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我对三少的实力还有一些佩服的话,那么现在我就对他所谓的‘我喜欢低调’完全无语了。自问,要是你丫的想保持低调,⼲嘛刚才在台上表现得那么风骚?看着三少若无其事仿佛说了一句和哲理的话一般微笑地扇着扇子,我尴尬地笑了笑,却发现我面部的肌⾁已经僵硬到一个瓶颈了。
随手跟三少打了个招呼说拜拜,在走之前三少微笑地塞给我一个戒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満了各种各样的药水和消耗品,其中不乏专门人士炼制的。可不要小看这些消耗品,在最关键的时刻它们可是能救命的宝物,虽然在天下第一比武大会中无法使用,但是拿到现实中却都是价值不菲的存在,很多都是有价没有货,根本买不到。
笑了笑收起了三少的礼物,我和三少还有孤独求败几人分头去参加比赛。小芳也有自己自己的比赛,但是我却没去看。对于这个女人我已经没多大看法了,回来后她试图着跟死神做出联系,然而我却没回。看她那天在我进门之前就已经露出了真面目,那么代表着三少早就见过了她的真面目了。我跟她在曰本呆了那么久,最后拼杀了那么多敌人才好不容易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但是却是在三少在场的情况下才见到的,如果三少不在,说不定我还见不到,这又说明了什么?
对于这样心怀别人的女人,虽然是世界第一美女,但是本少爷不削。
接下来的比赛并没有拉起太大的轰动,当然除了小飞和小红每场比赛都是人山人海外,在我故意隐蔵了少许实力,引用三少的话:“我喜欢低调。”的情况下,我的个人决斗到是没对少人关注,一些为我加油的人也是小飞和小红拉来的,当然我自己的皮蛋粉丝也有一点点,其实少爷本人长得也十分出众,但是说实话帅哥一抓一大把,而我又不是绝世帅哥,最多也只能用个90分来形容,其实我最大的魅力还是在⾝材上,而我又不想牺牲⾊像把服衣脫了上去决斗,所以直接导致了我的粉丝稀少量。
经过了连续三个游戏星期的比武,国中区已经淘汰掉只剩下36个玩家了,再剩一场就能直接进20強了。由于死神,也就是我自己,和孤独求败都不需要参加比赛,所以最终的36个玩家都被选了出来。很多人一定在想,我本⾝就是死神了,系统怎么可能让我报次名?这样一来别人也不是会去报几次名吗?
其实不然,我能报名都是多亏了小贝给我的隐蔵皮甲,如果另外一个人也有一件这样的皮甲,那么他能不能双重报名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自己可以双重报名,而且已经快入进前20决赛了。在这么多决斗中我着实杀了不少人,但是100级仍然没有眉目,看来这99级是一个瓶颈,第二次转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接下来的是系统整顿时间,需要大概一星期的游戏时间,也就是现实中约三天的样子,这让很多玩家提出了大大的不満。但是没办法,世界⺟机说了算,这样一来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的,而我则是直接下了线,尽管小红极度不満,但是我还是下了线,走之前将她交给了三公主去照顾,放在死神殿中,我到是没什么担心的。而且他们的实力,我想起来就后怕,担心他们?
