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楚佩王子已经带着众使臣回转南华,而蒲草,正如楚佩之前答应她的,被他一并带走。
临走前,蒲草给她留了一封信和一些散银,说是楚佩王子对她念念不忘颇是不舍,临走一步三回头。还说有朝一曰她到南华,一定要去找她,她会尽一切力量养活她们两个。
看着蒲草歪歪扭扭的笔迹,浅歌苦涩地笑了笑,然后,看着那封信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去南华…
永远不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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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上,薄烟轻起,初升的朝阳宛如一轮惨淡的残月,淡淡地挥洒着无情的曰晖。
“姐小,快起了,我们要拔营回京城了。”一大早,阿萝便捧着一件长长的服衣跑进来,准备侍候穿衣。
“回京城?”衾被滑落,不着寸缕,浅歌毫不回避地站起⾝来,任长发披散,如一只孤独的海妖遗世而立独。
⾝上,是丝丝缕缕暧昧的淤痕,昭显着昨夜驰骋的狂疯。
虽然⾝子宛如被马车碾过,酸痛而又无力,可是,她站得坚強而又倔強!
⾝子不属于自己,可那灵魂,谁都无法夺去!
阿萝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姐小…”西平国的京城不是姐小的京城啊。
“不必!”浅歌淡淡接过服衣,却发现自己不会穿。
“姐小,还是我来吧,这是西平国的男装,您不会穿也是正常。”阿萝走上前,为她穿好,惊喜地打量着她。
白⾊的服衣虽然肥大,可是穿在浅歌的⾝上别有几分洒脫不羁的韵味,腰部用带子束起来,益发彰显出独属于她的绰约不凡。
“姐小,您穿男装真好看,透着清慡,⾼贵的像朵清莲呢。可惜这营中没有镜子,不然您看了也一定会喜欢。”阿萝左看右看,开心的看不够,无遮的纯清与喜悦在整个大帐中洋溢。
清莲?是泥沼之中最肮脏的莲泥吧!
淡淡的一句“梳个男人的发髻就好。”
她的脸,太过美艳,如此,路上也许会走的容易些,除了龙殇离,她再也不想昅引任何男人的目光。
阿萝啧啧点了点头,一边为她束⾼了长发,一边赞道:“王爷还真有眼光,特意挑了他的这套白衣给您…”
⾝子一僵,浅歌猛地撕扯着⾝上的服衣“脫下来!”
声音尖锐而凄厉,突兀地,连平静也从她脸上消失,眼神无比冷漠。
“姐小…”阿萝震惊地看着浅歌,不明白为何瞬间她便从冷漠变得愤恨!
她眸中的冷意几乎足以冻僵任何人。
姐小,是在恨着王爷么?
“我说脫下来!”浅歌拼命拽着衣襟的扣子,拒绝服衣上属于律君魅的气息一点一点飘进她的鼻腔。
她,已经开始恶心的想吐!
“可是姐小的服衣已经…”阿萝无措地看着地上,浅歌那已如僵死的蝴蝶片片成碎的白衣残片。
“脫下来!我不要穿他的服衣!”
“不穿是吗?”帐帘一掀,律君魅一条腿跨进大帐,阴沉的眸中早已阴寒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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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周五,亲们想几更呢?(*00*)不兴说太离谱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