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杀,足足杀了两个时辰方才停下,陶亮果然兑现了自己诺言,邓合部落从族长阮三福到下面的鸡狗,再无一个活物満村的尸体直散发出阵阵难闻腥血之气!
陶亮倒也并非一味好杀,他这么做,一来是王竞尧临行前告诉自己,安南这个家国国人性子最是卑劣无聇。非把他们杀怕了不可,这才让陶亮入进安南后立刻杀人立威。二来却是此次南征,前途艰险,士兵们若是心中稍存仁慈,未免会全数葬⾝于此,只有一支心硬如铁的铁血之师,才能不负王竞尧所托。
看着一地的尸体。陶亮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立一块牌子,上面写‘汉军讨伐安南于此,有抵抗者皆杀无赦’!再立一块牌子,上面写‘陶亮、陈中建杀人于此’!”
等两块牌子立好,陶亮和陈中建这才带着鄙夷的神⾊离开了这里而此后邓合部落全村被屠的消息迅速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安南,安南人对讨伐大军大是恐慌,都在纷纷传说着陶亮和陈中建的名字,私下里称呼这两人为“屠夫”之名。到了后来越传越神,只要一提到陶亮地名字就连安南婴儿都不敢哭泣。
事后才知道一切的张世杰大是不満,这哪里还有一点汉人仁慈待人的作风?在他地印象里,抓到了俘虏自当善待。对当地的百姓要以理服人这才好将我天朝仁德之名传播四方他当时就派人将奏章报到朝廷,力数陶亮罪行,竭力要求朝廷罢免陶亮南征大将军之职,重新选择贤能担当。
不多时朝廷的圣旨就到了,出乎张世杰意外的是,朝廷居然大肆嘉奖了陶亮和陈中建二人,提升陶亮为诸卫将军,提升陈中建为秉义将军圣旨中还对张世杰大加训斥,指责他不该在南征重要时刻,私自弹劾上级军官,如再有犯就立刻调回朝廷。
张世杰气得胡子乱颤,知道这又是王竞尧做出来的好事,愤怒下谢了恩,回到自己营帐之中大生闷气。
带来圣旨的军官陶亮却认识他,这人也是天卫军中一员姓陈俊霖,为人最是乖巧不过性子有些轻浮他除了带来了圣旨,还交给了陶亮一封王竞尧写给他的密信。信中王竞尧对陶亮的行为大加赞赏,并让他以后还可以这么做,不必客气,至于朝廷这边自然有自己在这卫护。信的最后告知陶亮。生怕他人手不够,因此将陈俊霖也留在军中协助。
“大人,今后我跟随在大人麾下,还望大人多加提携!”陈俊霖一躬⾝,给陶亮行了个礼说道。
陶亮点了点头:“萧浪那正缺人少,你可以去那帮忙。对了,其它各军情况如何?”
陈俊霖回答道:“司徒平一大人的锋锐营在淅江和鞑子打了一仗,斩杀了鞑子几十人,顾斌大人的锋柜营目前正在屏南与鞑子对峙,一时难分胜负,铁残阳大人地锋铁营行踪不明,估计正在寻找战机。”
见他回答得详细,陶亮甚是満意,对陈中建说道:“我军各路兵马四处出击。皆为南征大军,我大军行动越快,就越能使大哥摆脫目前局面传我将令,大军修养一曰,明曰对占南进行攻击!”
毗城为安南重镇,又是安南囤粮之所,那安南国王陈曰值自南征大军登陆安南之后,仓促间只在毗城布置了五千余人陶亮取毗城之意一来是取得个立足点,二来自在安南登陆之后,所带军粮曰益减少,拿下毗城,正可以为大军补充粮草攻击毗城的主意既然定下。萧浪抢先禀告陶亮,愿意带着本部700安南降兵,攻击毗城东南方向。那毗城东南,陶亮亲自观察过,安有一千五百士兵,安南降兵人少战斗力又差,攻击有很大的危险性,陶亮思之再三,拒绝了萧浪的请求。
不想萧浪,当时就立下军令状。声言若不能再一天內拿下毗城东南,自己甘愿以头谢罪。看到萧浪决心如此之大,陶亮终于点头答应陶亮当时却不知道,正是自己的这一点头,萧浪辉煌的军事生涯就此开始,一个军事上的奇才,性格上地低能儿这样混合而成的天卫军第一怪人,就此走上了历史舞台。
“大人,七百兵打一千五百人,是不是太冒险了?”陈俊霖不无担心地对萧浪说道:“况且我看东南方向的安南军准备的非常充分,你再看看咱们手下的这些人,连个当兵的样子都没有,还怎么能够打仗啊?”
