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应声去叫人之后,躺在床上的萧之哀叹一声,啊,喝顿酒也能喝出个‘半⾝不遂’来。
这口牲昨晚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当然也不知道他已经轻薄了人家一个女孩子。他只是感到自己浑⾝都痛,也不是不能动,只是一动之下,⾝体每个关节都像针扎一样,难受得死去活来。
不由得暗自思量,自己这个症状倒像是前世长了骨刺一样,而且夜一之间每个关节都长了骨刺,这…这也太***扯了吧?就算老子再生能力再強,也没強悍到这地步吧?
喝顿酒也能喝成这副模样?该不会是昨晚那坛酒有问题吧?正在萧之思忖着是不是酒出了问题的时候…
只听见“砰”的一声,冰兰撞开门走了进来。
萧之突然有种感觉,一座远古的冰山一下子庒了过来,冰寒彻骨,似乎连灵魂也冰冻了起来。看着这位女侠看向自己那似要杀人一般的目光,萧之不由得満头雾水。昨天老子还指点你武学境界来着,怎么今天就好像变成了杀父仇人一般?
忘恩负义,莫过于此!萧之心中有些忿然了。
当然,一旦有了这般想法,虽然躺着不能动,但那张嘴巴还是能够活动的:“呀,冰姐姐,恭喜武功大进啊。冰姐姐不仅武功进步神速,连着‘过河拆桥’的本事也修炼的登峰造极了,真让人佩服。”萧之认为自己是帮助了对方,但如今却受到这种冷遇,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是以,张口便冷嘲热讽起来。
冰兰躯娇一颤,想不到这无赖居然还说出这等话来,顿时冰冷的目光瞬间变作了锋锐的杀气,看着萧,冷冷的道:“登徒子,该死的臭流氓!”
萧之闻言大怒,一挣坐了起来,随即‘啊’的一声惨叫,又重重地躺了回去。这一坐动作太猛,牵动地骨节太多,浑⾝炼狱一般疼到了极处,萧之浑⾝哆嗦,面青唇白,几欲晕厥过去,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双眼却是死死瞪着冰兰,痛的咬着牙皱着眉嘶嘶的道:“登徒子?臭流氓?我咋流氓了?我流氓你了?真是忘恩负义的女人。”说着长叹一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故人诚不欺我!”
冰兰躯娇一阵‘簌簌’发抖。斥道:“你…流氓!混蛋!”她虽然是江湖儿女。也曾做出过踹大门地‘彪悍’事。但那只是意外事情罢了。她毕竟还是一个⻩花闺女。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地。
萧之躺在床上。直到这时方才地疼痛才慢慢消去。见冰兰被自己气得如此模样。不由得意地笑道:“怎么滴?嘿嘿。再说了。我萧之就算流氓也不会流氓你呀。咱可是有老婆地人。”说着这禽兽滴溜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冰兰一下。装模作样地惋惜地道:“唉。要胸脯没胸脯。要庇股没庇股。还真提不起流氓地兴致。”
冰兰闻言登时气炸了肺。昨晚这臭流氓摸了她那里。说出那一句话已经让她怒不可遏了。如今居然敢当着她地面也说出这话来。看来给他地教训还不够啊。正想再给他‘松松骨头’地时候。却听到外面已经传来声音。显然是有人过来了。
萧之这口牲看到有人过来。更是肆无忌惮地瞄着她地胸臋。眼神里流露出来地‘婉惜’让冰兰真想一把掐死他。
“夫君。你怎么了?”沈逸雪人还未到声音便先传了进来。待走进来看到冰兰也在。朝她点点头道:“冰妹妹也在啊。”
冰兰冷冰冰地脸似乎融化了些许,但却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逸雪,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醒过来便全⾝酸痛难忍,连起来都无法做到。”萧之苦笑着摇头摇,然后问道:“钱大夫来了没有?快让他过来帮我诊治一下。”
沈逸雪闻言也跟着急了起来,赶紧朝门外喊道:“钱大夫,你快点进来吧!”此时也顾不得这里是两人地密私房间了。
…
“奇怪了,看脉象平稳有力,一切都很正常啊,怎么会浑⾝酸痛难忍呢?”钱大夫帮萧之把完脉后,有些想不通了。
冰兰眼眸闪过一抹意料之中的神⾊,而沈逸雪以及萧之本人却感到有些不安。⾝体有问题不可怕,最可怕地是明明有问题,却检查不出来,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钱大夫,你再仔细把把脉,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话,夫君怎么会浑⾝酸痛得起不来呢?”沈逸雪有些担忧的说道。
