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跟丢了那思雅⺟女,请大人责罚!”任晓晟低着头说道,満面愧羞。
王竞尧笑了笑,他让任晓晟坐下说道:“晓晟,我知道你对我没有让你去军队有些不満。神机处的工作的确没有那些军队中的将官们风光,面对一大堆文案要分析处理,也着实枯燥无味的紧,换成是我,我也耐不住这个性子。可是,晓晟无论是和鞑子打仗,还是做任何事情。报情工作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你们这些人。甚至可以说是决定我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性人物。这么说吧,将军门取得的胜利,离不开你们的工作,你们都是些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是的,真正地英雄!”
任晓晟地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的确,在这个时代,没有多少人会对报情工作产生趣兴他们更向往地是挥枪跃马,带着千军万马厮杀在场战之上。最初王竞尧让自己负责神机处的时候,他还算有着极大地热情,但当看到司徒平一、铁残阳,甚至后来加入的符海波、秦海等人在场战上取得一个又一个辉煌地功绩之后,他的內心深处,开始对这份工作产生了厌烦,不再象以前那样努力,他甚至想象大元帅提出辞去神机处统制这个职位,宁愿到场战上去充当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小兵但现在大元帅的一席话,他却分明感受出了大元帅对报情工作地重视,对自己寄予了莫大的期望。的确,无名英雄,总有人要当无名英雄。这些人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风光,但当几十年。上百年之后,自己地价值一定会被重新发现“晓晟,和你打个比方”王竞尧看着任晓晟沉思的样子笑着说道:“加入有一天,有人想要暗杀我,我被几十个刺客包围住了你说那时候我还来得及调动我的将军们来救我吗?不!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只要你能够事先察觉。完全可以把灾祸提早消灭,真正能救我的人。只有你!”
“我明白了,元帅!”当任晓晟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重新焕发出了自信:“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去想任何事情。神机处就是我生活中的全部,福建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必然了如指掌就连一只苍蝇飞过福建,我也保证您能第一个知道!”
“不是一个福建,而是整个天下,我要天下地事情,没有任何能瞒得过你!”王竞尧站了起来,在室內走了几步,说道:“‘神机处’更名为‘报情处’,由你担任统制,报情、侦察,甚至包括暗杀等等事情,你都给我负责起来一会再把天正找来,‘机密处’更名为‘调查处’,专门给我负责员官动态、朝廷动向从这一刻开始,你和李天正就是我的一左一右的两只眼睛、耳朵。是千里眼、顺风耳!我再给你们一个特权,在我的势力范围內,无论军队中的官兵。还是军校里的生学,只要你们看上的,都可以不经请示调走我要你们的势力遍布普天下地每一个角落!”
“是!”任晓晟站了起来,他被王竞尧的话说的热血沸腾:“您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向您保证,鞑子皇帝忽必烈今天吃了什么,第二天就会送到您这里!”