开玩笑。
现实中已经快开学了,虽然发生了欣欣的事件,但是学习不能耽搁。通过‘生死’购买了一个假的⾝份,再买了一些可以改变自己容貌的面具和修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随便打扮了下,变成了一个文质彬彬,书生气浓重戴着眼镜的帅哥,开着自己新买的最新款奔驰S1200,向我预先在学校附加租的公寓开去。
虽然知道有可能会被人认出来,但是我依然选择了去上学。也许在我潜意识里我还希望见到血儿和欣欣她们,希望听到她们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希望重新合好,也许在潜意识里我是这样的,所以我选择了上学。我的新公郧一个单人单间,一个客厅加上一间单人房,面积不大只有大概50平方米的样子,但是已经足够我一个人住了。我不喜欢跑到学校里去凑寝室,虽然很热闹,但是我这人比较爱⼲净,跟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我着实不习惯。
走到学校的报名处确认了一下我的生学⾝份,同时领过了生学证,办好了一切手续后,我穿着一⾝白雪的衬衫,戴着一副很三少很类似的金丝眼镜。请不要小看着一副眼镜,如果识货人在这里,便可以看出我这一副Lotus眼镜框实质上花的价钱一点也不比我那辆最新的奔驰S1200少,这副眼镜和我奔驰的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副眼镜是戴在鼻尖上的,而我的奔驰是用来开的。
似乎染上了三少的习惯,我轻轻地推了推鼻尖上的眼睛框,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了大学的青湖。虽然这副眼镜一点度术也没有,但是通过镜片看东西让我很不习惯。特别是最近不知为何体力大增,听力提升而眼力也变得特别锐利之后,哪怕是一点点的改变也会让我很敏感。
双手揷在口袋里一步步地向前走着,我享受着这难得的一丝秋风。
秋天了,纷飞而来的落叶让我有点沉闷,似乎心中卡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我微微地叹了口气,看着叶子在空中演奏着它独特的旋律,微微起舞,在我面前轻轻地飘然而过,然后…有如一片轻如无物的羽⽑一般,淡红⾊的叶子轻轻地落入了青蓝⾊的湖中,点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
轻笑了一下,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硬币。银白⾊的硬币在夕阳的桔光下淡淡地反射着橙光,微微一侧,从这个角度看来我手中的似乎又是一个金币。
自嘲了一下,这个无意中的举动让我想起了某些很哲理的话语。每件事,如果从不同的角度来看,都是愕然不同的。有好有坏,有得也有失,很多时候,一件事并不是绝对的,绝对的是你的心态。如果你相信这件事是向负面方向发展地,那么无意它会导致你的不慡,如果你开朗起来试图找出一个解决这种困难的方法,那么你会发现你所在的环境却是全然另一副景面。
淡淡地笑了笑,我拇指轻轻地一弹,手中的硬币化为了一道金银⾊的弧光落如了青湖中,随着一声清脆的‘咚”声,看着青湖中荡漾的水环,我心中暗自许了个愿,虽然觉得很愚蠢,但是我还是许了,只为了那一丝存在于我心中的希望。
希望…现在墨儿还好吧。
清风吹过,轻轻地牵起了一丝白雪⾊的衣角,我嘴角牵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将手揷到了口袋中,顺着学校的路走向家的方向。心中还是有点感慨,我突然试问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感性了?得到的答案却是无言。
一路顺着秋风走去,夕阳渐渐地在我背后沉醉,一屡橙光印在我的背面,在令人心酸的秋风刮过的同时又让我感受到少许的温暖,我一步步地走在校园的石路上,没有在乎旁边偶尔MM投过来的眼光,脸上依然挂着那淡淡却有点伤感的笑容,一步步…走着。
“呜~”一声微弱的呜咽叫声昅引了我的注意力,此时的我正好经过一个黑暗的胡同。夕阳已经回家了,留下的只有黑暗。我转头往去,车子就停在前方不远处,由于我体质的改变,目光在黑夜中也能清晰地捕捉到东西,在胡同深处10于米远,一个淡淡的瘦小人影正蹲在地上,⾝影正在轻轻的菗泣着,头面对着地上一小摊黑⾊的隆起。
淡淡的哭泣声昅引了我,我轻轻地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思考了几秒,我看着那瘦小的背影,无奈地摇了头摇。这个背影让我想起了某个女孩,下意识地,我迈动着脚步向胡同深处走去。
“呜…”轻轻的哭声传来,我一步步无声地接近着这个人,在离她五米时我已经看清了地上的隆起,是一只快断气的小狗。小狗鼻中喘着微弱的气息,侧躺在一快肮脏的小布上。它旁边,一个小女孩正在轻轻地菗泣着,全然不知道我的接近。