钱大夫自行医以来便从未重复把过脉,但这次他似乎也觉得检查不出问题来有些丢脸,是以便少见的再次把脉。
半响之后,钱大夫无奈的摇了头摇,说道:“恕在下无能,萧姑爷脉象平稳有力,而且全⾝一点异样也没有,可又明明全⾝酸痛难忍,这…在下实在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里,钱大夫也感到有些惭愧。
“我靠,不是吧?”萧之瞪大了眼睛,连钱大夫也无法诊断出什么问题来,那汉阳县城的其它医生就更不用说了,难道他还得不远千里的赶到别的地方求医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沈逸雪眼眸都有些红了。
“既然钱大夫说我⾝体没问题,那估计真没啥大问题,不如就休养两天看看,如果不行再让钱大夫推荐几个名医,咱千里求医去。”萧之见自家老婆担心的模样,便笑着说道。
冰兰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不过想想这臭流氓的恶行,便又恢复了冰山模样,尽管这样让沈姐姐担心有些过份,但昨晚的事情又不方便跟沈姐说,只好暂时委屈一下沈姐姐了。
“嗯,萧姑爷说得有道理,先这样休养两天,如果还是这样全⾝酸痛难忍的话,再考虑到别处求医去吧。”钱大夫道。
想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汉阳县城最好的大夫便是钱大夫,如今钱大夫都无法检查出什么问题来,那其它大夫更加不必提。而比钱大夫更有名气的名医,那得到其它州府去,这短时间又哪里能去得了?只有希望休养两天便自动愈合,否则再远的路也要赶去求医。
正在沈逸雪等人为萧之的‘病’发愁的时候,汉阳县城开始了空前地万人垂泪。
《天龙八部》最催人泪下地第二十三回…塞上牛羊空许约。
阿朱死了。
即便是最无情的青楼妓女,在看到阿朱⾝死的场面,仍然难过得流下了几滴泪水,更遑论是其它女人了。当然,男人的悲伤不输于女人,他们代入地角⾊是萧峰,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人击毙,这种伤痛何人能够了解?
阿朱在《天龙八部》第十一回才出场,但一出场绝对是四座皆惊,扮老公公、管家、老婆婆,简直是出神入化。连武功⾼強的老江湖鸠摩智都被地晕头转向,如果不是少女的清香,段誉也要蒙在鼓中。这种易容术,放在萧之原来那个时代就是演技⾼超,获个际国大奖,忽悠万千粉丝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易容术算一种技术的话,那么扮演谁去做什么,那绝对是一种聪明了。扮乔峰、扮止清和尚、扮薛神医、扮白世镜,无不是在恰当地时候,化装一个恰当的角⾊,去做一件恰当的事。
阿朱数次深入虎⽳,却安然无恙,不得不佩服阿朱的胆大心细,这样的聪明才智,天龙中少有女子能与之相比肩的。她比王语嫣娇俏,这种俏和媚一样,绝对是女人地一种魅力,相比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式的女子更是让人喜欢。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端庄严肃,但缺少小家碧玉地俏皮可爱,而阿朱虽是慕容家的婢女,但⾝份却如亲生女儿般,无就是小家碧玉。
相比之下,王语嫣地美丽,就有点冷冰冰的意味。而她地灵动,超出了钟灵,演绎地更加淋漓尽致。阿朱自己独居听香水榭,算是慕容家的前哨,迎来送往。相对木婉清来说,更洞悉人间的人情世故。如果说阿朱还有微瑕的话,那就是缺少一点王语嫣的端庄,阿碧的柔软,阿紫的精怪,也许那样要求,阿朱就不是阿朱了。
乔峰相救阿朱,只是激发了一股冲动与豪情。当听到天下英雄相聚为了对付自己,乔峰是忍不住豪气迸发,我便去会会天下豪杰,乔某何惧?而阿朱就对乔峰倾心不已,乔峰是龙,她自幼生长在水乡,龙的一怒一吼,使自幼陪伴服饰与凤(慕容复)的她在心头印下了这个⾼大雄厚的背影。不知不觉中,阿朱已经钟情于乔峰。聚贤庄的一场血战,更坚定了阿朱对乔峰的情感,增添了阿朱对乔峰的仰慕与眷恋。
雁门关,阿朱等了乔峰五天,阿朱对乔峰说,这样吧,我算是给你掳掠来的奴仆,你⾼兴时向我笑笑,你不开心时便打我骂我?好不好呢?听来让人心疼。更让人心疼的是,阿朱最后的一个扮相…段正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