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会儿势必是到了紧要时刻,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担心化作呜咽,扰了他的诊治。
渐渐地,御墨头顶有腾腾的白雾升起,这是御墨在用內力为浅歌驱毒。
依稀,御墨眉间似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绿芒,连沁出来的汗水都有晶莹的绿意。
半柱香的工夫,眉心中间的白针开始剧烈的颤动,仿佛⻩蜂的毒刺,挣扎着想要游离。
御墨皱眉,再催內力,银针却像在反抗,抖动的更剧烈。
御墨头顶的白雾越聚越多,面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脸⾊也越来越沉重。
倏然“啊”的一声,御墨毫无预警地发出一⾝厉吼,凄厉异常,脸⾊霎时苍白如纸,眉心中间的银针竟然蓦地弹起钻入他的指尖,沿着血管游走。
犀利的疼痛瞬间从指间往胳膊快速蔓延,钻入体內的银针,竟如一条嗜血的毒蛇极速往上攀升。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倏然一条人影激射而入,伸手在御墨肩膀两侧的⽳道一点,又是一掌拍出了银针,银针飞出的刹那,御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银针。
惊呼一声“好险!”
阿萝定睛一看,慌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律君魅哼了哼,示意阿萝退到一旁,自己捡了把椅子坐下,冷冷的讥讽“不想堂堂天下第一名医御墨公子,竟然为本王的侍妾如此尽心尽力,连命都不要了!”
御墨舒了口气,仔细将染绿的银针收好,方缓缓起⾝,转首淡淡地笑着,只是那笑却透着一抹复杂与无望,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嘲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可惜…救了在下,在下却救不了她。天下第一名医,今曰这名号,怕是要毁在王爷府中了。”
律君魅脸上肌⾁一牵,瞬又恢复平静“究竟出了何事?”
“原本只是医外伤,在下却意外发现这位姑娘居然⾝中奇毒。”
见律君魅眸光闪动,御墨叹了口气“在下行医多年,不会连一个女扮男装的病人也看不出,从一进门,在下已然知道躺在榻上的是位姑娘了。”
律君魅脸⾊暗沉,修长的手不经意间捏起桌子上的茶杯,在掌中劲使的握着“什么毒?竟连你都不能解?”
御墨缓缓摇了头摇,语气漫出些沉痛“此毒名曰葬花,霸道无比…像是蚂蚁噬树,一点一点消磨坏人的⾝体,最多五年,毒若不解,她就会突然衰老如秋天的枯树,立即死去。”
啪的一声,白瓷的茶杯终于不堪指力強劲,在掌心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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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安归来还有30天…
以后的30天,每天的更新定于早晨七点,那个时刻,代表着安安在迎着朝阳向你们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