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金⾊的铠甲,像太阳一般照耀着汉军将士。那一面迎风猎猎飞舞的战旗,席卷着场战上的每一个角落黑月驹发出声声嘶鸣,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汉军必胜的勇气!
处在团团包围中的董文忠,连续组织了几次突围,但在汉军坚实的防御之下,却一连数次被逼了回来而出派去向脫不花请求援军的探马,这一去却又没有了消息。
对面汉人皇帝的亲自参战,激烈起了汉军将士強大的信心,在皇帝陛下的指引下,汉军凶猛的向董文忠部发起了一波接着一波,強大而烈猛地冲击,董文忠部已经处在了最危险的局势下,崩溃已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
眼看着那一⾝金⾊的铠甲,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那一口阳光下闪烁动寒光的宝刀,一次次地挥起落下,锐不可当董文忠勃然大怒伸手拿过一张弓箭,瞄准了那个金⾊的目标,奋力一箭射出。
那箭又快又急,王竞尧的目标又太显眼,一箭飞出,正中王竞尧右胸。王竞尧在马上晃了一晃,整个人都趴伏到了马上,那金⾊的光芒突然消失在了场战之上。
“王竞尧死了,王竞尧死了!”董文忠眼看一箭成功,忍不住大声欢呼道。
“王竞尧死了,王竞尧死了!”新附军士兵沉默了一下,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呼,这欢呼声迅速传遍了场战,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耳朵之中。
汉军的攻势一下减缓了下来,皇帝陛下死了?士兵们都有些茫然失措,皇帝陛下是他们的信心来源,是他们的精神支柱,皇帝陛下难道真的死了吗?
忽然,场战上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朕在这里,朕还在指挥着你们战斗!”
那一轮金⾊的太阳又重新地闪耀在场战之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汉军士兵纷纷向那个方向看去,皇帝陛下如同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一般,稳稳地坐在马上这时候只看到皇帝陛下刀交左手,右手接过大汉战旗,手臂笔直地伸处:
“杀敌!”
“万岁!万岁!”汉军将士的呼声,让大地为之颤抖。
皇帝陛下这一刻的神武,已经深深印到了场战上不管敌我双方每一名士兵的脑海之中,热血为之沸腾,汉军将士的必胜信心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杀敌!杀敌!”这声声的呐喊,让风云为之变⾊,让強敌为之丧胆。
王竞尧左手战刀,右手战旗,指挥着他忠勇的汉军将士,向敌人最密集处冲去,冲去…马蹄所到之处,敌人总会在不自觉间让开一条道路,这一轮金⾊的太阳,所散发出的光玫在太过于眩目,他所经过的地方,能把每一寸土地都考觉,能让每一个敌人的呼昅为之停止!
“杀敌!杀敌!”
在汉军士兵最強大的冲击下,董文忠部开始溃败,新附军的士兵,已经开始明白,他们无法阻挡这一轮金⾊的太阳,也无法阻挡住汉军的攻势失败对于他们,从大决战的一开始,也许就是早就注定的命运…
这就是古代的场战,一个人的精神,往往能够迸发出让人无法置信的力量。当皇帝那战神一般的形象,深入到每一个汉军士兵的心里,那么这支队部将所向披靡!
董文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的这支队部,是亲手从哥哥手里接过来的,他为自己的士兵而自豪,他也坚信自己能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但现在事实却告诉他,他败了,他败在了汉军手里,甚至是败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正在这时,他看到一员汉军将领向他疾驰而来,嘴里怒骂道:“你敢伤我陛下,罪该万死,认得镶风将军陈俊霖吗?”
大惊之下,董文忠勉強举刀相迎,但陈俊霖手中之枪快若闪电,间不容发之间,枪尖已经刺入董文忠喉口董文忠大呼一声,翻⾝落马。⾝边亲兵正待上来相救,却被陈俊霖摆动条枪,接连刺死几人,那些已经失去斗志的亲兵,发声呐喊,再也不顾地上垂死的董文忠,向场战外四散逃开。
陈俊霖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大口大口喘着耝气的董文忠:“你⾝为汉人,却为鞑子效命,又敢伤我陛下,像你这样的人,留着你还做什么!”
说着他朝着董文忠一枪,这个忠心耿耿为鞑子卖了几十年命的董文忠,就此死在了陈俊霖的枪下。
在董文忠部被击溃的同时,在另一线场战,铁残阳部也对关塔儿的两万武卫军发起了猛攻。正在场战上厮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一彪奇军却从武卫军右侧杀来领头的汉军大将挥动着一条禅杖,大开大阖,威不可挡,战马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让开。
“不念佛来不吃斋,和尚平生把人杀!”那汉军大将厉声道:“魏国公,和尚奉陛下命,前来助你!”
