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门口最近,白雪苏匈都快从衣襟里挤出来的女子,最先发现了浅歌,顿时眉峰一扬语出挑衅“哟,才三天就到咱这儿来了啊。我就说王爷那么伟岸強悍的男人哪能是你侍候得了的?弄得你快断气了吧?”
“就是,长了一张南方女子狐媚子的脸又有何用?王爷那⾝子,精壮无比,就是我们也有些吃不消,更不用提这个狐媚子了。”
“…”说出来的话,耝俗无比,浅歌皱了皱眉,平静地欲转⾝离开,倒不是觉得她们低贱,毕竟,自己又能清⾼到哪里去。
“站住!你这就想走吗?”
几个女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之前服侍过律君魅的那个女子,在众女目光的逼迫下,无奈,也一起围了过来。
“你们想怎么样?”清冷的,眸光回首。
“你少自以为了不起了!不就是个婊*子!”为首个头⾼挑的女子,见不得浅歌的冷淡,狠狠一巴掌扇到浅歌的脸上,辣火辣的疼痛,呼唤出嘴角的鲜血。
“是,不过是个婊*子,既如此,婊*子又何苦为难婊*子?难道,你们只是在妒忌一个专属的婊*子么?”缓缓,抹去唇角的血,浅歌淡淡看向她。
⾼挑的女子愣住,能够如此面不改⾊的说出这样的话来,究竟內心得怎样的淡漠无情?
纵然是妓女,內心深处也还是为自己留了一个方不肯让人轻易碰触的酸楚,不愿让人将自己称作是婊*子,媚颜欢笑的背后,哪个没有一把心酸的血和泪!
尤其,还是这军营之中,男子常年在外征伐,对女子的求渴已经超出一种理生的欲求,已经是近乎野兽一般的宣怈。谁能知道今夜风流过后,明曰是否还有命归还?
军妓,那是用自己如花的生命在承受着野蛮肆虐的掠夺和腥血,没有任何军妓的寿命,能够超过三十岁!
她,却只是如此淡漠的说出,仿佛一切不过风轻云淡。
“夏芳姐,都是苦命的人,就不要为难她了吧?”
浅歌的眼神,看着孤冷,可是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的疼惜,还是服侍过律君魅的那个女子,嗫嚅着开口。
浅歌淡淡向她回了一抹微笑,那曰,她临走前的那抹同情,浅歌仍然还记得,那种情景之下,同情无疑已代表着一种善良。
夏芳狠狠瞪了瞪眼“蒲草,你想着攀⾼枝,也得找对时候分对人,她既然已经到了这绿帐子中,也就和我们一样,总不过是要服侍全军将士的军妓了。”
蒲草的眼神闪躲着,不敢再去看浅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绝⾊的女子,竟然也会被安排到这里来。
夏芳从衣领內掏出一包油纸小包,冷笑着递到浅歌面前“这是不留祸害的药,你若服下,自然表明你对王爷没有非分之想,从今后便是自家姐妹,我们再不找你的⿇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