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周的骚动声打断了正发愁的苏丽雅,也打断了在奋力吃⻩金糕的阿金。阿金搅着嘴口的⻩金糕,口齿不清地问道:“阿雅,他们在⼲什么啊?”
“吁--阿金,你只管吃⻩金糕吧!”
“哦。”阿金再次将注意力摆到眼前的食物上。苏丽雅开始竖起耳朵听着:
“快让如公子出来。”
“我们要听如公子说书。”
“快让他出来。”…
众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有的甚至开始拍桌子。这情形让她不自觉联想到现代那些歌手来开演唱会,因为迟迟未到而激动的歌迷。
说书?!一道灵光闪过。苏丽雅对着阿金说道:“阿金,我离开一下。你先吃着。”
本来也想跟去的阿金,在望见了苏丽雅満脸希望他呆在这里的意思后,乖巧地点头道:“哦!”苏丽雅悄悄地走到那占了三分之一个大厅的台子后,只见三、四个人正在焦急地商量着:
“怎么样,如月找到了没有?”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没。没找到。但是,我找到他的贴⾝小厮。他给了我一封信要我带给掌柜你。”一个店小二回道。
那中年连忙接过信翻阅。
这时,那中年男子旁边的三十来岁的男子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信上怎么样说?”
那中年脸⾊变得难看得回道:“回主事,如月要求增加月奉到五百两。”
那主事一听,脸⾊也大变:“月奉五百两?!这如月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要知道一般的说书之人月奉才十两。他已经不止一次通过罢讲增加月奉。上个月,我已经给他增加到了一百两了。这次到好,一下子要增加五百两。我这个主事月奉都才四百两。小三,你给我带给口信给那小厮,我是不会增加一文钱给他。哼!”店小二小三领命离去。
这时,掌柜上前说道:“主事,这样不好吧!呆会而,庄主就要来了。如果让他看到外边的这样乱烘烘的场面,只怕会--”
主事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如果我要是任由一个说书之人布摆的话,只怕庄主对我会更加失望。掌柜,你马上让人去找个另外一个说书人来应付一下。”
掌柜面有难⾊地道:“掌柜,我刚才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整个富县的说书人好象都消失了般,一个都找不到。”
主事咬牙地道:“这定是如月搞得鬼。他肯定是知道庄主今曰要来,所以才会逼我就范。”
听着外边越来越大的吵闹声,掌柜也变得六神无主地问道:“主事,现在怎么办啊?”
苏丽雅知道机会来了,马上出来道:“我可以去当那个说书人。”
主事和掌柜都被突然出现的苏丽雅给吓了一跳。掌柜先反应过来,斥责道:“你是何人?”
苏丽雅笑道:“你不用管我是何人,只要知道我能帮助你解决眼前的难题就行了。”
主事开始仔细地打量着那丑陋脸上的自信,问道:“你真得有自信讲得让外边的客人満意。”
“当然。”苏丽雅的眼里闪过自信。她在现代可是靠角⾊扮演吃饭的。
主事望着她双眼中的自信道:“好。我让你去。”
苏丽雅见状笑道:“主事,如果我真得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你不介意也帮我个小忙吗?”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主事的眼里闪过警戒,以为她也来趁火打劫的。
苏丽雅轻拉来一点维布,指着阿金道:“我希望你帮我朋友结帐。”
原来是这样的小事。主事一口应下。
苏丽雅笑着感谢道:“谢谢。”而后就快步从惟布后出来。
台下之人因为苏丽雅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一片寂静。但是,这寂静率先给阿金的呼唤声给打破。
“阿雅,阿雅…”台下的阿金猛向她挥手。
这时,观众都反应过来,开始情绪变得比方才更激动。阿金的声音也被淹没掉了。
“我们要见如公子。”
“对。快让如公子出来。”
“让这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丑女下去。”
“对。让丑女下去。”…
左一声丑女,右一声丑女,让苏丽雅的脸⾊变得极为难看。哼,本来她不想用这招的,但是为了回报观众对她的“热情”她决定用这招。苏丽雅低头微笑地看着那用上层红木作成的用来作为说书人摆放东西的桌子,而后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让指甲跟桌面接触,用力的做着擦摩运动。
“吱--吱--”这在古代绝对可以称为顶尖噪音的声音顿时让台下的观众马上做出条件反射--捂住耳朵。
台下再次恢复寂静,静地只怕连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苏丽雅満意地望着台下那些直捂着耳朵,眉头紧皱的观众,不过,可怜阿金也成为捂耳一族。但是,为了他们的饭钱,受点小罪也是应该的。这招可是她向自己的老师学的。记得初中读书时,她那个讲课枯燥的语文老师每当生学吵闹不听她的课时,就用指甲在黑板上用力的划过,让生学各个捂住耳朵来排斥这个尖锐得仿佛要刺穿耳膜的噪音。顿时,他们这些可怜的生学都脸⾊苍白地接续听着那枯燥无比的课。
还记得有一次物理老师在讲授噪音这一节前,为了调起同学们的趣兴,特地在讲课前问一关于噪音的问题:“同学们,你们说这个世界上什么噪音对人体的危害最严重呢?”本来还打算说出几个选项的后选噪音的物理老师被一阵异口同声给打断了:
“语文老师的指甲刮黑板声。”
物理老师顿时恶然,楞楞地问到:“为什么?”
平时耳朵饱受摧残的同学声开始大吐苦水:
“每次,听到语文老师的指甲刮黑板声我都觉得毫⽑直立而起。”
“我更惨。现在只要看到语文老师,就直觉耳朵嗡嗡响。”
“我才叫惨呢!只要一听到什么尖锐的声音,包括我妈⾼声要骂我的声音,就会马上捂耳朵。搞地我妈以为我认错的态度有问题。更是把我骂得是狗血淋头啊!”…
物理老师无语望着那群情绪⾼度激昂生学,让这堂噪音课变成了题为“语文老师的指甲刮黑板声谁受害最深”的讨论课。
苏丽雅停止了指甲的擦摩运动,望着那些脸⾊苍白,仍不敢放下用来捂耳之手的观众,笑道:“今曰如公子⾝体抱养,由我来说个故事给各位听。如果各位听完后,觉得不満意的话,欢迎用你们桌上的东西砸我。但是,如果我没有讲完,有人敢闹场的话,我不介意让各位一起重温方才的‘悦耳’声音。”说完,苏丽雅伸出五指,特地亮出尖细的指甲笑道。
顿时,台下的观众被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