王竞益心地笑了他从第一次看到任晓晟开始,就认定了他是一个天生的报情人员他的灵巧多变,配合上李天正的沉稳端重。一定会成为自己最好的帮手“不过,元帅”任晓晟犹豫了下,说道:“我看那个那思雅。到泉州来必定是抱着什么目的的,只是我不太想得通,一个从未出过流求的人,又怎么会在泉州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她在这里连个帮手也没有”
“她是没有出过,但也许别人去过流求”王竞尧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好查查,也许会有什么发现的对了明天我就会召集那些部落首领开会,这事我没有通知过朝廷你要负责起那些部落首领的全安来,不然只要其中一个出了事情,那就不太好办了”
又嘱咐了几句,任晓晟应着走了出去。等他一走,从王竞尧的內室中走出了一个人来,戴着一顶大硕的帽子,帽檐庒得很低,仿佛象是怕别人认出他来,走路的时候,他的脚有些一瘸一拐“伤好多了吧?刚才晓晟在,我让你进去躲避会,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投靠了我。“王竞尧对这人似乎非常冷淡瘸子却感激淋涕地说道:“多谢大人不念旧恶,那个老东西看我残废了,就把我踢在了一边,一点也不看在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上。大人,您放心,我对您从此之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王竞尧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很好,等除掉了他,我保你荣华富贵,也能挣个好出⾝,将来回到家乡可比你现在做的事光彩多了不过,我也警告你,从现在开始,我只要发现你有一丁点地不轨,杜狱地刑讯室里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不敢不敢!”听到“杜狱”的名字,瘸子象受到了什么惊吓,浑⾝都打了个哆嗦。
现在在泉州城內,杜狱的名字甚至比王竞尧三个字还要响亮这人虽然无官无职,但王竞尧对他却甚是器重,他做出来地事情,王竞尧也从来不去过问,在青芝山大捷后,随同凯旋大军被一起押解回泉州地蒙古俘虏中,有几个将官非常倔強顽強,任凭如何审讯,都只字不说,最后王竞尧把这几个人交给了杜狱,谁也不知道杜狱是如何审讯的,只知道在杜狱审讯的地方,整夜惨呼声不绝于耳,在漆黑的夜里让人听了浑⾝发渗。到了第二天,杜狱把厚厚一叠卷宗交到了王竞抑里,那上面是蒙古军队详细的军队配置,以及几个城市的布防情况,甚至连守城将领家里有几个老婆,几个孩子都写得清清楚楚当大感満意地王竞尧看完了卷宗。问杜狱:“那些俘虏呢。把他们带上来见我”
谁知道杜狱却冷冰冰地说道:“我劝大人最好不要见他们,不然晚饭一定会吃不下的。”
好奇的王竞尧执意要见,杜狱说:“那我就把受刑最轻的那个人带上来”半个时辰后,一个蒙古的百户长被带了上来。王竞尧看了胃里就一阵阵反胃这哪里还是个人?
这个受刑最轻地鞑子俘虏,浑⾝的皮都被剥光了,但偏偏人还未死,鲜红的都暴露在王竞尧面前,嘴里只是在机械地说:“还有什么,问,问,问完就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这以后,王竞尧就留下了一个⽑病,看到被剥了皮地菜就无法下咽。
瘸子听到杜狱的名字如何不能害怕,一旦落到了他地手里,真正的是生不如死了“大人。”瘸子走上一步低声说道:“那老东西根本就没有离开泉州,而是躲在了一个忠实信徒地家中,⾝边每曰不离几名武艺⾼強的侍卫。而且老东西自己也⾝手矫健,我曾经看到他早起练过功夫,当真了得。大人若是现在要去抓他。我立刻就可以引路!”
“不急,留着他我还有用”王竞尧淡淡地说道:“对了,今天刘谨坤有什么异常状况没有?”
瘸子想了一下,说道:“其它倒没有什么,就是我来之前。看见一个四十不到的异族女人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去了刘谨坤那,门口由刘谨坤的贴⾝心腹把守。我现在已经失宠,根本就进不去”
王竞尧眼前一亮,追问道:“我问你,刘谨坤可曾去过流求?”
“流求?”瘸子皱了下眉头,想了好一会,摇了头摇王竞尧大失所望,正想说点什么,又听那瘸子说道:“不过大约在四年前,刘谨坤说要去外地发展信徒,因此失踪了大约几个月,他是一个人出去的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等他回来后,他也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敢追问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流求”
王竞尧笑了,他让瘸子坐了下来,说道:“从现在开始,我给你取个代号叫‘夜枭’。夜枭有阳光的时候从来都不出现,但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会警惕地盯着⾝下的一切,等到有猎物出现。它会箭一样地飞起,给猎物致命一击!我希望你就能象夜枭一样,冷静而且凶残,绝不给猎物任何活命的机会!你给我死死盯这刘谨坤。想尽办法重新取得他地信任,我会让人来协助你地。刘谨坤只要有任何的举动,你都要向我报告。我也不会亏待你,等此事了后我会上报朝廷嘉奖于你!”
瘸子急忙跪了下来,感激的有些哽咽说道:“我就是夜枭,能致刘谨坤于死地的夜枭!夜枭必然不辜负大人的期望,让刘谨坤死无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