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顾不得,只要一想到银哨在皇宮里响起,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攫住,惊恐的连理智都近乎崩溃。
律君言!
那个⾼⾼在上的皇帝,他一⺟同胞的哥哥,这次,又想着要对他喜欢的女人做什么手脚吗?
凝雪已经死了,如今,他还要再去伤害浅歌吗?
无边的恐惧,无边的担忧,在进得大殿的刹那,却顿时转化作深深的疼惜和后怕!
他若再晚来一步…
偌大的墨⾊披风紧紧包覆好她的全部,如此,将她揽进怀中,像是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凤熹公主见他进殿,早已调试好心情,脸上肌⾁放松,带着一抹温和的浅笑,看向律君言。
宝座之上,律君言漆黑的眸子转动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幽光。
他是震怒的,却把火深深地埋在心底,岁月和磨砺堆积出来的威严散发出冷峻的气息“你那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朕说话的么?”
毕竟是一国之君,在见到律君魅一脸愤怒有短暂的尴尬后,瞬间,已经平静心绪,恢复了帝王应有的威严。
“听闻皇姐奉皇兄之命带人到臣弟府中,带走了臣弟的人,臣弟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大殿之上,看到她大跳艳舞!试问皇兄作何解释?”
律君魅深邃宁静的眸光透出三分幽暗,沉沉地看着宝座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面部肌⾁越发显得僵硬。
“不过是小事一桩,又何须和你解释?柳浅歌是玉烨国皇帝龙殇离的宠妃,你既然把她掠了来,就该下在牢中好生看管,又为何把她迁入清絮居?”
“把她放到哪里是我的事!要如何处置她也是我的事!皇兄操劳国事,又何须在她⾝上浪费心神?”
“你的事?你的人?我们和玉烨国的战事一触即发,你焉知她不是龙殇离安排的奷细?堂堂一个宠妃,夜一间被废,又被送离玉烨,刚好半路就被你所劫。难道你就不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仿佛有寒风从心头拂过,冷的浅歌突然全⾝一阵冷颤,紧闭的双眸猛然间打开,正看见律君魅一张凛然冰冷的俊秀脸孔,在眼前放大。
他眉心紧蹙,双唇紧闭,见她抬头看他,他只是略略垂眸飞快地瞥了她一眼,而后脸⾊更见阴沉,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刻骨的冷意。
“事情我会查!但是,既然皇兄认为她⾝份可疑,又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跳这飞天舞?难不成皇兄认为会跳飞天舞的奷细就不是奷细了么?”
犀利的反问,逼得律君言一时气结,再看向律君魅诗,脸⾊就不好看了许多。
“二皇弟,朕希望你⾝为龙军统帅,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迷了心窍!这么些年,再未有女子入住清絮居,难不成你还真的打算纳她为妃?”
一霎的震惊,不想清絮居然有着这样特殊的意义。
浅歌震惊地看着律君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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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安归来还有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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