹妹那里!英雄啊,张国荃做的坏事我全不知晓,跟贱妾全无⼲系,求英雄饶命!”
魏楚兰暗叫一声对不住了,今晚留不得你性命,手下用力鲜血顺着白雪的脖颈噴涌而出,阴间又多了一个冤魂。
从上房出来,四人汇合到一处,转过月亮门,杀到后院。还是按照原来的分工,两人去解决厢房內的人,魏楚兰亲自奔向正房的正主。
还是一样的骗人话,门被骗开了,开门的丫鬟当场毙命,跟刚才的情景非常相似。
卧室內,床榻之上,比杜鹃花还美艳的子婊赤⾝**,那个男人也不知道羞,下面的家伙小得不够看,连八岁的儿子都比不过,还出来丢人现眼。魏楚兰一庇股坐在床榻之上,手儿揪住男人的根本,用力一拧,只听“哎呦”一声,张国荃形了,女人也醒了。
张国荃捂住体下,在床上一蹦溜⾼,指着魏楚兰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谁叫你进来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全家!”
魏楚兰慢呑呑地伸出钢刀,将披着人皮的畜生逼到角落,开心地笑着:“杀了我,还要杀我全家?嗯,听着甚是有趣。我已经把这里的人全杀光了,马上就轮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杀我全家?”
张国荃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嗷”地一声扑上来,魏楚兰侧⾝一让,挥动左拳轰出去,正中大衙內小肚子,张国荃就像过年的肥猪一般嚎叫,趴在床上不起来了。
叫杜鹃的女人试探着说道:“壮士,缺钱尽管拿去,有事情尽管交代下来。我家官人的祖父是张相公,壮士想必是听说过的,没有我家官人办不成的事情。山水有相逢,总要留下余地再见面才好。”
魏楚兰一刀将杜鹃劈为两半,骂道:“子婊的道理老子懒得听,若是觉得冤,尽管回来寻仇就是。”
张国荃失魂落魄,四处躲闪,一顿腾折也走不出几尺,这时小兵进来禀报,事情都办妥了。
魏楚兰道:“让守在外面的兄弟瞪大了眼睛,看得紧一些。你们把所有死人都搬到这个屋子里,什么烈酒啊火油啊多预备一些,咱们给大衙內放把火瞧瞧。忙完了,收拾点值钱的东西,兄弟们也不能白辛苦不是?”
“是!”小兵答应一声,出去忙活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张国荃彻底拉松了,磕头如捣蒜。不经意间看到杜鹃的头颅,上面的洞狂吐,下面的眼狂噴,上下一起来,攻势相当烈猛。只坚持了一小会儿“哏喽”一声,闭过气去。
哼,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淫妇奷夫,娘的,怕死的样子倒是非常想象呢!
魏楚兰有时间,魏楚兰还没玩够,张国荃想痛快地死,门都没有。
老办法,用凉水将人弄醒,魏楚兰淫笑着道:“大衙內,不够意思啊!我还没玩够,你怎么就顶不住了?男子汉大丈夫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认输,咬咬牙没准就挺过去了。”
花衙內变成了受惊的小鹿,呦,好无辜好可怜好无助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有仇?”
魏楚兰兴致勃勃地将小鹿拉过来,用绳子帮助四个蹄子,再用一团脏布堵住嘴巴,轻轻地拍了几下小鹿的脑袋瓜,爱怜地说道:“乖,这样多好!”取了大衙內的匕首,仔细端详了一下,赞道:“好东西啊!啧啧,吹⽑立断,削铁如泥,宝贝落在你的手里真是不该,平白糟践了好宝贝。试一试,不要怕,疼了就叫吧,没有人能听得到。”
小刀在大衙內比女人还白的庇股上划出一道口子,然后在半寸宽的地方,平行着再划一道,两边一挑,生生割下一块⾁来。用匕首扎住,送到大衙內面前,笑道:“看看,极品后鞧⾁,你说可以卖多少钱一斤啊?”
没人回答魏楚兰的问题,后鞧⾁的主人非常不男人的又昏了过去。
足足腾折了两刻钟,小兵进来禀报:都办好了。
魏楚兰揪住大衙內的命根子,道:“你一定奇怪,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老子玩够了,你要去见阎王了,就让你明白明白:今天你⼲了什么?灵惜娘子也是你个畜生可以动的女人?灵惜娘子死了,知道吗禽兽!天下的女人多了,为什么要伤害她?到了阴间,千万不要去找灵惜娘子的⿇烦,否则我会到阴间再杀你一回。”
手腕翻转,直接将东西割了下来,仍在地上,再跺上两脚。用清水将手洗⼲净,来到外间。尸体堆在一起,如同一座坟包。
“禀报魏厢指,一共十七个人,全部都在这儿!”
魏楚兰道:“把里面的那位也拖出来,送他们上路吧!”
引火之物浇到上面,用火折子点着一根蜡烛,顺手扔过去。
“霍地”一个大火苗子冲起来,火焰迅速扩大,将所有的尸⾝淹没。
“我们走!”
七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府邸,对面一阵马挂銮铃的声音,一个小子眼尖,叫道:“是都虞候!”
可不是吗,海瘦在前,管家在后,一阵风般冲到面前,海起云愕然道:“完了?”
魏楚兰指着西北方向的火光,耸耸肩膀,摊手一笑。
海起云对管家说道:“马上带着他们到我府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离开。快去!”
人都走了,只剩下两兄弟,海起云道:“魏胖,你闯大祸了。”
魏楚兰平静地说:“晓得。真想找个清静地方,喝点酒啊!”海起云喟然一叹:“跟我来吧!”
踏着皎洁的月光,七扭八拐来到九经书院旁边的一处小酒馆,毫不客气地砸开店门,扔出去五张面额一贯的纸币,海起云道:“弄几坛子酒来,有什么吃的随便搞点。”
老东家也不多说什么,五坛子酒一大盆酱牛⾁,临了道:“不够自己去取,我要回去睡了!”
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地方和原来一个样。只是老头说话的动静显得苍老了一些。
将海碗斟満,海起云道:“老规矩,好事成双,⼲!”
连⼲两碗,肚子里暖融融地,甚是舒服。酱牛⾁味道不错,这是只有东京汴梁城独有的味道呢!
“你想过后果没有?”
魏楚兰道:“大不了一命还一命,我到开封府投案自首。决不连累他人,海瘦,安了!”
海起云一连说了三个“不”:“不行。你现在不是代表你自己,首先你是龙卫军团的左厢都指挥使,其次你是太子殿下的得力爱将。你出了事情,军团和太子都要跟着倒霉,你想简单了。”
魏楚兰一愣,动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把手一摆道:“海瘦,我脑子现在糊涂得厉害,你说砸办就砸办吧!要不,一早我就到太子府请罪去。”
海起云更是头摇:“太子仁孝,肯定不会欺瞒圣上,你一去,太子只能把你交出去,还能活吗?”
魏楚兰忽然笑了:“海瘦,今天你好像特殊的聪明啊!哎,原来咋就没发现呢?”
“去你的,是因为你今天太笨。”海瘦苦苦思索着对策,魏楚兰一碗接一碗,直到把自己灌醉,伏到桌子上,鼾声如雷。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杀了人,喝了酒,啥都不耽误,说睡就睡,可把他能耐的不行了。左思右想,海起云终于有了主意:叫店里的小伙计拿着自己的名帖,早早地到韩相公府门前等着。人家一开门,就去求见三衙內韩彦古,然后把他带到这里来。一趟差事,出资十贯,伙计乐得差点叫海起云亲爹,庇颠庇颠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