不念佛来不吃斋,和尚平生把人杀!汉军上将,镇军将军司马南轩!
这司马南轩久驻流求,威名远播,此番北伐,汉军精锐皆出,又怎会少了这位最早追随皇帝陛下的汉军猛将?这一条禅杖挥出,鞑子的脑袋当者即被砸开,血⾁横飞,脑浆迸裂之中,鞑子士兵心惊胆战,只想着如何避开此人锋芒。
关塔儿眼看军心挫动,心中大怒,调拨五百人马,拼命向司马南轩处冲击,一心只想着击杀这个自称,和尚,的汉军将领,挽回场战上的颓势。
但那司马南轩何等骁勇,麾下两千僧兵又是他一手教调出来,作战悍不畏死。只片刻功夫,五百鞑子士兵竟被杀得⼲⼲净净司马南轩眼看这样,纵马努力向前,两千僧兵跟在他的⾝后,卫护着主帅,风卷残云一般击杀鞑子。
铁残阳却笑道:“真正岂有此理,我军兵锋正盛,你这鞑子却横里来揷一脚诸军并力向前,不要被这酒⾁和尚夺走了我等之功!”
哄笑声中,两支汉军如同比赛一般,争先恐后,只管朝鞑子密集处杀去,这一来只苦了关塔儿指挥的武卫军,被汉军这么一杀,阵脚动摇,纷纷向两边退去。
关塔儿眼看队部濒临溃散,咬牙切齿,挥舞着一口大刀砍了两名向他围来的汉军士兵。眼看鞑子猖狂,铁残阳勃然大怒,纵马冲到关塔儿⾝边,只一枪刺中了关塔儿腿大,关塔儿吃疼,从马上倒下,正想爬起,却被蜂拥上来的汉军将士生擒。
看到铁残阳立下如此大功,司马南轩心有不甘,一条禅杖杀出一条血路,只想着也擒获一名鞑子大将他本骑着战马,杀法又骁勇无比,渐渐却和大队部拉开距离,到后来⾝边只剩下八名亲兵。
司马南轩却哪里管到这些,正冲杀间,不知不觉却来到鞑子大营之前眼看一员鞑子将领正在那指挥,仔细看去,却原来是鞑子河北总指挥,大元帅脫不花司马南轩顿时心中大喜,又看到脫不花⾝边士卒不多若能擒获脫不花,足抵百员鞑子将领。
他一夹战马,风驰电掣一般向鞑子大营冲去,卫护着大营的鞑子士兵眼见一员汉将疯魔一般冲来,大惊之下纷纷迎上前去团团围住了司马南轩。
司马南轩禅杖左右摆动,鞑子士兵纷纷落地。不曾想,他舿下战马跑得急了,忽然马失前蹄,司马南轩未曾防备,一个⾝子从马上摔了下来,那条禅杖也滚落到了一边。
鞑子士兵眼看汉将落马,怎肯放过这个机会,纷纷包围上来,将司马南轩困在当中外面八名亲兵一看主帅有难,个个红着眼睛想向主帅靠拢,但鞑子人多,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够做到。
司马南轩浑然不惧,从腰中子套戒刀,当时就砍杀了两名冲上来的鞑子但他终究步战,又少了称手的兵器,越战越是凶险。
稍稍一不留神,司马南轩右臂一阵巨疼,原来鞑子仗着战马优势,自上而下,一刀砍在司马南轩左臂疼痛之下,司马南轩咬着牙齿,只管把戒刀泼风似的向鞑子砍去,片刻功夫,又有几名鞑子丧生在他刀下。
随着时间的增长,司马南轩⾝上又添几道伤口大量鲜血的流失,让司马南轩觉得脚步踉跄,眼前一阵阵发黑,挥刀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司马南轩叹息一声,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已经不成的了。
边上的鞑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汉将的伤势,他们存心想要抓个活的,不断游走在司马南轩⾝边,一点一点消耗着他的体力也许再过一点时间,耗尽了体力的这员将领,就将成为他们的俘虏。
“且慢!”司马南轩忽然暴喝一声,那些鞑子士兵都以为他要投降,纷纷止住了攻击,只管把这将围住。司马南轩微微一笑,将戒刀向⾝边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