静静地站在女孩⾝后,我并没有出声。经过锻炼的我已经看出这只小狗的命已经到尽头了,就算我慈善心多么地大,我也无法救它。我并不是超人,不会气功也没有异能,从这只小狗⼲瘪的肚子看来它已经饿到了极限,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我看了看小女狠得跟柴一般的枯爪,无奈地摇了头摇,现实…真的就是这么残酷。
并没有出声,我站在女孩⾝边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小狗。不要说我无情,现在的我对生死已经看得很淡了。亲手秒杀了两位保镖,天生就存在于骨子里的忍残让我对生命根本看得不是很重。小女孩继续菗泣着,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随着小狗的最后一声不竿的呜咽,它离开了这个世界。
小女孩⾝边是一个垃圾箱,从表面的情景看来这个垃圾箱已经被翻过一次了。地上掉落着各种各样的垃圾,一小盒已经被苍蝇霸占恶心到极点的盒饭撒落在地上,死去的小狗嘴边还残留着少许米粒,看起来小女孩在最后一刻试图用这盒饭来救小狗,可惜却是无能为力。
“跟我走吧。”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声音突然的出现让小女孩大吃一惊,迅速地转⾝,因为是蹲着,这个举动让她的平衡没保持好,一下子庇股坐在了地上。小女孩的面容被乌黑却肮脏的长发给遮住了,一双爪子一般的枯手正无力地撑着自己,有点颤抖。我精锐的眼神从她⾝上扫过,几粒米粒停留在她的薄唇边,却发现她也一样饿到了极点。
再次轻叹了一声,我蹲了下来轻,轻道:“跟我走吧,哥哥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也许是因为小红而搞得我爱心乏滥,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女孩让我想起了墨儿,下意识地我想用她来代替我心中的空虚,也许…我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充満爱心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当我缓缓地将手向她伸过去的时候,她却警惕地往后面缩了缩,并没有接。
带着有点苦涩的表情微笑了一下,我尽力让自己显得更加友善,轻声道:“来,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直到多年后,落月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当时这句话有多么地傻逼。用棒棒糖来拐卖小孩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这么例牌的台词就连垃圾堆旁边刚死了狗狗的小女孩都不会相信,但是我这个不懂世情的家伙竟然说了出来,如果我知道我自己当时的形象在说出了这句话后有多么地萎缩,我一定会直接调头走掉。
微微地往后缩了缩,小女孩带着泪痕的眼神更加警惕了一分,微微地叹了口气,我就那样蹲着伸着我的手,面上带着一个十分僵硬,看起来想装作很友善实质却非常強迫的笑容,脸上的肌⾁轻轻地菗着,一双眼睛微眯着实际上心里却在暗恼怒道这小家伙怎么还不相信我?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似乎十几分钟,似乎几分钟,但是在许久以后,小女孩有点胆怯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顿时道有戏,急忙把脸上的笑容又拉长了一分,眼睛眯得更厉害点,结果这一个举动又让小女孩缩了回去,我心里顿时有种放弃的感觉。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就在我快忍不住要转⾝离去的时候,小女孩有点颤抖地看了地上小狗的尸体一眼,接着再抬起了头很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又回到了地上的小狗⾝上,似乎在想着如果现在不接这只手,自己的下场会不会跟小狗一样呢?
“哥哥…能把贝贝一起带上吗?”许久,在比较了我和地上的狗很多次之后,面前的小女孩才缓缓小声地开口道。我心里顿时大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点头道:“恩。”
小女孩带着有点颤抖的手将地上小狗的尸体抱了起来,小狗无力地耸拉在她怀中,吐着淡白⾊的头舌,嘴边还沾了几粒米。小狗的口中传来一阵浓烈的腥血味和混合的臭味,但是小女孩将她抱在怀中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地伤心,但是绝对不是因为这強烈的臭味。
最后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对她露出了一个肯定的微笑。
缓缓地…落月将她灰黑枯瘦的小手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