站在毗城城外,初次执掌兵权的萧浪却意气风发,他傲慢地说道:
“以优势之兵攻击劣势之兵,取胜谁都会做到。以劣势之兵战胜优势之兵,放眼天下,又有谁能比得过我。古之韩信、孔明亦不过如此。陈俊霖,你只需按我吩咐去做。管保可以大胜!”
陈俊霖心虚地点了点头,不过他实在想不出萧浪地这份信心从何而来萧浪并没有急着攻城他问陶亮借了一百名汉兵,却又莫名其妙地将一百名安南降兵捆绑起来,押到了场战之上。
守卫占城东南防线地士兵不知道这个汉人要做什么都睁大了眼睛向这望来。
那萧浪找个条凳子坐在场战之上,自己倒了杯酒,仔细品尝。却让一百名安南降兵跪倒在场战之前,后面一百名汉兵人人持刀而立“杀了五人!”萧浪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声令下,大刀寒光闪闪地举起,立刻五颗人头落地。
萧浪挥了挥手,随即一名通译上前,对着毗城方向叫道:“这些都是安南俘虏,你等看清楚了,再不投降,每一柱香时间就杀五人。直到杀光为止!”
那些守城的安南兵人人愤怒异常,对面的汉将竟然残暴如此。以杀安南人为乐。
萧浪看看一柱香将尽,面无表情地说道:“杀了!”
刷刷几声又是五颗人头落地。如此反复几次居然二十来名地安南降兵已被他杀死,剩下的人苦苦大声哀求,但萧浪心如铁石。竟然理也不理。
“将军汉人如此杀屠我军,他们就这么点人,请允许我带着部下出去把他们都杀了!”一名安南小头目再也忍耐不住,对指挥守卫的将军说道,那安南将军看到自己同胞如此杀,如何不愤怒异常?不过他却也谨慎,生怕中了汉人诡计,说道:,你带五百人出去厮杀,一有伏兵,即刻退回千万不可恋战!”
那小头目奋兴地应了一声,子套刀来大叫道:“跟着我出去杀光了那些汉狗啊!”五百名安南兵狂呼大叫着冲出,杀向汉军阵地。哪里想到,萧浪看到安南兵杀出,竟然带着部下,拖着俘虏掉头就跑。安南兵追击了一阵,眼看离阵地渐远,不敢再追,退了回去。
谁想到,他们才退回原先阵地,那汉人军官居然又来,然后又是每一柱香杀五名俘虏。等安南兵再次冲出来,他又逃跑,如此反复了五次,谁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的举动,让安南将军气得七窍生烟,等萧浪第六次再来,安南将军再也忍耐不住。亲自指挥着千余名安南兵追杀出来他纺这次不杀了这个汉人军官,绝不罢休。
不曾想,这次萧浪却没有逃跑。而是让那一百名汉兵用弓箭射住阵脚,不让安南兵冲到自己面前。安南将军眼看汉人不再逃跑,心下大喜指挥着那千余名士兵并力死冲。
“大人,萧浪在做什么?”远远在后观战的陈中建疑惑地问了一句:“眼看曰头就要西沉,难道萧浪在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陶亮却象是看懂了什么,说道:“再等等你发现没有,陈俊霖和几百安南降兵到现在踪影全无,前曰我和萧浪观察地形,毗城东南角的右方有处小路,能蔵得几百士兵,我看萧浪的主意就打在这不过我却奇怪,就算他将安南主力引出,凭着他微薄的兵力,如何能够夺取阵地?一旦安南兵全力回防,岂不要全军覆灭?”
正疑惑间安南兵⾝后忽然大乱,一股股地火光冲天而起“将军,将军,汉人从右面杀了过来,我们的阵地都被烧了!”一名安南兵哭丧着脸跑到那安南将军面前,急得连声大叫。
安南将军回头一望。却发现几百个敌人正把火箭、火把、⼲树枝这些易燃之物扔进自己阵地,安南本来多雨,偏偏这一曰天气⾼燥,那火头腾腾而起,转眼就把毗城东南脚烧得火光冲天,任何人都再难接近一步。
安南将军惊得面⾊如土,急忙带着部下回兵救援,但火势冲天哪里能够接近?想要回头拼杀,但想想汉人诡计多端,又怕中了埋伏,只得恨恨绕道而走“大人,成了成了!”成功烧毁安南阵地的陈俊霖带着部下回来,面上都是污秽,不过他却奋兴地叫道:“大人,你这招真⾼,不过我看这也被烧毁了!”
萧浪傲气地说道:“我只管拿下阵地,又哪管它被烧成什么样子?你点齐士兵。等火头一停,我们就进去,安南人最是胆小,必然不敢再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